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探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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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趁机将整个院落的防卫尽收眼底——假山后冲出四人，回廊立柱后闪出三人，连水池中都跃出两个浑身湿透的暗卫。

相思急步跟上，在偏院门口的花丛中找到了发簪。

“找到了。看来那不是只普通的猫，而是猫妖，所以触发了你们这边的防护阵法。”相思转头对侍卫长说道。

“殿下受惊了。”侍卫长额头沁出冷汗，显然没料到会暴露暗桩，“这东院近日闹鼠患，设了些捕鼠机关，那猫妖估计也是看这边老鼠多过来找食物的。”

“没事，既然簪子已经找到，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罢，相思便带着秋云向自己院中走去。

一会后，雪舞也回来了。相思设下禁制后问道：“雪舞可有受伤？”

雪舞化回人形：“我没事姐姐，可能是我现在体内有伏羲琴琴灵的力量，刚才那个锁妖阵并没有困住我，我灵力也没有流失。”

“太好了。”相思惊喜道。“这样你以后跟哥哥在一起，就不会被对付妖族的阵法困住。哥哥虽然灵力高也能破阵，但总会消耗太多灵力或者受伤。”

雪舞也很开心：“是啊，没想到到琴灵好处还挺多，但……”

相思知道雪舞又想到了血色预言，便安慰道：“雪舞别担心，说不定哪天时机到了，琴谱会提示新的内容的。现在先要找到账本，我在涂山璟的密室中已经找到了，他们买卖妖奴的账目。但没有月魄结晶的账目，那账本应该在涂山篌那里。”

“那个偏院的锁妖阵，你和毛球飞高点，应该可以避开。你们观察一下暗卫，看看守卫是否有增加，若是没有增加，我就想办法支走涂山篌，你们和贤泽一起行动。”

“另外这几天盯着点老夫人那里，若是看到他们聚在一起开会……”

“明白，姐姐，我去通知毛球和贤泽。”说完，便飞走了。

午膳后，秋云进屋回禀道：“姐姐，我和涂山府中婢女一起用膳，打听到涂山篌每逢十日便要到自家商行打造首饰，说他设计和制造的首饰工艺上乘，是涂山氏的一大收入来源。”

“十日，那不就是明日吗？”

门外传来脚步声，涂山璟敲门道：“王姬。”相思打开门，涂山璟笑着说：“殿下，今日天气甚好，我邀您去青丘城中游玩一番如何？”相思欣然答应，与涂山璟一同出了府邸。

青丘城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来人往。街边有卖各种精美饰品的摊位，五彩斑斓的宝石在阳光下闪耀。还有小吃摊，飘来阵阵诱人的香气。

涂山璟正为相思讲解青丘特产的灵玉雕件，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衣衫褴褛的妖族小孩被几个商贩推搡着摔在路中央，篮中的果子滚落一地。

\"小畜生又偷东西！\"为首的肉铺老板扬起蒲扇大的手掌。

相思身形一闪，已挡在孩子面前。她广袖轻拂，那老板的手腕便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弹开。

“不过几个果子，何至于此？”相思扶起瑟瑟发抖的小妖童，指尖金光微闪，孩子膝盖的擦伤瞬间愈合。

涂山璟快步上前，掏出一袋钱币递给商贩：“这孩子拿的东西，我双倍赔偿。”

待人群散去，相思轻抚小妖童的尖耳：\"可还疼？\"孩子摇摇头，“谢谢姐姐。”抱着果子篮子跑远了。

“殿下仁心。”涂山璟望着孩子消失的方向，袖中手指微微蜷缩，“只是青丘律法严明，偷盗者当受笞刑。若人人都因怜悯而纵容……”

“律法不该因人而异。”相思直视他的眼睛，“若是神族孩童偷果，也会被当街掌掴吗？”

涂山璟眸光微动，唇角依然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殿下说得是。”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前面茶楼的雪花酥不错，不如去尝尝？”

茶楼雅座临窗，小二热情地为他们斟茶。相思注意到楼下几个妖族劳工正在搬运货物，监工的低等神族不时挥动鞭子虚张声势。

“说起来，”相思轻抚杯沿，“辰荣国的赤辰大将军也是妖族，却统帅三军。不知璟公子如何看待？”

涂山璟执壶的手稳如磐石，茶水划出完美弧线：“赤辰大将军战功赫赫，令人敬仰。”他放下茶壶，袖口绣的银竹纹分毫不乱，“妖族中确有英杰，就像……”

“就像我父亲？”相思突然接话。

茶盏与托盘相触，发出极轻的“叮”声。涂山璟笑意未减：“令尊大人乃是妖王，统御四海自然不同。”

相思指尖凝出一滴晶莹水珠，任其在阳光下变幻色彩：“水珠落入大海，还分得出贵贱吗？”水珠坠地时，恰好楼下传来鞭响，一个妖族劳工吃痛闷哼。

涂山璟的视线掠过楼下，又迅速收回：“殿下可知辰荣为何能容赤辰为将？”他不等回答便继续道，“因为他是辰荣王的义子。”

窗外飘来守城士兵的号角声，几个妖族士兵正在换岗。

“所以辰荣认可的从来不是妖族，”相思眼中金芒微闪，“而是被驯化的力量。”

涂山璟忽然倾身，为她添了块雪花酥：“殿下尝尝这个。”他袖间松香淡淡，“各族相处之道，就像制这点心，总要经过揉捏烘烤，才能成就美味。”

相思注视着他玉簪上流转的光华，忽然莞尔：“公子高见。”她将点心一分为二，“就像这酥皮与馅料，看似分离，实则早已你中有我。”

相思接着话题说道：“那璟公子如何看待西炎、皓翎与海国呢？”

涂山璟微微思索道：“西炎国力强盛，律法森严，能很好地约束各族；皓翎重文，文化交融，各族相处相对和谐；而海国神秘，海中各族自成体系，与大陆交流虽少，但也有其独特的生存之道。”

相思轻轻点头，又问：“那在这几国纷争中，涂山氏又当如何自处？”涂山璟嘴角上扬，露出温和的笑容：“涂山氏向来以商立足，不参与王族争斗，只求在这乱世中为各族提供便利，促进贸易往来。”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品着茶，看着窗外繁华的青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