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迟迟宴半忽散月，白夜不见将现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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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偌大，若无曲婉柔带路，孤亦想离开只怕也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走错。

一路不易，用千回百转、纵横交错形容再合适不过，等到孤亦将宫中风景看了个大概，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对比起正在大肆开宴的前殿，二人来到的地方显得十分静谧，只有几列巡逻的禁军不时走过，除此之外再没有闲杂人等，孤亦甚至觉得自己耳朵都清净了不少。

进入其中，一股药香味随之扑面而来，几株品种十分稀少的药草明晃晃的出现在了孤亦眼中，他忍住巡视领地的冲动，跟着曲婉柔继续向里前行。

“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究竟是哪一步出错了？”

可还未走近太多，一道苍老的不甘声突然从黑蒙蒙的房间中响起，与之一同传来的还有股刺鼻的气味。孤亦嗅而知之，心怀鬼胎的与曲婉柔走进炼药房。

药房内丹炉火焰刚熄，残留的火意热气逼人，一个老头正看着丹炉中的灰烬歇斯底里的咆哮，只见他满头蓬发、长须如蒿，没想到堂堂千曲上国御用药师看起来居然像是个路边捡破烂的老头。

桑老听闻门口动静，飞速扭过头看向二人，接着不顾滚烫抓起一把药灰捧到孤亦面前。

“老朽差一点点就能摸索出炼制四品极品的丹药的感觉了，可就差那一丝神韵，就差那么一丝丝啊！到底错在哪？到底错在哪！”

可以看得出来，炼丹失败对其打击很大。

见他举止实在有失风度，曲婉柔颇为尴尬的看了眼孤亦：“公子…要不还是回去吧？”

哪知孤亦更有兴趣，捏起一把药灰放在鼻子里闻了闻，便听他悠悠道：“炼丹与修行无异，都需要静下心来脚踏实地，万不可急于求成而将火力加的太大，否则药草承受不住温度，药效会提前挥发干净。”

末了只见他略怀意味的对桑老笑笑：“你说对不对，老先生？”

桑老已是思维紊乱，但听到孤亦的话眼中却突然清明，忙点头肯定：“火候？火候！对对对！老夫一直以为是火候不够，所以总想用更高的温度来炼制，再试试！再试试！”

他不再耽搁，又抓起一把药草丢到了丹炉，接着催动炉火，专心致志的炼起了丹。

而孤亦则是趁机开始四下打量药房内的一切，对曲婉柔坏笑道：“你说这屋子里如果少了两三株药草，他会不会发现？”

“这…”

曲婉柔左右为难之际，孤亦的目光却突然被墙上一张石刻吸引目光。

他走近两步，随后皱着眉头道：“凝神丹？”

曲婉柔也是第一次见识，将所写所注了解仔细后不由震惊道：“这石刻上写着的药方是传说中的五品丹药！”

孤亦憋笑：“五品丹药就已是传说中了？”

对曲婉柔来说，认知之外皆是神秘，不由疑惑询问：“公子，记得你说过五品丹药与四品丹药完全不同，究竟又是哪里不同？”

孤亦听后回道：“五品丹药与前四品丹药会有质变，不仅药方严格不可更改，且需要更高温度的火焰与更为精准的元气控制。”

“公子、现在若是一切准备妥当，你能否炼制出五品丹药？”

“没有十足把握，九成五吧，毕竟我还有其他炼丹方法。”

知他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曲婉柔对孤亦的崇拜再深，却是眉头一皱好奇道：“不过婉柔有一事不明白，还请公子解惑。”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