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茂皮肉被削去一半时，杜学义走到卫清晏跟前，“殿下，臣亦想为兄弟们报仇，剩下的让臣来吧。”</p>

卫清晏知他心里始终愧疚当年没能为护国军报仇一事，便将刀递给了他。</p>

杜学义动作比卫清晏更慢，更惜力，钝刀子割肉才更折磨人，苏茂痛得喊不出去，郁在心里，最后七窍流血。</p>

满脸渴求，唯有早些死去。</p>

他身上还散发着屎尿的臭味，最后被削得只剩一副骨架才落了气。</p>

死的极为难看，是以，到落气他眸中都是不甘的。</p>

恐他生怨再行祸人间，卫清晏直接灭了他神魂，让人将他骨架化成灰，将他灭得死死的。</p>

废太子早就被苏茂的死法吓傻了，他想到了自己，他怕卫清晏找他报仇，想趁人不注意时溜回皇宫。</p>

却听得皇帝道，“接下来，朕也该清理门户了。</p>

身为当朝太子，却与人勾结谋害忠良，事发至今不思悔改，赐鸩酒一杯。”</p>

“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废太子吓得忙求饶。</p>

处死自己的儿子，皇帝心头也不好受，可罪无可恕，冯若宝知道皇帝心思，忙示意人捂住废太子的嘴，将他拖了下去。</p>

省得叫皇上看得更难受。</p>

卫清晏看着奋力挣扎着要求饶的废太子，眸色沉沉，耳边响起一道男声，“主子，我可不要他的身体，太脏了，还是让他死了干净吧。”</p>

“叫阿姐。”卫清晏无奈低语。</p>

阿布被她和时煜的血养了这样久，已经凝聚成形，也恢复了意识，功德印回来后，卫清晏便能与他神识沟通了。</p>

阿布得知卫清晏是他亲姐姐自然是高兴，只是与姐姐相认才几日，做她暗卫却有十来年，一时还没适应。</p>

见卫清晏看着废太子出神，想起卫清晏先前有将废太子的身子给他用的心思，他才忙开了口。</p>

那人又坏又蠢，他可不想顶着他的身份活着，“阿姐，我如今这样跟着阿姐，甚好。”</p>

“可阴司有度，人间有秩，你不可一直这样留在阿姐身边的。”卫清晏叹了口气。</p>

先前生出那样的想法，是想着若苏茂和小鬼他们真会夺舍的法子，她便冒进一试。</p>

废太子成了如今这模样，别说阿布嫌弃，她也嫌弃，加之，小鬼根本不通夺舍，只能再寻别的路子了。</p>

思及此，她又想到了胖和尚，便同皇帝打了个招呼，先行往皇宫内殿走去。</p>

早些将京城的事了结了，便可早些去找胖和尚。</p>

皇帝知道女儿心思，颔首示意她先离开。</p>

之后，皇帝又将与小鬼一同谋逆的大臣，一一发落。</p>

轮到卫小夫人时，也是赐毒酒一杯，但在此之前，卫老夫人替儿子拟了休书一封，将卫小夫人休出了家门。</p>

卫小夫人与娘家关系一般，犯了这样的错事，娘家自不会接她回去，便也不会再有人去深究，如今活着的卫小夫人是真是假。</p>

是以，玉面郎君扮作的卫小夫人直接在宫门被赐下‘毒酒’后，便被宫人一卷草席丢去了乱葬岗。</p>

至此，世间再无卫小夫人，便是事后有人想起，没在乱葬岗看到她的尸体，也可说是被野狗啃噬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