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私欲与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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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很远之后，塞西莉亚才回过头看向跟过来的洛雨。

“您怎么来了？”

洛雨没说话，只是低垂着眼睑:“你要做什么我不阻拦，但是我不会让琪亚娜失去母亲的。”

塞西莉亚哑然，自己的目的居然被看了出来:“您是怎么...”

“我一开始就知道了。”洛雨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所以我要跟过来，防止那最坏的事发生。”

塞西莉亚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也是看向了律者的方向。

此时律者已经离他们有些远了，不过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位置。

只不过仅仅限于看清位置，她周围的崩坏肆虐着，一般人还真没法靠近。

“那，谢谢您了。”塞西莉亚看着洛雨，最后只是略带担忧的看向远处的齐格飞。

他们中间隔着一块丘陵，两人完全看不到彼此。

可是还是可以感觉的互相心连着心。

“我来了，西琳。”塞西莉亚说着，也是站到了最靠近律者的地方，再往前一步，她的身体也会崩溃。

“黑渊白花。”

塞西莉亚的办法自然是非常简单的，就是用自己的血来彻底中和这块区域的崩坏能，黑渊白花用来维持生命。

之后，尽可能多的救更多的人。

“我是来自深渊的黑，我是降自云霄的白。”

洛雨听到那句话，也是抬头看向她。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怎么传下来的，最初的确是一句启动秘钥，是那位最初的持有者自己写的。

现在听来，也是莫名的熟悉，熟悉到自己居然也在跟着她念着:“...诞生自创世之前，存在于湮灭之后...”

“我要将那生命泉的水，白白赐给那口渴的人喝...”

塞西莉亚毫不犹豫的释放了黑渊白花的第零额定功率，那个完全没有攻击能力，但在此时却是比任何攻击都更为有效。

鲜血被四处蔓延的藤蔓挥洒，在和崩坏能接触的时候，一缕缕细微的金光迸发。

她的血的确在中和崩坏能，而且是和他操纵崩坏能的原理一致，操纵，并且吞噬，化解。

在难以感知的时间中，它在迅速的消失，而远处的齐格飞也是清晰的感知到了律者，或者说那枚核心究竟在哪里。

“终于...那你也来感受一下我的力量吧。”

齐格飞睁开眼睛，身上那些属于崩坏兽的外壳也是开始崩裂。

数万年的时光一闪而过，而那刻在基因深处的诅咒也是逐渐的破裂开来。

不是它承受不住了，而是它已经放弃这个承载它的个体。

这道基因就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它在挣脱，在逃离。

“呵，身体先于人的思想而要逃走吗？既然如此，那我就...”

齐格飞握住天火圣裁，火焰缠绕在他的身上。

同时另一只机械手扶住了他，源源不断的力量从那传来。

“瓦尔特，我们又一起并肩战斗了。”齐格飞说着，缓缓举起手中的剑。

第一律者，卡斯兰娜守护之翼圣痕，融合因子。

所有的一切都汇聚在他手中的剑刃之上，以至于天火圣裁也久违的开始了重构，解禁。

那是卡斯兰娜家所有人都从未做到的程度:“天火圣裁啊，就在这里释放你全部的力量吧。即便要燃尽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