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保冷哼一声,看向卫尉靳朗,问:“大人,请问明日是否还有朝会?”
“这并非本将该知晓的,你们,明日再来吧。”靳朗开口。
又对驻守正门的副将吩咐了几句,旋即登上城楼,巡视去了。
余保神情僵硬,而伏闽则是满心愉悦,脸庞上都布满了笑意。
“贵使莫不是,还要在这里等下去?”伏闽笑容可掏。
“你休要得意,本使明日再来。”余保登上马车,离开王宫,回到使馆。
接下来的几日,每日余保都要来王宫一次,伏闽也仿佛也长了眼睛般,次次都与余保随行。
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秦王仍旧尚未恢复,病情并未好转。
这让余保如热锅上的蚂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多耽搁一日,疾宣,就会加重一分威胁。
这一日,他独自一人,来到了秦国相府,是秦国的相邦府邸,同时也是为了避开那碍事之人。
“哟!贵使大人这是没睡觉?还是咋滴了?带着眼圈来的啊1伏闽的身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余保神情僵硬,咔嚓一声,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咬牙切齿,但还是忍着无尽怒火,撬动府门上的锁环。
“嘎咬1
府门打开,一位奴婢看着俩人:“来者何人?请问有何事?”
余保连忙道:“我是余保,自疾宣而来,望请告知秦相,在下必有厚报。”
说着,拿出一锭珠宝,哪知被奴婢拒绝道:“实在抱歉,我家大人已病重有两日,谁也不见。”
话落,直接关闭了府门,这让俩人神情僵硬,愣了许久,又病了?
秦王病了也就罢了,现在,连秦国相邦也病了。
难不成这病还传染么?
“天佑乾金、天佑我乾金啊1伏闽忍俊不禁,忍不住仰天一笑!
无论其中事情之真假,但,病了就是病了。
只要病了,就是对乾金有益!
“伏闽1本就强忍着怒火的余保,一声怒吼,再也忍不下去了…。
稽州、禹州之战,引九州之瞩目,都在观望两州之战。
但所有人都明白,就目前之局势而言,若无意外之事发生,必是乾金王朝与梁王朝取得最终之胜利。
尤其稽州之局势,自金宁一战,疾宣全面溃败,呈现一边倒之势,被数十万乾金军打过金宁,兵分三路,杀向疾宣都城宣辄!
一时间,宣辄,面临危机四伏之势。
疾宣王宫,疾宣王震怒,同时集全国之兵马,抵御乾金军猛烈进攻。
中州,京都!
使馆内,疾宣使节余保,坐立难安,忧心忡忡,而今疾宣之国事,他已尽知。致使他夜夜不能寐,心急如焚…若再耽搁下去,疾宣王朝,真会有国破之危。“大人1
就在他思虑之际,一位位身影到来,是与他自稽州随行而来之人。
余保开口:“你们游走京都街巷,去城内各处散布消息,秦王不顾及疾宣与秦之盟约,以感染风寒为由,对疾宣使节避而不见,毫无信义可言。”
作为一位来秦请求援兵的使节,并不想走到这一步。
可眼下,虽身在京都,却连秦王都无法再见一面…因此,只能出此下策。
既然秦王不愿出面,那他,便迫使秦王出面。
除非,秦王毫不顾及颜面,舍弃昔日之盟约。
“诺,大人1众人拱手。
可…就在他们说话之际,外面传来敲门声,余保眸光微凝,旋即抬起手掌示意安静。
众人不再言语。
“什么人?”余保问。
“疾宣使节,大王命臣前来通知使节大人,烦请移步王宫,商谈两大王朝之国事。”外面传来和生财的声音。
话落,嘎吱的房门声打开。
余保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秦国朝臣,面容上的寒霜这才减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