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深夜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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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谦闻听此言,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之中,竟似回光返照般,陡然迸射出一缕清亮,枯槁的面容上,嘴角竭力向上牵扯,勾勒出一抹如释重负、欣慰至极的浅淡笑意。
“如……如此……老夫……此生……再……再无……遗憾……了……”
这句耗尽心力的话语尚未完全消散,陶谦那只曾紧攥着刘备衣袖、寄予了无尽托付的手,便骤然松脱,无力地垂落于榻侧。
这位为徐州呕心沥血、在乱世风雨中苦苦支撑多年的长者,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心力,溘然长逝。
“使君——!”
刘备肝胆欲裂,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潸潸而下。
陈登与糜竺更是伏地叩首,悲恸欲绝,哀哭之声响彻府衙内外,闻者无不心碎。
汉徐州牧陶谦,薨。
刘备强抑心中如刀绞般的悲痛,亲自主持丧仪,以诸侯之隆重规制,将陶谦厚葬。
徐州府的文武官吏,城中的士绅名流,乃至寻常巷陌的百姓,无不感念陶谦在世时的庇佑之德,亦深为刘备临危受命的仁义所折服,皆自发素服相送,送葬的队伍从城中一直绵延至十里之外,素幡招展,哭声动地,其哀荣之盛,一时无两。
丧事既毕,在陈登、糜竺、孙乾等徐州众僚的共同拥戴与辅佐之下,刘备择吉日,于府衙正堂,正式接过了象征徐州牧权柄的印绶与符节。
新任徐州牧刘备,随即布告州郡,晓谕阖境,以安抚历经动荡的民心;继而颁行新政,大刀阔斧减免赋税徭役,广开府库招纳流离失所之灾民,并大力兴修水利,鼓励农耕桑织。
徐州大地,在这位以仁德着称的新主治理之下,犹如久旱逢甘霖,渐渐从战争的废墟与创痛中苏醒,民心日趋安定,各项荒废的事务也次第复兴,渐露生机。
如此数月,州务繁忙。
这一夜,星月隐匿,夜幕如墨,已是万籁俱寂之时。
下邳州牧府衙深处的书房之内,一灯如豆,却依旧映照得满室通明。
刘备卸下日间服饰,仅着一袭素色便服,正聚精会神地伏于案前,批阅着案几上堆积如小山般的各地呈文。
他眉头时而微蹙,显然是在为某项棘手的州郡要务凝神思索,殚精竭虑。
一缕带着寒意的夜风,悄然从半敞的窗棂间潜入,拂过他略显疲惫的脸颊,也使得案上那盏铜灯中的烛火轻轻摇曳,光影明灭。
就在此时,毫无预兆地,一道身影宛如夜魅,悄无声息地凝立于书房的门扉之外,未曾发出半点声响。
此人并未像寻常刺客那般鬼祟潜行、伺机而动,反是身形一晃,已然从容不迫地迈步踏入了书房之内,其步履沉稳,不带丝毫杀气。
刘备虽专注于公文,却似早已察觉这异样的气息,他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目光平静地投向了这位不请自来的夜访者。
但见来者一袭朴素的灰色布袍,面容清癯,颧骨微高,一双眸子在烛光下显得异常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其腰间斜佩一柄连鞘长剑,剑鞘古旧,不事雕琢,却透着一股久经磨砺的锋芒。
“足下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见教?”
刘备轻轻搁下手中的紫毫毛笔,语气沉静如水,不起丝毫波澜,那份镇定自若,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不速之客的到访,又或者,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那灰袍人对着灯下的刘备略一拱手,姿态不卑不亢,声音亦是清冷平缓,毫无情绪起伏:
“在下姓单,名福,此来,是为取阁下项上人头。”
刘备听闻这石破天惊之语,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惊惧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目光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这位自称单福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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