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云泽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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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方辰对海辰说道：“回去练功。”

海辰拉着云泽的衣袖不放：“小舅舅先陪我玩一会儿嘛！你上次教我的那首曲子我还没学会呢！”

鬼方辰轻声道：\"海辰，娘亲和小舅舅有正事要谈。你先去练功，晚些时候再找小舅舅玩。”

海辰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母亲，只好依依不舍地放开云泽的衣袖：“那小舅舅答应我，今天一定要听我弹琴！”

云泽温柔地摸摸她的头：“一定。”

“云泽你跟我来。”

鬼方辰带着云泽来到书房，为云泽斟了一杯茶，状似随意地问道：“云泽，你今年多大了？”

云泽一愣：“姐姐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今年两百四十八岁。”

鬼方辰轻啜一口茶，“在神族中，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老族长可曾为你安排婚事？”

云泽的耳根微微泛红：“父亲提过几次，但我……我还不想考虑这些。”

鬼方辰直视云泽的眼睛：“是因为海辰吗？”

云泽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茶水溅出几滴。他放下杯子，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姐姐看出来了？”

“你每次看她的眼神，已经超出了舅舅对外甥女的感情。”鬼方辰叹了口气，“云泽，她还小，而且……”

“我知道她还小，”云泽打断道，“我可以等。两百年，三百年，我都愿意等。”

鬼方辰沉默良久，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如果……如果海辰长大后，对你只有亲情，没有男女之情，你会后悔这几百年的等待吗？”

云泽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不悔。即使她永远只把我当舅舅，我也会守护她一生。姐姐，我对海辰的感情，不是一时冲动。从她出生那天起，当我第一次抱起那个小小的生命，我就知道，我这一生的使命就是守护她。”

鬼方辰眼中泛起泪光，神族的生命漫长，真挚的感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云泽，”她最终说道，“如果你决心如此，那么你必须好好修炼。海辰现在的容貌已经倾城，她长大后定比团子，雪舞更美，但凡见到她的人都会觊觎。若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如何护她周全？”

云泽站起身，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姐姐放心，云泽定不负所望。这两百年间，我必勤修苦练，让自己配得上她。”

鬼方辰看着云泽坚定的模样，欣慰地点点头，“本来我也打算让海辰以后留在鬼方氏传承血脉，我会告诉海辰以后她的夫婿只能在鬼方氏内选。我希望你未来的灵力至少要达到我现在灵力的七成。你可能做到？”

云泽单膝跪地，目光灼灼：“真的？姐姐决定让海辰留在鬼方氏了？为了能守护海辰，我会拼尽全力修炼。”

鬼方辰扶起云泽，认真道：“是的，我相信你。修炼时若有困难，就去问你姐夫。不过这期间，你莫要让海辰察觉你的心思，她现在还小，不要让这些事扰了她的心性。”

云泽点头：“姐姐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在她未懂事之前，我依旧会以舅舅的身份陪伴她。”

门外，海辰抱着弓，她找小舅舅陪她练射箭，却无意中听到了这段对话。十几岁的她还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深意，但她记住了云泽舅舅说要守护她一生的话，心里暖暖的，像是被什么珍贵的东西填满了。

鬼方辰拍了拍云泽的肩膀：“如此便好，你去陪海辰练箭吧。”云泽走出书房，看到在庭院里眼巴巴等着他的海辰，脸上立刻又换上了宠溺的笑容，快步向她走去。而鬼方辰站在书房窗前，看着这一幕，暗自祈祷云泽能得偿所愿。

晚上，海辰在睡前偷偷问母亲：“娘亲，云泽舅舅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鬼方辰抚摸着女儿柔顺的发丝，轻声道：“会的，他会一直守护你，比任何人都在乎你。”

海辰满足地笑了，在母亲怀中沉沉睡去，梦里全是小舅舅温柔的笑容和那朵晶莹剔透的雪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