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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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山的云海在晨光中翻涌如怒，十二道锁仙阵将登山步道封成铁桶。三长老的拂尘尖滴着灵血，每一滴都在半空凝成“斩”字：“华敏！你体内的血煞灵脉已显，还敢带十八道劫数入我玄清圣地？”

“住口！”叶霜少将的战机从云层压下，机翼上的“囍”字彩带被剑气割成碎片，“军部早就查过！三长老您每月十五给血手党发的密电，用的是玄清门‘反劫数密码’，其实是——”她突然掏出张婚柬，“给我们的婚礼送贺礼？”

周小曼的警棍敲碎最近的锁仙柱，警服下露出绣着平安符的内衬：“别装了！停尸房监控显示，沈先生体内的蛇蛊是您亲手种下的‘警示蛊’，为的就是逼我们加快婚礼进度！”她晃了晃手机，“还有，您在长老会的‘灭煞计划书’里，夹着十八张《侄女婿优点清单》，当我们看不见？”

三长老的拂尘“当啷”落地，老脸涨得通红：“老夫那是怕臭小子扛不住劫数！当年血煞宗圣女临终前托孤，让我玄清门护她女儿十八世，如今好不容易凑齐灵脉碎片，岂能让阵眼功亏一篑？”

“原来你知道！”华敏突然上前，翡翠戒指与斩煞剑的缺口发出共鸣，“我父亲临终前说，戒指内侧的字是‘玄清血煞，共斩轮回’，根本不是什么护之灭之，而是——”

“而是让两派传承，在你们的婚契里合二为一。”被禁足的玄清子突然破阵而出，道袍上全是抓痕，手里捧着个漆盒，“二十年前我没斩的那一刀，是圣女递来的婚书。她用灵脉为饵，求玄清门护她女儿长大，与我弟子结下十八道婚契，让两派的恩怨，在你们的情劫里——”

他打开漆盒，里面躺着十八片灵脉碎片，每片都刻着不同的名字：陈雨薇、周小曼、叶霜……还有华敏。碎片中央，是林羽的命魂玉简，此刻正与姻缘树的金光遥相呼应。

“师父，你早就知道？”林羽看着漆盒里的婚书，正是他储物戒指里那三张的母本，落款处盖着玄清门与血煞宗的双重印玺，“所以让我下山，不是历练，是让我找回十八位‘劫数新娘’，完成两派的和解仪式？”

“错了。”三长老突然跪下，对着华敏磕头，“当年血煞宗举全宗之力，布下‘红尘十八劫’，只为让圣女灵脉与玄清门传承融合，彻底毁掉灵脉阵。而你——”他看向林羽，“是两派共同选定的‘劫数钥匙’，只有你与十八位宿主结下婚契，才能让灵脉阵变成姻缘树。”

山风突然静止。陈雨薇的直升机悬停在半空，机腹投影出当年血煞宗废墟的画面：襁褓中的华敏握着玄清门平安符，旁边是刚断奶的林羽，两只小手无意识地交叠。

“所以我们从小就被订了娃娃亲？”苏老师推了推眼镜，保温桶里的安神汤突然变成了喜酒，“怪不得每次给林羽补课，他都会画歪歪扭扭的喜字，原来是灵脉在作祟。”

“何止！”唐薇晃着刚收到的快递，里面是十八套定制婚服，“血手党寄来的贺礼，每件婚服都绣着两派的护道纹，连纽扣都是青铜兽的形状。”

小女孩突然挣脱林羽，跑到三长老面前，掌心托着从姻缘树摘下的果实：“老爷爷，树说你藏了二十年前的喜糖。”

三长老颤抖着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早已发硬的桂花糖：“那年圣女临终，说等她女儿大婚，要让玄清门的桂花糖甜遍两派弟子。”他突然抹了把泪，“老夫怕长老会反对，才装恶人逼你们，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自己把婚契凑齐了？”华敏突然笑了，指尖抚过林羽掌心的姻缘纹，“其实昨晚用读心术，我就看见您在姻缘殿偷偷贴喜字，连‘姑爷专用灵泉’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