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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无能为力。</p>
也给不出任何答复。</p>
诚然，姜如忆身份尊贵、实力绝伦，在她面前，绝大多数人都是蝼蚁。</p>
可她在神明面前，又何尝不是蝼蚁呢？</p>
卑微的人族，哪有丝毫话语权？</p>
仙儿姐，你到底在哪？</p>
姜如忆望着海面，思绪有些乱，身旁亲近的人就这么一个接一个的离去</p>
陆燃呢？</p>
你.你还活着么？</p>
“呼~”</p>
晚风轻轻吹过，抚过她及腰的长发。</p>
姜如忆缓缓合上一双美眸，感受着微风，像是他的手轻抚她的头发。</p>
她孤独的伫立着，静静感受着、默默思念着。</p>
只是这一份沉静，被一道声音打破了。</p>
姜如忆眉头轻蹙。</p>
突如其来的传音，让她险些认为自己幻听了。</p>
刚刚是玉符大人的传音么？</p>
命令我前去朝圣？</p>
姜如忆睁开双眼，月下洱海映入眼帘，一切都很真实。</p>
那当然不是梦，更不是自己的幻听。</p>
神明大人有令，信徒自当无条件遵从。</p>
也没有资格反抗。</p>
问题是，自己何德何能，受神明大人两次召见？</p>
而且，如今的自己是江境·四段。</p>
若神明大人真的大发慈悲，想要帮一帮门下弟子，理应等到自己江境·五段时，再唤自己前去朝圣？</p>
亦或是，自己会踏上陆燃曾走过的路？</p>
玉符大人要开启神墟吗？</p>
姜如忆面色一阵阵变幻，细细思忖许久，体内扩散出八块白玉石牌。</p>
在神法·玉符大阵的帮助下，她缓缓飞起，向山中村落飞去。</p>
很快，她来到了落仙村-敬仙殿。</p>
深夜时分，村中一片寂静。</p>
敬仙殿大门四敞，殿内深处，一名老者独自跪坐着，对着仙羊石塑顶礼膜拜。</p>
姜如忆迈步而入。</p>
殿内左右两面墙，摆放着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的小神塑。</p>
成百上千双羊瞳，似乎都在看着这位深夜到访的年轻女子。</p>
“夫人？”</p>
程义听到脚步声，当即扭头望来，不由得面色诧异。</p>
“程爷爷。”姜如忆轻轻颔首，吩咐道，“给我点炷香吧。”</p>
“好的。”程义心中疑惑，但还是来到石塑前的香炉旁，拿起三炷香，在一旁的蜡烛上引燃。</p>
姜如忆仰望着石塑，迈步上前。</p>
片刻后，她接过已经引燃的三炷香，对着仙羊石塑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p>
“仙羊大人，如忆刚刚接到玉符大人的传音，唤我前去朝圣。”姜如忆喃喃自语着，将三炷香一一插进小香炉里。</p>
一旁候着的程义，不由得微微皱眉。</p>
姜如忆后退两步，跪坐在拜垫前，双手合十：“如忆不知道要去多久，如忆不能在每月十五守护落仙山了。</p>
也不能每日在您面前敬拜祷告了。”</p>
一旁，程义突然开口：“夫人。”</p>
“嗯？”姜如忆颇为诧异。</p>
当一名信徒在向神明敬拜时，旁人是绝对不会打扰的。</p>
这不单是礼貌与否的问题，更是对神明的不敬！</p>
程义老爷子在这个时候打扰，一定是有正当理由的。</p>
果然，程义开口道：“仙羊大人刚刚落下传音。”</p>
“哦？”姜如忆美眸一亮。</p>
程义：“仙羊大人说，夫人此去玉门关，很可能是去挑战神墟。”</p>
姜如忆转头朝向仙羊石塑，开口询问道：“仙羊大人，陆燃怎么样了？他是否平安？”</p>
在这种节点上，她竟然没有询问自己的事，而是趁着机会，直接问起了陆燃。</p>
如此一幕，令程义感慨万分。</p>
夫人对山主的感情，真是没的说啊。</p>
思索间，程义见到了姜如忆期待的眼神。</p>
程义沉默片刻，面露歉色，继续道：“仙羊大人表示，神墟之后的那方天地，异常凶险！</p>
若夫人不想去，仙羊大人可以撕毁夫人您与神明的契约。”</p>
姜如忆：“.”</p>
在神明面前，人族果然是没有话语权的。</p>
连询问的资格都没有。</p>
凡是神明落下传音，要么是单方面的告知，要么就是命令。</p>
即便是最为温和友善的仙羊大人，也是如此。</p>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像陆燃那样，与神明顺畅交流。</p>
“神墟之后的天地，陆燃所在的地方”姜如忆心中呢喃。</p>
许久，她看向神塑，望着仙羊和蔼的笑脸：“若是如忆想去呢？</p>
若是如忆想去找.去见他呢？”</p>
敬仙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p>
姜如忆仰望着神塑，耐心等候着。</p>
她并不确定，自己能否再得到神明的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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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仙羊特意落下传音，无论是对姜如忆、还是对程义这个传声筒来说，都已算是三生有幸了。</p>
“海。”</p>
程义突然说出了一个字。</p>
“海？”姜如忆微微挑眉。</p>
程义确认道：“若是夫人想去的话，仙羊大人给了您一个字——海。”</p>
姜如忆若有所思。</p>
海境么？</p>
自己的实力要到达海境，才能见到陆燃？</p>
或者这是个地名，是大海的海？</p>
陆燃位于有海的地方？</p>
姜如忆思索许久，双手合十，欠身低头：“感谢仙羊大人提点，如忆铭记心间。”</p>
她低垂着眼帘，面色坚定。</p>
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思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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