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紧紧盯着顾骁递在他眼前的手机，苏晏和陈渊两人的合影照铺满了整个屏幕。

照片里，陈渊和苏晏两人并排坐在麻将桌的同一排。苏晏一边摸着牌，一边稍稍侧着笑脸看着陈渊，陈渊同样满脸笑容，两人的深情看上去俨然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约莫盯了一分钟，司寒撇开视线，苍白的脸上毫无波澜，看不出是在意还是不再意思。

顾骁和叶云舟见状，悄悄相视一眼，看出来司寒此刻不想再讨论这件事，只想独处。于是两人默契地退离了病房，把空间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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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舟办公室。

“你不是陪他们去打麻将了嘛，怎么过来了？”叶云舟倒了杯水给顾骁问。

顾骁接过水杯顺势坐下来，道：“是啊，但不妨碍我中途出来啦。”

“难道不是你牌技差，被大伙儿赶出来的？”叶云舟调侃了一句。

顾骁白了眼过去，转移话题道：“你说，老寒刚才那毫无表情的脸是几个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叶云舟一边查看着明天预约的病人数，一边接话说，“不是向现实低头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顾骁摇摇头道：“我觉得不然。”

“当然，也不排除在憋大招的可能。”叶云舟放下鼠标，朝顾骁递了个“你懂得”的wink，“还有一种可能，老寒他在强装镇定，不想让我们再次看到他的脆弱。”

顾骁秒懂好友的意思，不禁想起上回在饭店，司寒当着两人的面“痛哭”的脆弱样。

就在顾骁刚想说点什么时，“嗡”的两声震动声打断了他的话。

顾骁和叶云舟同时打开微信，是他们和司寒三人组成的群消息。

司寒@顾骁：【她有没有问我的事？】

司寒的意思是，苏晏有没有关心他“胃出血”的事？

顾骁自然明白好友的意思，抬眸对叶云舟说了一句：“我怎么回复，总不能说苏公主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吧，更别说关心他了。”

就在他刚说完，屏幕又弹出一条消息。

司寒：【我明白了。】

这四个字，似是牵动了叶云舟和顾骁的某个神经。那一刻，仿佛能感同身受司寒的无助和痛苦。

两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又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被老寒整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