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家垂头丧气拐回位置上继续办公,老板真是,太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窍,白垩老师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啊!!!
小黑鸟佯装不知“怎么了大家?怎么突然叹气,是加班太累了么?我叫个夜宵吧。”
差一点又着了阿贝多的道,他这人怎么那么喜欢在公共场合表现得很爱她……之前在蒙德门口也就算了,璃月总社还敢这么搞,他是不是想谋权篡位!!
“白垩老师的插画,无论哪个版本都让人难以抉择呢!”李小月由衷赞叹道“您真的没意愿来我们社就职吗?青木报社不仅是行业龙头,资薪待遇也是一流的。”
她又想到什么,笑着补充“说起来吴副主编之前也常常念叨,像让您加入呢,没想到见了面反而不邀请了。”
吴梅老神在在“白垩老师有正式工作,画画只是业余爱好,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笑话,他之前又不知道这人是老板男朋友,做生意最忌讳夫妻合作,尤其还没到夫妻,真分了多尴尬。
他们这边聊得愉快,那边键盘被噼里啪啦按得激烈。
金属打字机换纸速度跟不上写作输入,饱受折磨回车键终于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
整台机器都随之罢工,小黑鸟当场愣住。
“坏了。”阿贝多走过来察看情况,下了定论。
李小月顿时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那怎么办,有人会修吗?卖这玩意儿的枫丹商人什么时候来。”
“不要慌!”苍木缓了过来,率先镇定,她敲敲桌子“我办公室里还有台备用,先拿来顶上。”
还未发生的骚乱被迅速止住,有人闻声听话地上楼去取备用打字机。
阿贝多却伸手压住她的肩膀“先歇一歇吧。你该休息了。”
编辑们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七嘴八舌地跟着劝,虽然老板拼命能干是好事,但太能干就显得他们没用。
苍木见状也只好妥协,任由阿贝多扶着她回办公室休息片刻。
来取打字机的员工知情识趣地告退,还不忘帮她关上门。
“为什么这么拼?”阿贝多能看出苍木其实并不太喜欢工作,她在这方面的态度和图书馆的那位蔷薇魔女,以及教会的罗莎莉亚很相似,对于工作总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可偏偏有些时候进入状态,整个人便浑然忘我,不眠不休。
换个形象点的类比,简直像是丽莎一下子变成了琴。
小黑鸟懵逼“还没到太拼的程度吧?这只能算忙点。”别说跟她前公司比,现在的工作强度还没她留在快言报的时候高。
她绕到屏风后,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月白的长裙搭在了屏风顶部,服帖地垂了下来。
苍木从侧面露出一双猫眼望他,伸出手去够他衣角“一起?”
阿贝多叹了口气,顺着她的意思走了过来。
先把屏风上搭着的衣服取下,好好掸平了放在衣架上。再把躺得歪歪扭扭的鸟鸟往里推。最后才不紧不慢脱去外衣,蹬掉鞋子,把粘人精搂在怀里哄睡。
值得一提的是,苍木的翅膀极度影响睡姿,折叠起来的双翼只能平躺,不能侧睡,所以她要么趴在男朋友身上,要么让对方侧过身来抱她。
多亏白垩之子绝非常人,不然即使苍木再轻,这姿势也不是闹着玩的。
奎丝多也跟着凑过来,在两人中间寻了个位置躺下,很快睡着了。
睡熟的小龙崽身体温热,作为软肋的肚皮摸起来触感绝佳,也只有趁它睡着才能肆无忌惮吸个够,其他时间想碰,少不了要用团雀冻干和熟食罐头来贿赂。
苍木自己摸了还不够,不忘握住恋人的一根手指,带着他戳,完了用气音小心翼翼凑在他耳边“是不是很软。”
阿贝多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挣扎,任由她像小婴儿一样握着手指睡着了。
苍木浅睡了一个半小时,正好是一个完整的睡眠周期,醒来时又精神满满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一万五对她如今的手速来说不算太久,尤其在心里已经有了细纲的状态下,更是下笔如有神,写得像是蘸足了浓墨的毛笔般一挥而就。
此时已是卯时初至,东方微白,天空已然透亮,加了整夜班的编辑们陆陆续续回家补觉,排好版的报纸早已送去印刷厂,再等一个时辰便会陆续有报童沿街叫卖。
写完稿子的总主编心情很好,她一挽男朋友臂弯,不忘抱着还在熟睡的奎丝多,走出报社。
“要去哪?”阿贝多问道。
“带你去吃螃蟹好不好,大功臣。”
路边有早起的婆婆摆了新鲜芙蓉来卖,花瓣上还带着晨间露水。苍木包下她整篮花,举起一只在自己头上比划“好看吗?”
“好看的。”他亲吻爱人的宝蓝眼睛“一直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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