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是十几天前爸爸来基地看我,我才知道的。爸爸说,我是中国云南昆明人。叶落归根,迟早都要回老家去的。……”文妗囡淡淡的说道,但是这话是那么沉重。
“‘骆驼’,注意行军纪律-…”战智湛身后的“御猫”提醒了他一句。
两公里左右的距离,侦察兵们居然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大家都为刚才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跑出这么远的距离感觉到不可思议。
侦察兵们摸到村口,躲在村外的芭蕉林里。战智湛拿出望远镜,观察着竹林内那曲村的动静。真是巧了,战智湛所隐蔽的地方正是白天救“御猫”时,他所潜藏的地方。今天大概是中国农历的十六,天空一丝云彩也没有,圆圆的月亮忧郁的俯视着人间万物,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就像是给战智湛点上了一个巨大的电灯,使得他把竹林内外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战智湛全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接着,他的全身似乎都在用力,每个骨节都在“咯吱吱”的响。卧在战智湛身边的“御猫”见状,知道出现了令人难以目睹的情况,急忙从战智湛的手中抢过望远镜。“御猫”定睛望去,不由得浑身的热血沸腾。只见竹林边横卧着一具尸体,从装束上看,不是“黑鸢”还会有谁?
“御猫”冷静的又反复观察了“黑鸢”遗体的周围,不像有埋伏的样子。“御猫”把望远镜还给战智湛,又摘下“ak47”交给身后四五米远的“猴子”,对战智湛说道:“‘骆驼’,我去把‘黑鸢’背回来,你们几个掩护我-…”
“‘黑鸢’?他在哪儿?……”和“猴子”一起保护文妗囡的“海东青”听到“御猫”的话后,立刻冲了上来。
“就在那儿-…”“御猫”急忙把“黑鸢”遗体的位置指给“海东青”看。
“海东青”一把抢过战智湛手中的望远镜,向“御猫”指点的方向望去。顿时,“海东青”的虎躯剧烈颤抖起来,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海东青”猛地拿下望远镜,还给战智湛,对战智湛说道:“分队长,请你批准我把‘黑鸢’背回来!我们俩都是‘飞鹰军’来的,这件事儿谁都不能和我争-…”
战智湛知道无法拒绝“海东青”,他接过望远镜,对“海东青”说道:“中!不过你千万加小心,既要防备越南猴子的‘诡雷’,也要防备越南猴子的‘围尸打援’!俺让猴子和你一块儿堆儿去,掩护你-…”
“是-…”“海东青”和“猴子”答应了一声,低姿冲出了芭蕉林,交替掩护着,迅速向“黑鸢”的遗体冲去。战智湛和“御猫”急忙散开,十分紧张的打开枪的保险,据枪掩护“海东青”和“猴子”。文妗囡也冲上前来,卧在战智湛和“御猫”的中间。
幸好越军只是利用“黑鸢”的遗体设置了一个“诡雷”,并没有“围尸打援”。在“猴子”的掩护下,“海东青”成功排除了越军布设在“黑鸢”的遗体下面的“诡雷”。毕竟是份属师徒,徒弟要是没什么长进,那点儿小伎俩这对于师傅来讲小菜儿一碟。
“黑鸢”被葬在山坡的背面的一个石缝里,在这里可以眺望祖国。“海东青”把“黑鸢”背回来的这一道儿上,眼泪压根儿就没断过。“海东青”流着泪把石块轻轻的放在“黑鸢”的遗体上,就像是怕惊醒了熟睡的战友一般。“海东青”边放石块,嘴里边还嘀咕着:“我说‘黑鸢’呀,你个臭小子太自私了,就这么一甩手走了?咱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黑鸢’呀,我们把你葬在这里,你别怪我们。这块儿的风水不错,你在这里还可以望得见自己的家乡,要是想家了就望一望。我们只要活着回去,逢年过节给你烧纸。分队长说过‘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海东青”嘴里叨叨咕咕的流涕痛哭着,惹得“御猫”、战智湛、“猴子”和文妗囡也悲不胜悲。安葬完了“黑鸢”,“海东青”和“猴子”两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战智湛。那眼神分明是说:“现在安葬完了‘黑鸢’了,是不是应该去给‘黑鸢’报仇了?……”
战智湛的双眼冷电一般扫视了战友们一遍,冷冰冰的说道:“弟兄们,咱们的战友‘黑鸢’安葬完了。这一仗打得他娘的憋气又窝火,还牺牲了这么多的弟兄。咱们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欠债还钱,概不赊欠!面对杀害咱们战友的那曲村‘青年冲锋队’咋办?……”
“报仇雪恨!杀!杀!杀-…”侦察兵们低吼道。
战智湛看了一眼“御猫”,见“御猫”的眼神中满是鼓励,这才当仁不让的命令道:“按照‘御猫’所说的作战计划,俺命令‘御猫’……”
“到-…”“御猫”跨前一步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