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北巡，祭天，瀚海都护府，草原都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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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的心意，我已知晓。大唐福泽之内，苍生会得到庇护。”</p>

李瑄言语微中地说道。</p>

随即，李晟请李瑄进入单于城中。</p>

单于城的街头戒备森严，回纥的百姓已不敢出门。</p>

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亲人一去不复返。</p>

他们恨唐军，但更恨移地健的无能。</p>

李瑄到达回纥奢华的王宫之中。</p>

李晟带李瑄去看回纥的宝库。金银珠宝可以拉数十车。</p>

届时会将一部分珠宝赏赐给立功的将士，黄金白银全部带回长安封存。</p>

行军已久，李瑄先在王宫休息几天。</p>

天可汗将在郁督军山祭天，消息如狂风一样刮向草原诸部。</p>

这意味着移地健败了，并且败得很惨。</p>

短短两三个月，移地健就落下帷幕。</p>

心惊胆颤的同时，草原上的墙头草，立刻知道该如何去做。</p>

一些九姓铁勒大部落，突厥部落的酋长，只携带亲卫，一人四马，马不停蹄地至单于城拜见天可汗。</p>

生怕跑得慢，被天可汗问罪。</p>

也唯有一些北部回纥部落，一些贝加尔湖以南的部落，不听劝告。</p>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朝拜过大唐。</p>

以为脱离回纥魔爪后，就能重新获得自由。</p>

听说中原的兵马古今未到过他们那里，是以有恃无恐。</p>

值得一提的是，富贵城中回纥贵族，斩杀富贵城的回纥守将，向大唐表忠心。</p>

李瑄令敦煌军的玉门骑兵去接管富贵城，并在单于城接见这些回纥贵族，对他们进行嘉奖。</p>

李瑄在单于城一段时间后，率领五千天策卫，开始沿着嗢昆水北上，巡视牧场。</p>

文官皆与李瑄随行，并沿途重新记录地理，规划牧区。</p>

一个月后，李瑄从嗢昆水跨至娑陵水的雪山下，这里山脉、山谷、山峰隐藏在积雪和冰川之下，即使在夏天也不会融化。且距离贝加尔湖不远。</p>

不过这里的胡人部落不太友好。</p>

有胡人的探马游而不近，酋长不来拜见李瑄。</p>

也有一些迁徙的痕迹，听到移地健战败，大唐骑兵进入郁督军山的消息后，选择北迁。</p>

李瑄没有搭理这些部落。</p>

征伐他们，自有李晟去做。</p>

在草原的力量上，这些部落起不到关键性作用。</p>

不久后，李瑄顺着娑陵水南下，进入仙娥水，来到富贵城。</p>

富贵城比单于城小不少，但可以作为连接贝加尔湖的一座重镇要城。</p>

以后要以此对贝加尔湖以南实施控制。</p>

于富贵城中十日，李瑄在富贵城留碑后，南下返回单于城。</p>

距离郁督军山祭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p>

十月初，李瑄回到单于城后，诸部酋长云集。</p>

他们接连拜见李瑄，向李瑄献上珍宝，表达忠心，并保证部落将为大唐控弦；部落儿郎任天可汗驱使。</p>

李瑄依旧以移地健的结局暗示他们老实一点，否则绝不姑息。</p>

他要一步步将这些部落纳入管辖之内。</p>

调动他们的军队不算什么！</p>

最关键的，是让朝廷掌控他们的刑罚。</p>

当他们无法肆意处死、责罚族人时，意味着已成郡县。</p>

还是老办法，李瑄以建立友谊的名义，令官吏亲自挑选他们的“聪慧”族人，到达长安、洛阳的学校学习。</p>

之所以大唐亲自挑选，是防止胡人酋长只选择贵族子弟入大学。</p>

这样洗脑起来不太容易。</p>

而那些贫苦的胡人，接触大唐新思想后，必然会对贵族深痛恶绝。</p>

他们回去后，可以一步一步瓦解胡部。</p>

华夏历三四五八年，十月十日。</p>

大唐皇帝李瑄，率草原胡部主要部落酋长，加上回纥王室、贵族，在郁督军山祭天。</p>

李瑄北巡的时候，已经搭建好祭坛。</p>

郁督军山，白狼峰上，唐军旌旗蔽日，甲胄鲜明。</p>

在万众瞩目下，李瑄登顶而站，身后是文武官吏和胡部酋长。</p>

万千将士，皆严阵以待。</p>

祭坛高筑，烟火缭绕。</p>

以牛羊猪为牲畜进行祭祀。</p>

以携带的玉石、彩锻修饰。</p>

其场面简单，却显得非常恢宏。</p>

诸部酋长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端视着正在进行祭天仪式的男子，忍不住匍匐。</p>

苍穹中，本来乌云蔽日，但祭天开始的时候，又拨云见日。北风也不再呼啸，天地为之动容。</p>

“朕承天命、统御九州。今提虎贲之士，驱驰大漠，直捣狼居。蒙天之佑，将士用命，得以靖边尘、扬国威，百部归心，万天倚德！</p>

今于斯地，筑坛祭天。敬呈太牢、玉帛，祈愿上苍庇佑大唐，风调雨顺，六畜安宁，五谷丰登；护佑吾民，安居乐业，福寿康宁。望社稷永固，江山如画；盼华夏昌盛，万邦来朝。朕必殚精竭虑，不负苍生，不负国家……”</p>

李瑄宣以祭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p>

“大唐千秋，至尊万岁！”</p>

“大唐千秋，至尊万岁……”</p>

将士举起兵器，仰头高呼，惊空遏云。</p>

“天可汗万岁！”</p>

“天可汗万岁……”</p>

诸部酋长和胡部士卒用胡语高呼天可汗。</p>

这一刻，他们眼中的天可汗就是神灵。</p>

敬畏深埋心中，不敢逾越。</p>

经历过祭天的胡人士卒，哪怕酋长叛乱，他们也不敢跟随。</p>

因为天可汗是战无不克的。</p>

天可汗的军队是无坚不摧的。</p>

祭天完毕后，李瑄亲自在郁督军山下狩猎，他射杀九只黄羊，用以宴请诸部酋长。</p>

诸部酋长承诺，将户籍，军队人数，禀告大唐。</p>

税收上，李瑄为安抚诸部，比以往回纥王庭，减少两成。</p>

草原富庶，如此，可以轻易养活都护府。</p>

在李泌的建议下，李瑄最终将草原分成两大都护府。</p>

第一为瀚海都护府。</p>

西南连接北庭，西部紧临葛逻禄汗国，西北临坚昆。</p>

东部则以流入贝加尔湖的独乐河、嗢昆水、娑陵水为界。</p>

整个剑河（今叶尼塞河）流域上游，郁督军山最富庶的地方，都为瀚海都护府。且拥有一半的贝加尔湖。</p>

将单于城设为治所。</p>

而瀚海都护府以东，至抚远都护府的广阔区域，建立草原都护府。</p>

在独乐河的上游（今乌兰巴托）建立城池，名天可汗城，为草原都护府治所。</p>

天可汗城与单于城有八百里距离，在辽阔的草原，并非很远。</p>

可以互相商贸、支援。</p>

瀚海都护府的副城是富贵城。</p>

于是草原都护府也在最东面的望建河上游建立英烈城。</p>

由李光弼俘虏的胡人承建。</p>

这是初步的规划。</p>

另外，李瑄正式将贝加尔湖定义为北海，将里海定义为西海。</p>

记录于三省九部，朝野一律此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