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到了门边,重新打亮火机,在两边的墙壁上摸索,希望能够找到灯的开关。终于,在门边右手离门一米多的地方摸到了拉线,我拉了一下,没有反应,看来电源已经被切断了。打火机又熄灭了,我干脆靠着墙壁,就这样站着,我的心里已经不如刚才惊慌,我想他们既然把我诓了过来,应该不会就是想困住我这么简单。</p>
我掏出手机,竟然没有一格信号,这时我才想到用手机的光亮将屋里查看一番。</p>
我重新向前走去,又看到了辊道和连接在辊道尽头的焚尸炉,右边是我没有查看过的,我转身向右边摸索,没走两步便被绊了一下,是一颗木制的椅子,我绕过椅子,向前又走了几步,看到一张三抽桌,桌子上立着两支白蜡烛,我摸出火机把其中一支蜡烛点燃,这时,桌子上的东西便看得一清二楚了。</p>
桌子上堆得零乱,几张废报纸,一个扑着的相框,相框的边缘还裹着黑色的青纱,还有一个唐瓷茶杯,茶杯里没有水,残留的茶叶也霉烂,硬硬地粘在茶杯之中。</p>
我拿起一张报纸看了一眼,竟然是几年前的,把报纸放下,我拾起了那个相框,准备翻过来看一看里面有没有照片,但心里却有些紧张,这里的气氛很诡异,让我觉得让人窒息。把相框翻过来的那一刹那,我吓呆了,那照片里的人竟然是我自己,那是一张黑白照片,里面的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p>
我手一滑,“砰”地一声,相框掉到了桌子上,在一片死寂中发出了刺耳的声响。</p>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了看表十二点三十四分。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不知道陆优和影子他们能不能找到我。</p>
我拿起燃烧着的蜡烛,走到了起到了墙边看了看,竟然没有一扇窗子,心里有些失望,他们是看不到这里边的烛光了。很想大专地叫他们的名字,但还没见到莫紫衣,如果她知道有人与我同来的话,一定不会现身的。</p>
拿着蜡烛我又向里走去,居然我发现还有一扇木门,虚掩着。我将蜡烛放到了左手,右手掏出了枪,用脚轻轻地碰开了木门,“咯吱”的一声响,木门开了。</p>
我原以为木门里面应该是一个小屋子,打开门却发现竟然是一条狭窄的通道。我不知道这条通道会通向哪里,但我一定要进去看一看,总比在焚化间里干坐着的强。正准备向前走去,想到如果一直都要处于黑暗之中光手上这支蜡烛那可不够,我决定返回去把桌子上另一支蜡烛也拿走。</p>
从木门到桌子也就五六米的样子,但已经超过了蜡烛光亮的范围,慢慢走到了桌子边上,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支蜡烛,但我却呆住了,我明明记得刚才相框掉落在桌子上的时候也是扑起的,现在竟然正面朝上了。只是照片里的人并没有变,还是我。一阵风吹过来,我的心里泛起了丝丝的冰冷之意。</p>
拿到了蜡烛,我准备向木门那边走去,耳边竟然响起了哀怨的声音,那竟然是一声叹息,而且明显是女人的,我惊觉地问了一声:“谁?”没有听到回答,我大着胆子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我记得那个位置应该是摆放着椅子的。</p>
我轻轻地走了过去,这时我竟然看到椅子上坐了个人,长长的头发,应该就是那个发出叹息声的女人。可她是怎么出现的,又是从哪进来的?我站在她的身后不足一米远的地方,手中的枪对着她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p>
她没有动,还是那样的端坐着,也不再有任何的声响。</p>
我慢慢地从椅子的左边绕到了前面,小心地注意着椅子上的人的动静,终于,我站在了她的面前,眼前竟然是个不相识的女人,只是她闭上眼睛象是睡着了一样,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个死人吧?可刚才的叹息声却是那样的真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