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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嘉靖年间,苏州阊门一带商铺林立,车水马龙。青石板路上,挑夫的号子声、掌柜的吆喝声与算盘珠子的噼啪声交织成曲。在西中市街口,有一家\"兴和绸缎庄\",门脸虽不气派,却因掌柜蒋兴哥待人宽厚、货品精良,在这寸土寸金之地立住了脚跟。

蒋兴哥年方二十有五,生得面如冠玉,鼻梁高挺,笑起来时眼尾微弯,待人接物自有一番儒雅气度。他原是浙江绍兴人氏,父亲早年间走南闯北贩绸布,攒下些家业后在苏州置办了这间铺子。三年前父亲病逝,兴哥便接过重担,因他脑子活络,又肯吃苦,生意倒比从前更兴旺了几分。

这日晌午,兴哥正在账房核计账目,忽见伙计阿福领着个妙龄女子走进来。那女子头插一支银簪,鬓边别着朵白芙蓉,月白素裙外罩着件鹅黄绫子比甲,腰间垂着个绣着并蒂莲的丝绦荷包,未语先带三分羞怯,眼尾眉梢皆是温柔。阿福忙不迭介绍:\"掌柜的,这是王屠夫家的三姑娘,来选些布料做春衫。\"

兴哥忙放下算盘,笑着迎上前:\"王姑娘来得巧,昨日刚到了批杭州新贡的素纱罗,轻薄透气,最适合裁春衫。\"说着引她到货架前,亲手展开一匹月白色的纱罗,指尖抚过布料时,只觉柔滑如溪水漫过鹅卵石。三巧指尖轻轻划过,面上泛起红晕:\"蒋掌柜好手艺,这料子摸起来竟比府里小姐们用的还要精细。\"

两人一来二去便熟络了。原来三巧自小跟着母亲学女红,针线功夫甚是了得,常替邻里裁衣赚些零用钱。兴哥见她心性纯善,又生得端庄秀丽,心中渐渐有了爱慕之意。三个月后,托了媒人上门提亲,王屠夫虽觉商人奔波不定,却见兴哥人品贵重,便应了这门亲事。

新婚之夜,红烛摇曳。兴哥掀开盖头,只见三巧双颊飞霞,眼波流转间尽是温柔。他从袖中取出个檀木匣子,里面躺着件珍珠衫——那是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说这衫子用南海珍珠磨粉掺入丝线织就,冬暖夏凉,更是祖传的吉祥物。三巧轻轻抚摸着衫子上若隐若现的珍珠纹路,只觉指尖微润,仿佛有股暖意渗入肌肤:\"这般贵重物件,我怎敢收?\"兴哥握住她的手:\"你既是我蒋家妇,这衫子自然该由你收着。\"

婚后日子如蜜里调油。兴哥每日早早开店,三巧便在楼上绣房做些女红,到了饭时,亲自下厨做兴哥爱吃的糟鱼、糖粥。每逢初一十五,两人便携手去寒山寺上香,兴哥总在菩萨面前祈求生意顺遂、妻子平安,三巧则偷偷多求一炷香,盼着早日给兴哥添个大胖小子。

光阴荏苒,转眼到了嘉靖二十三年春。兴哥接到父亲故交的书信,说广东那边苏木、胡椒奇缺,价钱比苏州高出三倍有余。兴哥动了心思,与三巧商量道:\"此去广东往返少说三个月,铺子里有阿福盯着,你在家可要当心,切莫轻易出门。\"三巧虽有不舍,却也知生意要紧,连夜替他收拾行囊,将珍珠衫仔细叠好放进木箱底层:\"路上多保重,我每日都在观音像前替你祈福。\"

兴哥走后,三巧每日除了做女红,便是倚在二楼窗前,望着街口的人流,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这日午后,天空突然下起太阳雨,彩虹斜跨在青瓦之上。三巧正对着彩虹出神,忽见巷口走来个陌生男子,年约三十,头戴万字纹头巾,身着青缎直裰,腰间挂着个玛瑙佩饰,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儒雅。

那男子在绸缎庄前驻足,抬头望着\"兴和\"的匾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走进铺子里,对阿福说:\"听闻贵铺有杭州素纱罗,能否取来一观?\"阿福忙去取货,男子却趁此机会抬头望向二楼,正与三巧目光相撞。三巧慌忙转身,心跳如鼓,面上火辣辣的发烫。

这男子名唤陈大郎,本是徽州商人,常年在苏杭一带经商。他早听说蒋兴哥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娘子,今日路过见二楼有人,便故意进店瞧瞧,不想竟真见着了传说中的美人。见三巧转身,他心中暗喜,付了布料钱后,每日都来铺子里转悠,不是买些零头布料,便是讨教些绸缎的花样。

起初三巧并不在意,只当是寻常顾客。直到半月后的一个黄昏,陈大郎捧着匹蜀锦找上门来:\"听闻蒋娘子针线了得,能否替在下绣幅'松鹤延年'图?\"三巧见他言辞恳切,又不好推拒,便应了下来。此后陈大郎隔两日便来取一次货,渐渐与三巧熟稔起来,言语间多了几分关切:\"蒋大哥出门日久,娘子一人在家可要当心,若有什么不便,尽管差人唤我。\"

谷雨那天,三巧正在院子里晒霉,忽觉一阵头晕目眩,竟栽倒在青石板上。醒来时见自己躺在床榻上,陈大郎正站在床边,手中端着碗参汤:\"娘子可是着了凉?我路过见你倒地,忙请了郎中来看,说是劳累过度,需得好好休养。\"三巧心中感激,却也觉得男女有别,忙让阿福将他请了出去。

可这一来二去,街坊邻里渐渐有了闲言碎语。三巧虽行得正坐得端,却架不住人言可畏,心中愈发孤独。这日深夜,她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想起兴哥临走时的叮嘱,又想起陈大郎每日的嘘寒问暖,心中竟生出一丝异样的情愫。

五月端阳,陈大郎邀三巧去胥门看龙舟赛。三巧本欲推辞,却耐不住他再三恳请,又想着人多热闹,便换了身淡绿罗裙,跟着他出了门。胥江两岸早已挤满了人,锣鼓声、呐喊声震天响。三巧站在石阶上,望着江面上飞驰的龙舟,正看得出神,忽然一阵风过,头上的银簪竟被吹落,掉进了江里。

她惊呼一声,身子前倾,险些跌倒。陈大郎忙伸手扶住她的腰,只觉触手温软,心中一荡。三巧慌忙站稳,面上红得能滴出血来,低头不敢看他。陈大郎望着她泛红的脸颊,忽然从袖中取出支金镶玉簪:\"前日见娘子的银簪旧了,便特意打了这支,还望娘子莫嫌冒昧。\"

三巧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般贵重物件,我如何收得?\"陈大郎却硬塞到她手中:\"不过是件小玩意儿,娘子若不收,便是看不起陈某。\"三巧见他言辞恳切,只得暂且收下,心中却如揣了只小鹿,突突乱跳。

从那以后,三巧与陈大郎的交往渐渐多了起来。她明知这样不妥,却总忍不住想见到他,听他说些外面的趣事。一日,陈大郎邀她去山塘街看灯,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灯笼的光影在河面上摇曳,如同碎了一地的星光。陈大郎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她的眼睛:\"自初见娘子,陈某便如失了魂魄,每日茶饭不思,只盼能多见娘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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