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一下影子的头:“问为什么之前你们能不能先自己想想原因?”老万说道:“邓琨有句话说得对,和你在一起以后我们真的变得不喜欢动脑筋了。”我笑道:“就你那脑筋,再不动动,就真的没用了。”</p>
“首先,守卫房间的人虽然是孙玉伟的人,但两人是谭胖子点名要的,其次损失两名手下,孙玉伟表现出来的焦急和心疼是真切的,而谭胖子则象没事人一样,就连说起这件事都是一脸的不在乎,那两个人是他亲自点名的,出了事他肯定会有一些内疚与不安,但我们在他的脸上哪怕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那说明什么?说明要不就是他一点都不重视那两个人,要不就是他根本就知道那两人不会有事。如果是前者,他没必要亲自点将所以就只可能是后者,那两人根本没事,那两人没事,说明但增的失踪肯定就和他们有关,同理,谭胖子一定就是整个事件的指使者。”我一口气说了许多,然后问他们:“听明白了吗?”影子和莫紫衣同时点了点头,老万却摇了摇头:“那也不能证明孙玉伟没有和他勾结啊。”</p>
我说道:“孙玉伟胆小,但却不乏正直,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勾结,在我提出用我做交换的时候他就不会极力反对,而会附和谭胖子的提议,赞成我去交换。其实你们还忽略了一个最大的疑点,那就是口口声声说如果我落入日本人的手里有可能会为了‘思维置入’技术不外泄而杀我灭口的谭胖子怎么可能突然转变,会同意我去参加交换?包括他说的请示上级都只是幌子,他的真实目的就是把我送上日本人的车。从一开始他们就在布局,用莫紫衣来迷惑我们,从而掳走但增,最后利用我对但增的感情和内疚迫使我主动和他们联系,诱骗我上那辆三点钟将停泊在酒店门口的车。唯一的问题如何让我脱离保护,我主动提出这个交换的计划正是他们所期盼的,也是他们算计出来的必然结果。”</p>
影子说:“你早就知道这是个局?”我笑了笑:“昨晚只是猜测,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才稍微有些肯定,直到见到了谭胖子他们我才完全确定就本来就是一个局。一个精心策划好的,天衣无缝的局。”影子说:“还天衣无缝呢,不也被你识破了?”我说道:“其实任何局都存在破绽,只是有时候我们让情绪蒙蔽反而看不真切,就如这个局里,我对但增的关切就是他们所依赖的眼,但他们却忘记了一点,一个从事心理学工作的,本身的情商是很高的,情绪自控能力也是别人无法相比的。”</p>
影子问道:“那后来你和谭刚说的话都全是应付了?等他们离开以后救了但增就走,你是早有准备的?”我点了点头:“是的,我的计划是在早餐的时候定的,而我的计划整个眼也是放在对谭刚他们的确认上,一旦确认谭刚他们有任何的问题,那我所有的推理都成立了,计划就可以启动了。他们有局,我也有,只不过我的局在他们的局中。”说完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得意,哼起了京剧:“我本是卧龙岗上一闲散地人……”</p>
其实我心里很不平静,我现在还无法去判断这只是谭刚个人的行为,还是陆亦雷他们整个利益集团的意思。我昨天还告诉影子他们的人当中有内奸,可我压根没起到,内奸竟然是整个行动队的指挥,如果只是他个人的问题,那我们的安全暂时还有一定的保障,如果真是从陆亦雷那就有问题的话,我们未来的路就太艰难了。</p>
我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陆亦雷:“陆少,是我。”他听到我的声音居然也会有些激动:“你怎么私自跑了呢?我派出去保护你安全的人正到处找你。”我冷笑道:“是想保护我的安全还是想要我的小命?”他有点生气地问:“怎么这样说话啊?如果我要对你做什么,你想想当初你离得开贵阳么?”我冷冷地说:“如果陆少真的是关心我的安危,我建议你先把身边的人给看清楚,特别是那个谭刚。”说完,我挂掉了电话。陆亦雷不象在撒谎,看样子谭刚的行为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思,我心里稍稍安宁了一些。</p>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我对影子和老万说,沿途除了加油和上厕所以外,车不要再停,先到了拉萨再说。</p>
但增一直没有说话,老万倒时不时和他搭讪,可他兴致却不高。</p>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到拉萨最多也就是两天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摇了摇头笑道:“我没事,我只是在想,那个安培康德为什么一直没动静,他不应该就这样轻易地放手,两天时间,我真害怕半路再生什么枝节。”</p>
加油的时候又买了些面包,方便面和矿泉水,天已经黑了。影子说:“一会就要到格尔木了,过了格尔木我们就真正驶上青藏公路了。”我点点头,然后问莫紫衣:“到过西藏吗?”她摇了摇头,我对影子说:“在格尔木进城吧,给莫小姐买件厚实的衣服,还有看看有没有药店,买些红景天。”影子应了一声然后对老万说:“你靠一下,下半夜起来接班。”老万听了忙吃了点干粮,倒在副驾驶上歪着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