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1章 回归城隍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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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陈默，声音带着扭曲的快意：“昊天！是你失职！是你被天道蒙蔽了双眼，抛弃了你的子民！是我张百仁，顺应万界万民之心，取而代之！”

“这仙帝之位，本就该是我的！古仙庭的腐朽框架，早就该被打破重建！”

陈默静静地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模样，眼神如同万古寒冰，没有丝毫波动。

直到老张吼完，，城隍域内陷入一片死寂。

“说完了？”

陈默的声音冷冽如刀锋。

老张被他看得心底发寒，他说了这么多，陈默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还能如此淡定？

他盯着陈默，反问道：“难道…难道不是？！”

“一派胡言！”

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开天神雷炸响：“天数有常，不是冷漠，旱乃生灵过度索取，业力反噬之果！强改天时，看似解一时之渴，实则是饮鸩止渴，透支地脉，遗祸更甚！”

“你可知你强行布雨之地，三年后化为死泽，寸草不生？！”

“魔劫起于人心阴暗，如野草烧不尽！天兵镇压，徒增杀戮因果，魔念反噬更烈！唯有导人向善，明心见性，方是断魔根本！”

“你可知你屠灭的魔窟之下，镇压着多少被魔气侵蚀的无辜生灵？他们因你‘荡魔’之举，魂飞魄散！”

“仙官之弊，根在体制，在人心贪婪！你罢黜一批，不过是换上一批新的蛀虫！不修心性，不明因果，不立规则，空有雷霆手段，不过是扬汤止沸！”

陈默在昊天镜的记忆中，看到了许多老张造成的生灵涂炭的画面。

他每说一句，身形便向前一步，身上的帝威便重一分，压得老张浑身骨骼咯吱作响，冷汗如瀑。

“至于你说万界万民之心……”

陈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那不过是你的私欲，裹挟了部分目光短浅者的呼声！”

“你行的是‘人治’，图的是权柄！图的是满足你掌控一切、凌驾众生的虚荣！”

“你所谓的重建，就是勾结域外邪魔，引狼入室，毁掉三十三重天这方庇护万灵的净土？！这就是你顺应‘民意’的结果？！”

“我…我…”

老张被驳斥得哑口无言，陈默的话，几乎句句直指他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阴暗和失败。

仙庭崩塌确实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他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道心剧烈震荡，仙魂不稳。

“你的罪，罄竹难书。背叛之因，不过是你私欲膨胀，利令智昏！”

陈默最后一步站定在老张面前，居高临下，目光带着毋庸置疑的审视：“古仙庭之毁，万仙陨落之殇，三界动荡之祸，皆系于你一身！”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为了……”

老张心神彻底崩溃，语无伦次，还想狡辩。

陈默不再多言，袖袍一挥，道：“封！”

比之前奥林匹斯山神王更加强大、蕴含着昊天本源的冰寒之力瞬间涌出，化作一道闪烁着古老符文的玄冰枷锁，直接将老张从头到脚再次禁锢！

“啊！！！”

老张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意识便再次沉入永恒的黑暗与寒冷之中。

冰晶里，他的神色定格在恐惧和悔恨之上。

陈默看着重新被封冻的老张，眼神冰冷。

本来之前还仗着龙女的身份，他不好对老张下死手，如今找回记忆，当然不会客气。

老张以一己之力毁了古仙庭，跟引狼入室，后仙庭也被他搞的分崩离析，不是罪人是什么？

他转身，目光看向城隍域之外，仿佛看到了无数因后仙庭分崩离析，而散落在人间应劫的各路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