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苦樱桃
无事小C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章 苦樱桃,老公在洗澡我被公干日本,无事小C,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先前怎么没见你说呢?”惠贞长公主点了一下元韫浓的额头。
因为现在要教裴令仪了。
但元韫浓总不能说实话。
她靠在惠贞长公主身边,“实际上是打了个瞌睡睡过去了,这才晚了些。”
这也是实话。
“你啊。”惠贞长公主无可奈何,“罢了,不过也就这几日的事,这几日里母亲陪你进宫,哪天不顺畅了直接装就是,母亲自会接应你。”
“我就知道阿娘最好了。”元韫浓笑道,“那阿娘这几日便是要日日进宫了。”
惠贞长公主道:“无非在宫里陪陛下聊聊天,逛逛御花园的事。”
元韫浓心满意足,借口自己在太庙里头跪着又饿又无聊,叫霜降给自己备了饱腹的点心。
但把食盒提到裴令仪眼前的时候,裴令仪也没有很开心。
跟元韫浓设想的不太一样,“怎么了?”
“阿姊脸色不太好,还是昨日里受了凉吗?”裴令仪问。
“倒也不碍事,我本就多病,你尝尝这羊肉和樱桃。”元韫浓把食盒往裴令仪面前推了推,催促道,“快吃,羊肉还热着呢。”
裴令仪依言吃起来。
“这羔羊还是我入宫前兄长刚烤的,在院子里支了架子,撒了佐料,刷上蜂蜜,烤得滋滋冒油。”元韫浓说,“我才尝了两块,兄长叫我带上宫里吃。”
可见他们岐国公府这一家子,除了岐国公,倒也没多敬上。
在太庙罚跪的时候吃烤羊,他们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裴令仪低垂着眼眸,“是好吃的。”
“那自然。”元韫浓颇为得意,指了指食盒里的樱桃和红绫饼,“瞧瞧这规格,都是按照曲江游宴来的。”
曲江游宴是为庆祝新科进士,一边观赏曲江边烟水明媚,春花烂漫,一边品尝宫廷御宴佳肴美味。
宴上必有樱桃,皇帝还会赐红绫饼。
裴令仪顿了顿,抬眼看向元韫浓,“阿姊是想我科考做官吗?”
哪是做官啊?是做皇帝。
元韫浓神情未变,“你日后必有大成,条条大路都能通往京华,科考不科考,自然随你心意。”
“沈川走的就是科考路子。”裴令仪说。
“他是他,你是你,这怎么比?”元韫浓摇头。
“是我考虑不周,沈川是官宦子弟,聪敏知礼,前程大好,又同阿姊家世交。”裴令仪自嘲般弯了弯唇角。
而他本就是一无所有,又背负所有之人。
他若是去科考,惠帝怕是得把所有跟前朝沾点边的人全杀了。
他还要说什么,一张嘴,就被一颗樱桃堵上了。
裴令仪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惊愕地看着把樱桃塞进他嘴里的元韫浓,唇珠碰到了元韫浓微凉的指尖。
樱桃珍贵,又是第一茬的,供奉上来那么点。
总共就那么些,还分了些送到了惠贞长公主这里,宫中也就太后和帝后那送了。
想着裴令仪应该没尝过,元韫浓顺了一把放到了食盒里。
元韫浓望着裴令仪乌黑的眼珠,“不要妄自菲薄,清都,不要自苦。”
又是这句话。
裴令仪眸光颤动,喉结滚了一下,吃下了那颗樱桃。
丰沛的汁水绽开在唇齿间,樱桃独特的果香。
“甜吗?”元韫浓问。
唇齿间还残留着樱桃酸涩带有的微苦,裴令仪却说:“甜的。”
他手上的冻疮又开始难耐的痒,因为太温暖了。
在废弃的冷宫里点燃篝火也暖不了的苦寒,烈酒割喉也烧不着的彻骨,此时此刻却被驱散了。
取之而代的却另外的感觉,温暖到发痒,隐隐作痛的错觉。
元韫浓也拣了一颗丢进嘴里,马上被酸得眉头紧皱,“今年的怎么酸成这样?”
她又用怜惜的眼神看向裴令仪,给孩子苦的,这么酸的樱桃都说甜。
“阿姊不喜欢的话,便吐了吧。”裴令仪伸出手递到元韫浓唇边。
前世夫妻做久了,元韫浓没觉察不对,把嚼烂的果肉吐到了他手里。
裴令仪盯着元韫浓嫣红的嘴唇,也不知道跟樱桃比起来哪个更红一些。
“你怎么不吐核的?”元韫浓想起来。
“嗯。”裴令仪低着头,“咽下去了。”
元韫浓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就没追着问,转移话题:“还是吃羊肉和红绫饼吧。”
“好。”裴令仪点了点头。
这回元韫浓早有预备,还带了书,在食盒里的盘子下头垫着。
她还多带了几本,交给裴令仪回去自己看。
“谢谢阿姊。”裴令仪接过来。
“你身边那两个侍卫,裴七裴九,应该也是会带书进来给你的吧?”元韫浓想起了一直跟着裴令仪的那两个人。
裴令仪顿了顿,“有些书,他们也是拿不到的。”
“拿不到的,想要看的,都跟我说,就算是孤本我也能寻来。”元韫浓道。
“嗯。”裴令仪总算是露出了点笑。
在他那张漂亮且苍白的脸上,因为这点笑,死气沉沉一下子生动起来。
元韫浓莫名有了些成就感,甚至有些亢奋。
想想多厉害,她要是能养出个名垂千古的明君出来的话。
“要我给你念吗?”元韫浓问。
裴令仪看了元韫浓一眼,他总觉得元韫浓把他当小孩似的。
分明他只比元韫浓小了几个月。
他抿了抿唇,摇头。
元韫浓看上去颇为遗憾的模样。
“阿姊要睡一会吗?”裴令仪飞快地吃完了羊肉,留了两块红绫饼和樱桃,收拾进了食盒里。
留着还能慢慢吃,这个冬天总算不会太难熬了。
元韫浓原本不太困的,但是昨日起便头晕,再加上殿内因为她受罚备了炭火,烧得正旺,暖和得很,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这地方就几个蒲团和拜垫,怎么睡呐?”元韫浓嘟嚷着抱怨。
裴令仪将所有蒲团和拜垫都摆在一块,“我想法子找些软垫来,明日便能叫阿姊躺得爽利些了。”
裴令仪连自己睡的都是破烂漏棉花的褥子,还想着给她找垫子。
唉,真是小可怜。
元韫浓说:“将就一下也无妨事。”
往软垫上一倒,她刚叹了口气,就被裴令仪用手轻柔地托起了头颈,挪到了腿上。
这位置刚好。
前世元韫浓也习惯了这样,她和裴令仪举止极尽亲昵,却也习惯了让彼此不痛快。
她睡得昏昏沉沉,直到要归家了才被叫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