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魔界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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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魔渊的那一刻，就好像有人猛地拉开了九幽地狱的大门，“呼啦” 一下，无数魔影张牙舞爪地从四面八方疯狂扑来。

轩辕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纹路渗出猩红微光，在黑暗中勾勒出半阙古老箴言。

风自然瞳孔微缩 —— 出发前神猿曾在他掌心画过同样的图腾。

“所谓斩魔，不过是用一种秩序碾碎另一种秩序。”

神猿这句句突然在脑海炸响，他嘴角的笑意却愈发张扬：

“即便如此，我也要在这破碎的规则里，劈出一条自己的道。

风自然神色淡定得很，眼眸里还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笑意。手中的轩辕剑仿佛跟他心意相通，随意地那么一挥，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剑气 “嗖” 地一下就斩了出去。

剑气破空时，魔影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化作万千黑色蝶群。

每只蝶翼都映着死者的瞳孔，当剑气触及蝶群的刹那，磷火迸发，焦糊味混着腐草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打开了一座尘封千年的万人坑。

“就这点能耐？” 风自然甩了甩剑上凝结的魔气结晶，却瞥见剑脊上浮现出细小裂痕，如同蛛网般向剑柄蔓延。

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裂纹，想起神猿说过的话：“轩辕剑饮魔血越多，越会反噬持剑者的本心。”

在神猿谷内，曲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太虚录》书页上的文字如同活过来的蛇，在她眼前不断扭曲重组。

每当她试图凝聚灵力，脑海中就会浮现母亲被害的画面，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腥甜的味道至今仍残留在记忆深处。

“丫头，你总想着‘学会’功法，却忘了‘成为’功法。”

神猿毛茸茸的手掌按住她颤抖的眉心，“你指尖的汗不是因为笨，是因为怕 —— 怕自己不够强，怕悲剧重演。”

曲莹浑身剧震。当她再次闭眼时，不再强求灵力运转，任由思绪如落叶般飘零。

指尖忽然触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清气，像极了母亲最后一次为她梳理长发时的温柔。一滴汗珠坠落在书页上，晕开的水痕竟与魔渊石门上的符文如出一辙。

风自然站在魔渊边缘，看着漆黑雾气翻涌如沸腾的沥青。那些黑雾每翻滚一次，就有无数冤魂的呜咽声从地底钻出。轩辕剑的裂纹已经蔓延到护手处，剑身却比先前更亮，仿佛要将他的灵力尽数吞噬。

“开！”

剑劈下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风自然看见魔渊深处睁开一双血色竖瞳，而远处曲莹的汗珠正与他剑气迸发的光芒同时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