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帮瘪犊子还没打俺呢,到先被你咬了一口-…”闻言,战智湛不由得浑身一震。他急忙震慑心神,但是舌头底下压着尚蔚的发卡,说话难免含混不清。
“干嘛那么得理不饶人?人家向你道歉了-…”战智湛虽然看不到尚蔚的脸,但是从她带有哭腔的声音能够听得出来,她是在真心道歉。
“唉……小美人,俺也不是怪你咬俺,是恨俺自己不小心!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战智湛感叹的悄声说道,接着挪了挪身子和尚蔚平行着躺在地上。
“大帅哥,你不用自责,刚才是我错了!可是……可是人家饿了。……”尚蔚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饿了?……”尚蔚的话让战智湛立刻感觉到肚子在“咕咕”的叫,他是又渴又饿。战智湛心中不忿,暗暗想道:“你饿了?老子更饿!你几辈子没吃肉了?才刚差一丁点儿把俺手上的肉咬下来,想吃熊掌咋的?想吃熊掌也不能生着吃呀-…”
战智湛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求他,尤其是漂亮女生。尤其是自己受过野外生存训练,饿个一天两天的不算问题,可是尚蔚却不行。战智湛正想安慰安慰尚蔚,忽然察觉车库的大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战智湛一紧张,正想跳起来,可是双手和双脚一阵疼痛,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家捆猪似的捆着。战智湛一阵气沮,接着就听到“叽哩哇啦”低低的越语说话声。战智湛的越语是个“二把刀”,连勉强听懂大概的水平都不够。
战智湛不去想自己的越语不精,只怨说话的两个特务不说中国话:“他娘的!你们那个‘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头儿,不是不让你们说母语嘛。嘿嘿……当着领导一套,背着领导又是一套。瞅你们那老屯迷糊样儿,那个嘴笨的跟棉裤腰似的,还在那旮沓穷哨。你们叽哩哇啦的叮吧说鸟语,嘚嘚嗖嗖的成心不想让老子听懂咋的?……”
车库门外的两个特务似乎是有意成全战智湛,只听其中的一个说道:“原来是安友春同志呀!你怎么来了?少校同志有命令,要求我们从踏出国门的那一刻起,必须忘掉自己的母语,一律改说汉语。……”
战智湛听这声音很像是那个陈申泰的声音。那个新来的叫做“安友春”的特务笑道:“哎呦……对不起!我忘了这事儿了。我们几个刚来就吃现成的,真不好意思!我吃饭快,现在吃饱了,来换你站岗,看着两个俘虏。等你吃饱了再来换我,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嗯……警惕性还是要有的!少校同志说了,要时刻不忘我们现在是在敌人的国土上。呵呵……安友春同志,那就辛苦你了!这是大门的钥匙……”陈申泰打着官腔说道。
车库的大门外又恢复了寂静。不知过了多久,战智湛又想凑到尚蔚身边。可是,车库的大门忽然传来一阵“稀里哗啦”开锁的声音。战智湛吃了一惊,赶紧又躺在原地不动了。
一个光束闪过,那个安友春打着手电走了进来。战智湛暗想:“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这日子可真不抗混,原来天已经黑了-…”
那个安友春手中的手电光到处乱射着,战智湛眯着眼睛看不清他的长相。安友春走到尚蔚身边,俯身看了看,又来到战智湛身边,笑嘻嘻的对战智湛说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