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空间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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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解释，云陌终于拼凑出完整真相：所谓\"门后的存在\"，其实是一个濒死位面的意识体。它通过伪装成净化程序，诱使调停者们不断加固封印，实则是在汲取这个世界的能量延续自身。

\"玄苍发现了这点，但为时已晚。\"本源意识展示出记忆画面：玄苍在封印仪式上做手脚，故意留下漏洞，让第七任调停者有机会重写系统。

云陌的魂核剧烈震动：\"所以我的双魂体质...\"

\"是钥匙，也是武器。\"本源意识指向白色晶体，\"现在它已被净化，但代价是...\"

她没说完，但云陌已经明白。魂核与晶体融合是不可逆的过程，这意味着他将成为新的控制系统，永远留在古境。

\"没有别的办法？\"

\"有。\"本源意识突然分裂出一缕金光，\"如果你愿意承担更大风险...\"

画面切换，云陌看到了一个疯狂的计划：将古境从世界中剥离，放逐到时空裂隙中。这样既能阻止污染扩散，又能保全他的灵魂。但代价是——古境内所有生命都将被一同放逐，包括三支队伍和那些刚获救的修士！

\"我做不出这种决定...\"云陌的魂核暗淡下来。

\"那就由我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插入对话。石罡的虚影突然出现在魂核旁，身后还跟着林月澜和墨无殇的精神投影！

\"导师？！你们怎么...\"

\"本源碎片。\"石罡的虚影比划着灰纹手臂，\"我们三个老家伙商量好了。与其让世界陪葬，不如赌一把。\"

林月澜的光影优雅行礼：\"光庭修士从不畏惧牺牲。\"

墨无殇的灰影言简意赅：\"暗庭也是。\"

云陌还想反对，整个古境突然剧烈震动！漩涡中的紫黑色能量开始暴走，七个齿轮中有三个已经停止转动。更可怕的是，这种异变正在通过某种连接向外界扩散——源初之门的方向传来令人心悸的波动！

\"没时间了。\"本源意识开始消散，\"做决定吧，调停者。\"

三双眼睛同时看向云陌。在生死攸关的刹那，他想起玄苍记忆中最深刻的画面——当年那位魂帝站在同样的抉择前，选择了最艰难的道路。

\"开始剥离程序。\"云陌的魂核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但我要修改一个参数——只传送古境结构，生命体全部弹出！\"

\"这需要有人留下维持通道...\"本源意识警告道。

\"我知道。\"云陌的魂核突然分裂出一部分，化作金色锁链缠绕住白色晶体，\"这就是调停者的使命。\"

石罡的虚影想要阻拦，却被突然出现的空间波纹吞没。林月澜和墨无殇也只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就被强制弹出古境。整个空间开始坍缩，所有景物如褪色的油画般剥落，唯有水晶塔和紫黑漩涡保持原状。

\"值得吗？\"本源意识最后问道，\"你本可以...\"

\"这就是我的选择。\"云陌的魂核彻底与晶体融合。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他感受到两股温暖的力量——来自石罡的导师印记，以及夜璃不知何时种在他体内的影庭秘术。这两股力量将在他沉睡期间，维持最基本的生命体征。

古境剥离的最后瞬间，七个齿轮同时脱离基座，在虚空中组合成完美的星环结构。紫黑色漩涡被星环封印，而云陌的躯体则漂浮在中央，被结晶化的右臂与星环产生神秘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