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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见普渡、红拂等人羞赧以对,不言不语,又喝斥道:“红拂!你分明出身碧霞宫,乃是海外鲸神云飞扬的婢女!云飞扬没教你要礼敬燕云岛么?哼!你私自找了个蛮子委身,生下红文也还罢了,难道云飞扬之遗愿你也不想遵从了么?枉你等在中原武林也算是闯下偌大的名头儿,却连信义二字都不知为何物都忘却了么?竟暗里串谋,意图害死家主!”
雪竹莲性情极为火爆,但此刻那血书盟约之事,便如一个金箍,将他师门之人给牢牢箍住顶门。雪竹莲压住火气,缓缓道:“胡先生,我大师兄一直以契约为念,甚至于不惜得罪官家。你又何苦句句诛心,扣一项好大的罪名在我等身上。”
胡先生瞥了一眼雪竹莲,冷冷道:“李和身受七星散的毒,以普渡之功力,自然可以用内力为李和祛除,只不过消耗不少内力罢了。可他却执意不肯,偏要说先用其他药丸将毒性压住,待风云会后再行催功驱毒。嘿嘿!他本就是要争那武圣之位,若是风云会后,李和才好转过来,那他来此大会,岂不是白跑一趟?普渡行之在先,我不能不做如此揣想!”
却说那台下天姥娅王教的教主,自从胡先生和李庸带着李和到了将军凹,挤在人群之中,她便目光再没离开过李和。李和听到台上德施和红拂二人自陈乃是夫妻,正是红文的亲生父母,心痛难当,深自为自己大闹九云庵得罪红拂而悔恨,再加上中了七星散的毒,并未祛除,一时竟昏厥过去。那天姥娅王教的教主瞧见了,竟心疼得落下几滴泪来。泪珠儿滑落地下,虽隔着面纱,却隔不住她那关切的目光。但她有些惧怕胡先生,不敢上前去寻李和。
身旁的护法和雪素此刻听到胡先生“李和身受七星散之毒”的话,惊呼起来:“七星散!教主!李公子中了七星散!”
天姥娅王教教主口中怼了一句:“休要鸹噪!叫嚷什么!七星散又有何值得大惊小怪!”口上虽是如此轻描淡写,可她自己却早忍不住,竟分开众人,朝着李和而去。和雪素众人急忙跟随而往。天姥教众人与李和之间,聚着三个门派,其中一个门派乃是江西袁州铁拳门。铁拳门青年居多,个个精悍,鄙视天姥娅王教有“五毒教”的名头儿,不愿让道。更有些铁拳门的年轻弟子,出言轻薄,其中一个三十余岁汉子道:“这晴天大日头的,别晒黑了几位妹仔娇嫩嫩的脸皮儿。哥哥我这里衣衫宽大,几位是要藏到我这衣衫中躲日头么?”更有甚者,言语更为轻浮难堪。
和雪素大怒,面上却笑着道:“是啊!是啊!我这便来钻一钻哥哥的长衫啊!”那铁拳门青年嬉笑出声,竟掀起长衫来,作势要待揽和雪素入怀。
铁拳门掌门熊阔江见门人弟子举止甚是不雅,脸色一沉,瞪视道:“闪开道路!让天姥教的诸位过去便是!孟三儿,扣好衣衫!丢人现眼的东西!”
那孟三儿见师父动怒,忙扣拢衣衫,闪身让开,只是眼睛还不时在天姥教教众身上扫来扫去。待天姥教教主率众而过,和雪素走在最后,经过孟三儿身旁,嬉笑道:“这位侠客爷名唤孟三儿么?孟三爷,我这一众姐妹俏也不俏?”孟三儿提鼻子嗅了嗅,歪了一下嘴角道:“俏不俏的,我倒没仔细瞧上一瞧。不过一众妹仔走过,这香倒是挺香。”
和雪素拿手扶了扶发簪,侧首挑眉,朝着孟三儿吹了口气道:“你看我香不香?看孟三爷身材魁梧,仪表堂堂,小妹姊妹甚多,孟三爷瞧上哪个了,改日到滇池西海来提亲哦。”言语轻柔,眉目惹情。孟三儿急嗅几口,连连道:“香香!只不过我想多娶几房可好?”和雪素袖儿一摆道:“那也由你哦。”言毕轻盈的身躯,从铁拳门众人中摇摇摆摆扭扭晃晃而过。
孟三儿嘻嘻问道:“师父,这滇池西海在何处?”熊阔江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大理国滇池东称作东海,碧霞宫居之。滇池西称作西海,传闻五毒教便居于西海。只是极少人去过五毒教的所在。这些女娃娃浑身是毒,你也敢调笑于她等。仔细着了她的道儿!”一句话说的孟三儿心中一惊,急忙屏住呼吸,不敢再闻那些女子经过的香气。
却说那天姥教的教主径直穿过众人,走到李庸近前,关切道:“庸叔,我能否瞧一瞧李公子?”
