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城东的左家每天开始了硌屁股游戏,左神医想着男女不同,还让纪师娘和两个儿媳参与。</p>
三天后左神医派人去找了那个病人儿子,说有办法了,但是必须有家人配合。</p>
他说了他的方法,只要他们问出痈疽长在具体哪个地方就行。</p>
那家人带来一个仆妇,左神医一看就是那天说话吞吞吐吐的老妇人,他还以为是哪家小姐要落胎,派下人来买药。</p>
病人儿子解释道是他母亲近身伺候的人,一开始母亲让仆妇过来,可是她说不清楚,他才直接来找的左神医,就这亲娘都说羞死人了。</p>
左神医说道:“有病就治不能说是丢人。我可说好这个位置一定要准确,这要是不准确割错地方了,那白遭一回罪,到时候你不能说我治不好。”</p>
那男子说一定问清楚。</p>
等人走了之后,左嘉和给父亲说道:“真想不通,将来要是老了,瘫在家里换洗擦身子不都是别人伺候?难道那会儿因为觉得丢人就不让别人碰?要是躺在床上有了褥疮,换药擦药都得是外人,命重要还是怕丢人重要?”</p>
左神医说道:“那是不能动了自己做不了主。她自己要能做主,宁可投河自尽,也不受这个罪。不是身体上的罪,是这里。”</p>
他指了指心,“你们出门少不知道,我是见过有的把贞洁顶在脑袋上的妇人,亲闺女下河被人看到了脚,那就把闺女许配给人家,也不管合不合适。”</p>
左嘉和说道:“那人家要是有家哪?这要是老汉看到了呢?”</p>
左神医耸耸肩道:“出家为尼呗。”</p>
左嘉和嗤之以鼻,“愚昧。”</p>
“可是对有一些又酸又臭的读书人来说却推崇的很。我走了这么一大圈,看得明白,从来不指望儿孙去考科举,没那个脑子,考上了心眼子也比不上那些祖祖辈辈当官的,还是老老实实在家挣点钱给子孙留点家业。”</p>
父子三人正说着话,左子芩撅着嘴进来了。</p>
她这两天住在城东,听说师兄住到陈家去了。</p>
她脸色不好,坐下说道:“是不是师兄怕给我做衣裙就搬到姐夫家去了?”</p>
左神医说道:“哪是因为这个啊?是你姐夫他爹非让他住过去。还有爹那会儿不该答应你,让你师兄给你做裙子。你师兄多辛苦,不信你问你大哥。”</p>
左嘉和说道:“就是,小师弟成天就没闲着过,困得站着都能睡着,你就别让小师弟受累了。你要什么样的衣裙,我让你嫂子给你做。”</p>
左子芩说道:“我不要裙子啦,是我不好,不该让师兄给我做衣裙。”</p>
左神医心想想还是师姐说得对,不能一味的宠着她顺着她。</p>
看到女儿不让徒弟做衣裙了,他心里欣慰,女儿还是懂道理的嘛。</p>
左神医一再说不是因为做衣裙的事好多钱才搬去陈家的。</p>
左子芩这才高高兴兴走了。</p>
过了好几天,那病人的儿子来了,给左神医说他找人专门做了个椅子,他母亲刚好能母亲坐下。他告诉母亲,一定要找准了位置上药才行,那个药非常贵,又不好找,不能浪费。</p>
病人儿子说在痈疽位置上贴个小石头,坐下试验几次,才找好准确的位置。</p>
左神医心想,这儿子难得,为了亲娘的病那也是想尽办法。不是急症不出诊的他破例亲自去了客栈。</p>
椅子上藏刀的事自然不会给病人说,不然她小心翼翼坐下力度不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