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归尘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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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机场的自动门刚滑开，樱花与桃花混合的香雾便涌来。三千盏手工灯在接机口拼成“红尘堂”三字，每个灯面都画着林羽施针的简笔像，灯底歪歪扭扭写着患者的名字：张桂花、王建国、李阿和……

“林医生！”穿粉色护士服的小周挤开人群，病历本在胸前颠簸，“有个戴青铜面具的病人在诊室守了三天，说……说只有您能治他的‘相思劫’。”她忽然注意到林羽手中的众生剑，剑鞘上的十八个名字在灯光下流转，“这是……新的针灸器具吗？”

华敏的高跟鞋声在大理石地面敲出节奏，她对着耳麦低声吩咐：“把空海大师的袈裟送去青蚨寨地宫，和青铜鼎做灵气共振。”转身时，定制西装的领口露出半截桃花吊坠，正是浅草寺风铃的形状，“羽儿，机场广播说有位‘特殊旅客’要见你。”

苏晴的摄像机早已对准出口，镜头里突然闯入穿墨绿旗袍的身影——正是第一章提到的空姐陈雨薇，此刻她的丝巾上绣着与空海大师袈裟相同的航海路线图，“林医生，还记得在航班上帮我治时差症吗？”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国际航线最近频繁出现‘记忆缺失’的机组人员，他们的腕间……”

话未说完，机场天花板突然投下寒蝉阴影，三千盏灯同时明灭。何薇的警棍横在林羽胸前，目光锁定二楼护栏边的黑衣人，对方袖口露出的，正是与空海大师灵位相同的往生咒文纹身。

“先回红尘堂。”林羽握住陈雨薇冰凉的手，指尖触到她腕间的寒蝉丝残留，“时差症是小肠经失调，可你现在的脉象……”他瞳孔骤缩，“是东瀛‘忘川蛊’的前兆，和涩谷的傀儡术同源。”

社区卫生所的木门被灯笼映得通红，“红尘堂”的匾额新刷了金漆，门楣上贴着的三千张桃花符，正是患者们亲手所折。推开门的瞬间，消毒水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诊疗室的屏风后，戴青铜面具的人正对着祖师爷画像静坐，脚边放着的，是浅草寺求来的绘马牌。

“阁下是……”林羽的银针在掌心发烫，对方抬起手，袖口露出的红痣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与空海大师圆寂前的特征分毫不差。

“第十八劫，始于归尘，终于镜明。”面具人摘下青铜面具，露出左眼角的红痣，正是空海大师灵位碑上的往生咒文印记，“老朽不过是缕执念，借东瀛樱花，护江城桃花。”他递出的药方上，用朱砂画着破碎的红尘镜，“镜碎片在国际航站楼的免税店，与你初遇空姐的记忆共鸣。”

苏晴的摄像机突然拍到，药方背面印着的，竟是玄凌道与阿蝉东渡时的航海日志残页，终点坐标正是江城机场的位置。华敏的平板电脑同步跳出海关数据，近三个月有十八位空姐的出入境记录异常，她们的行李箱x光片显示，箱底都藏着寒蝉形的金属片。

“陈小姐，”林羽转向仍在发抖的空姐，“你飞的东京航线，是不是每周三傍晚六点起飞？”他想起残页上的记载，“那是‘劫煞樱’与江城桃花同开的时辰，也是红尘镜碎片最活跃的时刻。”

陈雨薇突然想起什么，从手袋里掏出免税店买的樱花手帕，角落绣着的云纹突然发出金光，“在成田机场，有个老妇人说这是‘护镜帕’，让我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