胡先生极为厌烦天姥教,可这李庸是李和的随身仆从,自从李和出生便将其带在身旁,与李和名义上是主仆,实则两者之情深逾父子。李庸素知这天姥教教主情系李和,更不避人,可李和却只将天姥教教主视作知己,并无连理之意。
李庸更是担忧李和身上中了七星散,转念忖思:“这天姥教善使毒物,定然也善解奇毒。”他收了手上的内力道:“阮教主,家主中了司马德修的七星散。说来惭愧,家主乃是为了一名叫红文的女子才遭了毒手,实在有愧于阮教主。”
那阮教主毫不为意,苦笑道:“你们汉人讲究个缘法,一切皆是缘法,何来愧疚?李公子便是有三妻四妾,只要他愿娶我,我亦心甘情愿伺奉于他。”李庸眉头紧皱,心道:“这些摆夷女子实在令人琢磨不透。有时为一点小事,便毒杀他人全家,不分老幼。有时却又不怒反喜,极是难缠。”此时阮教主早已伸出纤纤玉手,搭在李和腕上,却变得有些紧张。李庸透着面纱瞧不见她的脸色,却听得出她呼吸变得急促,于是平抱着李和也不敢乱动,深恐误了阮教主为李和诊断。
阮教主突然俯下身去,摘了面纱,将脸贴在李和脸上,仔细嗅闻之后,皱了皱眉,又朝着李和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上去。李庸急道:“阮教主!我知你对家主情深义重,但他中毒已深,你此刻之举,实属.....不雅。”
阮教主抬起头来,咂了咂嘴,思索一会儿又摇了摇头,面带苦涩答道:“庸叔想哪里去了?我是要闻一闻李公子呼吸之中吐出的气息,大致判定一下这七星散中混合何种毒物。不过我方才也只判出三种毒物。”李庸愧道:“错怪了!阮教主乃个中极高明之人,可有医治之法?”
阮教主答道:“这司马德修倒还有些本事!不过在我天姥教看来,不过尔尔。待我为李公子医毒。”言毕,扭头唤和雪素道:“和护法,你挑九名弟子过来,襄助解毒!”
此刻那铁拳门的孟三儿正侧脸斜目,贪看这些女子曼妙的身材,正瞧见阮教主回首吩咐和雪素。他瞧见阮教主的真容,立时惊呆了。
此刻阮教主面纱已去,面容清晰可见。孟三儿瞧见的是一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为漂亮的一张脸蛋儿,他在心里不停嘀咕:“世上怎会有如此娇美之人?这一双清澈的眸子,只让人瞧上一瞧,便要失了魂!哎呀,真怪自己没好好读过书,我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词儿,来言语这阮教主的美貌!初时只道那和雪素是绝顶的美人儿,便多调笑了两句。可她与这阮教主相比,简直是烂泥之于琉璃,破铁之于金玉,那个......锅灰之于祥云。她若在我的面前,我岂敢如调笑和雪素一般嬉笑?她若是站我面前,恐怕我也只敢正视她一眼而已。若是正视了第二眼,我.....多半便站不稳,走不动。她那眉眼若是眨上一眨,我的神儿,便要钻到她的眼中,被她封住了,再不能出来。我现在恐怕便被这无可言表的美貌给封住了,若是我再能闻上一闻她的香气......哼!那燕云岛的什么狗屁李和,何德何能,竟遭这阮教主贴面亲吻?哼!真是气煞人也!我若是得这阮教主香上一香,全身怕不是要酥了,嘻嘻.....”
刚想到这里,孟三儿身上竟真的如酥了一般,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继而如一滩烂泥,卧在地上。显然,不知何时早着了和雪素的道儿。
和雪素早算好了时间,回头瞧时,口中喊一声:“倒!”,随后一副鄙夷的神态瞧着孟三儿竟真的摇摇晃晃倒了下去。和雪素扭过头吩咐道:“姐妹们,救李公子!”稍时便有九名女子过来,各捧着一个小钵盂一般的物件儿,分立阮教主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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