第154章 双标龙傲天和竹马天下第一好34(1 / 2)

温泅雪回头,&bsp&bsp看到那堵墙后的树,盛开着一朵一朵粉色的花。

整棵树满是粉色,&bsp&bsp像是没有叶子,&bsp&bsp像是连叶子也是粉色的,淹没在花海里。

他用心情灌溉的树,君罔极的树,&bsp&bsp开花了。

君罔极牵着温泅雪的手,&bsp&bsp第一次离开那条街道。

在那之前,他像一棵树一样长在那个固定的地方。

温泅雪拉着他,带他去看自己长大的地方。

在哪里生活,&bsp&bsp不见君罔极的时候,在做什么。

某年某月某日,&bsp&bsp在何处遇到过什么事,在哪里留下过深刻的记忆。

在这个过程里,许多人都看到了君罔极。

惊愕于向来冷淡幽静的温泅雪与这个人的亲密,旁若无人。

有些人认出了君罔极的身份,&bsp&bsp有些人骇然去报给龙渊他们知晓。

人群的出现,&bsp&bsp将温泅雪拉回现实。

玉京仙都很美,&bsp&bsp但是,&bsp&bsp温泅雪对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好感、期待。

他说“对我而言,&bsp&bsp这里很大,&bsp&bsp但唯一想去的地方,是每天路过的遇到你的那条街。”

君罔极的出现和存在,是他生命里仅有的期待和美好。

君罔极“那就不在这里,&bsp&bsp去新的地方,&bsp&bsp你没有去过的地方。”

温泅雪看着他。

君罔极拉着他的手,&bsp&bsp往玉京仙都的登仙门方向走去。

那里是从玉京仙都去往修真界和凡间的路。

在那条路上,&bsp&bsp他们迎面遇到了赶来的龙渊和雲邪。

“拜见云霄城城主。”

“拜见龙神大人。”

在一众低眉俯首的人里,龙渊呆立在那里,看着温泅雪和君罔极十指相扣的手。

“舅舅,你怎么来了?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君罔极脸上的神情从来清清淡淡,眼底寡欲淡漠,寂静疏离“我一直在这里,陪伴我的道侣。”

龙渊“一直?道侣?”

他望着抱着君罔极的手臂,在等待的时候,因为百无聊赖神情放空,侧首枕靠在君罔极肩上的温泅雪。

龙渊“舅舅在说什么笑话,他是我的太子妃!”

君罔极面无表情,淡淡的“婚书呢?”

龙渊“没有。是父亲所定,还未举办仪式。”

君罔极眼神冷锐,毫无感情“龙因我有何资格为他许诺婚约?龙因我是他的谁?”

龙渊“……”

所有人“……!”

君罔极眼底寂冷笃定,平静地说“他与你们毫无关系,他的修行是我引路,他的修为是他自己努力,我守他十年,等他长大,你为他做过什么,就敢自诩婚约?”

龙渊哑口无言,脑海一片空白,对眼前发生之事,耳听之语,全都匪夷所思。

君罔极拉着温泅雪的手往前“让开。”

所有人都让开了路。

唯独只有龙渊未动。

雲邪微微侧身,伸手拉了拉龙渊,眼神复杂望着温泅雪。

君罔极牵着温泅雪的手目不斜视从他们面前经过。

龙渊醒神,立刻挡在前面“舅舅要带他去哪里?婚约之事……”

君罔极冷冷望向他“你觉得有问题,让龙因我来找我说。”

龙渊只是怔怔望着一眼没有看他的温泅雪。

他从未见温泅雪这样无害安静地倚靠亲近某个人。

艰难地“他呢,他怎么想?”

靠在君罔极肩上的温泅雪抬眼,冷静地望向他,乌黑莹润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像映着夜色的湖水,无喜无悲。

温泅雪怎么想,还用问吗?

众人这才想起,温泅雪的确从未承认过婚约,从未配合回应过龙渊,无论龙渊对他是故作深情,还是冷言冷语。

只是温泅雪过去十年太过弱小,失却存在感,没有人在意过他的意见。

现在想想,他的表现从未有半个字称得上是对龙渊有意。

然而,在那之前,他们所有人都无事了温泅雪的意愿,只一厢情愿觉得,他只能是龙渊的,除非龙渊不要他,他自己并无任何选择。

龙渊在那之前也是这样觉得的。

但现在他知道了,原来温泅雪并不理所当然是属于他的。

过去到现在,这十年来,竟然是他自作多情。

龙渊不知为何,脸色煞白。

他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两个人手拉着手,走进登仙阶,往下界人间道而去。

走出龙渊的视野和生命。

“……顺理成章摆脱一门一心想要拒绝的婚事,这不是好事吗?”

“……倘若仙主大发雷霆,让他去找龙神大人就是。”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他吗?”

周围的声音这样说着。

龙渊面无血色,缓缓回神,他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失魂落魄往前走。

不是的……他喜欢的,他不是真的要拒绝。

但,事已至此,这话要向何人说?

有谁会信?

他待那个人这样不好。

雲邪说着许多话,陪在龙渊身边,他们走回太子府,路过温泅雪所在的偏僻小院。

里面连一个侍从都没有。

温泅雪从不需要侍从。

龙渊直勾勾地走进去,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府邸的摆件没有几件私人的东西。

一眼望去,就好像没有人住过。

主人好像不是才离开,而是,只是在此借宿栖息片刻。

那个人在此十年,好像一直都清楚知道,自己只是客人。

他待他这样不好。

“噗。”龙渊一口血毫无预兆喷出。

雲邪露出骇然惊讶的表情。

龙渊自己都感到意外。

原来,“我这样喜欢他。”

但,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