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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遭遇不公这种事,定然是不会有多好受的。”方建元转头望向墨坊后连绵的群山,风穿过竹丛带来阵阵鸟鸣,他缓慢地眨了下眼,“他可以接受自己没能拿下魁首,却不愿意接受自己是因为不曾行贿而屈居于人下。”
“所以他那日回到住处后不久便大病了一场。”
“这才是这诗开头那句‘郁郁居病里’的真正来源——他是病了,且是心病,是险些要了他小半条性命的心病。”
“而那诗最后,他所‘不敢见’的,不止是家中父母亲友的期待,方某觉着,或许同样也有他自己的抱负和初心。”方建元沉吟着垂下眼皮。
“——想在这样一个科考舞弊成风、朋党争斗无止无休的朝堂上,安安心心地施展自己的抱负和理想,明显是件很难的事。”
“苏仙长,您知道吗?方某那会之所以会说姑且将这位称之为‘诗人’,是因为他并不能被算作是真正意义上的诗人——我们现在能读到的、他自当初流传下来的诗只有这一首。”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文采。”墨工皱着鼻子轻咳了一声,“能在南唐科考中一举拿下第二人的,才思又能差到哪去?只是除了这被人刻在丹霞峰上的几句诗外,我们再找不到余下出自他手的文字罢了。”
“——甚至不光是诗词,包括这个人的生卒年月、包括他在后续进入仕途后都曾有过哪些政绩……种种与他相关的事像是被人硬生生用刀子剜了去似的,我们很难在正史上发现多少有关他的痕迹。”
“实际上,苏仙长,方某方才与您说的那些,大部分也是在下通过来回查阅无数野史杂卷,一点一点勉强拼凑出来的东西。”
方建元说着对少女咧了咧嘴:“因为在下与您一样,在读到那首诗后,总觉着那写诗人想表达的,并非是那劳什子的‘思乡’。”
“……那您还真是颇为用功,也是足够执着。”苏长泠听罢怅然感慨一句,遂对着男人抬了抬手,“请继续讲罢,方先生——那位苏姓‘诗人’在这场极度不公平的科考后,还有些什么样的经历?”
“那就更多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方建元惨笑一声摇了头,“什么因着自己为官清廉正直而不断被人排挤,什么被夹在两三个朝中党||派之间无处安身……”
“虽说正史里已无多少有关他的描述了,但仅凭其间偶尔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加上野史里零星被人遗漏下来,不曾来得及擦除、剜去的记录,我们仍旧能大致猜测得到,当初的他都经历过些什么。”
“——后来,这位有理想又带着满身傲骨的‘第二人’,终竟被现实激凉了一腔热血、磨碎了一身骨头,重压之下,他学会了曲意逢迎,学会了趋炎附势,学会了玩弄权术——”
“……他,最终变成了个奸臣,一个真正手握实权的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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