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噙着泪叹了口气，低下头，“我在人间流浪，至今已经一千八百年了……”</p>

“你爸为啥杀你妈？”，小琥忍不住问道，“杀你妈，还迁怒于你们，你妈是犯了什么罪啊？！”</p>

“我母亲无罪！”，她提起头，激动的说道，“她是东海龙后，是父王的后宫之主！她只是不允许我父亲娶他不该娶的女人，她错了吗？！”</p>

“也就是说，你母亲是阻止你父亲纳妃，所以才被你父亲……”，我皱眉。</p>

“他想娶我姑姑！”，小道姑难过的看着我们，“那个女人，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p>

“啥？！”，小琥看看我，“这是乱伦啊？！”</p>

“在龙族来说，并不算是乱伦”，我解释，“龙族好淫，且对血脉极其重视，别说是同父异母了，就算是同父同母结婚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p>

“是，确实如上仙所说，龙族对此，本无禁忌……”，小道姑接过来，“但兄妹结成夫妻，那都是血统不纯正的龙，而血统高贵的正龙是不允许的……”</p>

我点了点头，“是。”</p>

“正龙？”，小琥不解，“啥意思？还有歪龙啊？”</p>

“龙性好淫，见牝则交，因而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我给她解释，“意思是龙比较淫乱，见到异性，不管对方是不是龙，他都要与之交配，生下的孩子也都不一样，所以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p>

“当然，所谓不同，只是小时候……”</p>

“长大了，成了龙之后，它们最终都会发育成龙形，因为它们的母亲虽然不是龙，但它们却是龙种，龙族把这种血统纯正的，叫正龙种，也叫正龙。龙王与龙后或者龙妃们直接生下的龙，也在此例。”</p>

“那歪龙呢？”，她问。</p>

“没有歪龙……”，我说，“除了正龙之外，还有一种龙种，是龙经过山河湖海时，撒尿，或者那啥……”</p>

“那啥？”</p>

“就是那啥……”</p>

“那啥呀？”，她不解。</p>

我看看小道姑，凑到小琥耳边，“昨天出发前，我对你做啥来着？”</p>

她明白了，“哦，你是说那啥呀！”</p>

我点头。</p>

“龙经过江河湖海，撒尿或者那啥，落到水里，也能将水里的水族龙化，这些龙有龙气，无龙形，非龙正种，因此龙族称呼这类龙为类龙种，也叫类龙。”</p>

小道姑连连点头。</p>

“这种类龙族，也是龙”，我说，“它们几乎是没有伦理观念，兄妹通婚，父女不避这类的事，差不多是常态……”</p>

“类龙乱伦常，那很正常，可我们是正龙族”，小道姑流着泪看着我俩，“我母亲不允许，他就罗织罪名，杀了我母亲，强娶了我姑姑！而那个女人，她不想看到我们，说怕我们会报复，为母亲复仇……”</p>

“于是我那位好父亲……”</p>

“可怜我母亲，还有我两个哥哥，两个姐姐……”</p>

她仰起头，一声长号，哭成了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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