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叹息：“将军两三日没合眼了，也不知今天能不能回。”</p>

他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色，虽未落雪，却无端让人压抑，又低低道：“不过我想着怕是难的。”</p>

凌霄眉头紧皱：“要是夫人的病和三殿下没关系，又和谁有关系？”</p>

“夫人的病太突然了，既不是中毒又不是心病，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原因。”</p>

“那天沈明秋来的时候，夫人身边那么多丫头婆子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我也想不出她能做什么。”</p>

凌风看向凌霄：“谁知道呢。”</p>

“将军怀疑过二殿下，只是这几天二殿下几忽都在明王府，朝廷上那么大动作也没见明王现身。”</p>

“将军让暗卫盯着的，只是将军这些日太忙，像是没怎么过问明王那边的事情了。”</p>

说着凌风又看着凌霄身上的淡青色新衣裳：“这身衣裳也是月灯姑娘给你做的？”</p>

凌霄看了他一眼，拉了拉衣摆抿唇，嗯了一声。</p>

凌风笑了下，怅怅然叹了一声。</p>

他与凌霄一同在老国公爷的身边长大训练，如今凌霄都有了着落，像是无根的落叶被人用手捧起，而他孑然一身，还不知道后事是什么。</p>

他正怅然，耳边又传来凌霄的声音：“你也多积积银子，将军对我们不薄，别去喝花酒了，你我都是水上浮萍，没人给我们兜底。”</p>

“老了也没人送终。”</p>

“给你自己想想。”</p>

凌风淡笑一声，却没回凌霄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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