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忽然出声打断舒太后，“我们不如，还是说点正事吧。”</p>

她不在意舒太后培养自己的替身，甚至可以帮帮她们。</p>

如果有人能取代自己，她也能少费很多心神。</p>

两名少女跟在姜念身后，时不时调整步伐，只为跟她更像一些。</p>

“这些都没用，”姜念却毫不留情打断，“我又不是西施，邯郸学步的法子就不要用了。”</p>

这两人都有些泄气，其中一人壮着胆子道：“那不如姑娘讲讲太傅的习性，例如太傅喜喝什么茶，好吃什么菜，几更睡几时起。”</p>

殿内说话不方便，三人到了寂静的御花园，姜念转过身，似认真思索。</p>

最后，她只摇摇头，“这些我都不清楚。”</p>

开口那人缄默闭上嘴，另一人却不服气：“姜姑娘，你不想教便算了，何故又叫我们出来呢。”</p>

姜念发觉，她是那个长得跟自己更像的，于是问：“你叫什么名字？”</p>

她不情不愿道：“奴婢兰絮。”</p>

实际上，她是兰芷的远房表妹，因着这层亲缘，她在姜念面前有恃无恐。</p>

另一人亦欠身道：“奴婢桑榆。”</p>

姜念点点头，对这两人都有了大致的判断。</p>

随即便道：“后生可畏啊，兰絮，你更像我些，脾气也像。可我想你们和太后都误会了，像我没什么用。”</p>

她又转向桑榆，“至于桑榆你，沉得住气慢慢听我说，可比样貌要紧多了。”</p>

这两人本是“同窗”，被姜念这么一点，立刻生出几分紧迫感。</p>

“谢太傅习性如何，你们找他身边伺候的人都能打听，但我觉得没有必要。想做他的女人，并非做她的奴婢，先把自己的位置摆正。”</p>

兰絮似懂非懂，桑榆却是一点就通。</p>

“我明白了，姜姑娘。”</p>

姜念认真地看了看桑榆，她同自己一样是鹅蛋脸，却生了双更温和耐看的杏眼，性子沉得住，倒是指望更大些。</p>

“这样吧，我出个题考考你们，看你们禀赋如何。都见过太傅吗？”</p>

两人异口同声：“见过。”</p>

桑榆又补充：“只远远见过几回，太后娘娘不许我们鲁莽接近。”</p>

姜念点点头，舒太后这点倒是做对了。</p>

“那你们都说说，谢太傅像什么。”</p>

两人相视一眼，兰絮抢先道：“当然是像山啊。”</p>

姜念问：“为何？”</p>

“陛下年幼，谢大人身为帝师，肩上担着大兴至少一半的朝政，其人如山巍峨，令我等钦慕。”</p>

听得出来，这个兰絮挺喜欢谢谨闻的。</p>

可谢谨闻需要的，并不是旁人简单的钦佩仰慕。</p>

于是她评道：“中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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