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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黑市的霓虹招牌在暴雨中明灭闪烁，陆小川蹲在屋脊上，雨水顺着纳米符衣的疏水涂层滚落成珠。他盯着手中盖革计数器改造的寻宝罗盘，指针正指向巷尾那间挂着“等价交换”匾额的青铜当铺。
“这就是让三十六个宗门破产的祸源？”沐晚晴的冰魄剑在鞘中轻颤，剑穗凝结的冰晶映出当铺橱窗里诡异的光幕——那是由无数跳动的数学公式组成的全息投影，麦克斯韦妖的经典思想实验正在其中循环演示。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热力学第二定律的熵增曲线突然倒转。柜台后戴着单片眼镜的灰袍人抬起头，他左眼是正常瞳孔，右眼却是不断分裂复制的玻尔兹曼大脑：“欢迎光临麦克斯韦熵值银行，在这里，混乱可以兑换秩序。”
陆小川的华为手机突然发烫，鸿蒙oS自动扫描出柜台后方暗格里密密麻麻的玻璃罐——每个罐中都悬浮着团灰雾，雾气里挣扎的人脸赫然是最近失踪的元婴老怪。
“听说贵行能用业力兑换灵石？”陆小川装作漫不经心地抛动储物戒，实则用余光观察墙壁上那些克莱因瓶结构的灵力导管。当神识触及导管表面时，竟传来《热力学统计物理》的电子合成音。
灰袍人袖中飞出张羊皮纸，契约条款闪烁着薛定谔的猫态文字：“只需抵押三成神魂熵值，就能获得纯度99%的极品灵石。当然...若七日後无法偿还，您的有序度将永久归本行所有。”
沐晚晴突然按住剑柄。她注意到柜台上的熵值天平并非法器，而是台精密的凯尔文热机模型，活塞运动正将某个修士的因果线绞成麦克斯韦分布曲线。
“我要典当这个。”陆小川突然掏出个青铜盒，盒内是用液氮封存的妖兽内丹——那正是上个月从第七穿越者实验室找到的曼哈顿计划遗物。当盒盖掀开的刹那，整个当铺的灵力场发生剧烈波动。
灰袍人的玻尔兹曼右眼突然坍缩成奇点：“反物质衰变系数0.97，可兑换三百万极品灵石。不过...”他枯槁的手指划过契约书，“需要额外抽取您七日内的记忆熵作为手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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