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醉剑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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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裹挟着紫色雷霆在云层里翻涌，陆小川趴在断崖边，盯着手中嗡嗡震动的华为手机。屏幕上的《修真天气》App正发出刺目警告：\"九霄雷暴将于30秒后抵达，建议立即寻找掩体。\"

\"掩你大爷！\"他抹了把糊在脸上的雨水，远处天际已有龙形电光在乌云中游走。三个时辰前因在藏经阁推导布朗运动公式，竟意外触发天道感应降下雷罚。此刻丹田内的星陨罗盘疯狂旋转，将周遭灵气搅成混沌漩涡。

沐晚晴的传音玉简突然滚烫：\"小川，按《渡劫应急预案》第八条，立刻前往避雷...\"

话音未落，第一道劫雷已劈开山石。陆小川狼狈翻滚间摸到腰间酒葫芦——这是昨日从蒸汽峰顺来的工业酒精，本打算给特斯拉线圈做燃料。生死关头，他仰头猛灌半壶，辛辣液体灼烧喉管的刹那，识海突然浮现爱因斯坦《论布朗运动》的手稿残页。

\"无规则...随机性...\"他盯着自己因醉酒而颤抖的指尖，突然癫狂大笑：\"天要劈我，我便比天道更无序！\"

壹：醉舞星河

紫电劈落的瞬间，陆小川并指掐出剑诀。本该直冲云霄的飞剑却像打嗝般歪斜震颤，剑身高频抖动在雨幕中划出布朗粒子轨迹。第二道雷劫擦着发梢炸开时，他整个人已如醉汉般倒骑飞剑，在空中走出Z字形混沌路径。

\"这小子疯了？\"躲在护山大阵中的器灵老狗瞪圆电子眼。监控画面里，陆小川的灵力波动图谱完全违背《太虚御剑术》规范，活像台失控的示波器。

但天道似乎被这荒诞行径激怒，云层中雷龙数量陡增三倍。七十二道劫雷织成死亡罗网，却在触及那蛇皮走位的剑光时屡屡落空。有道闪电甚至因追踪过猛，把自己拧成莫比乌斯环状能量体。

\"果然奏效！\"陆小川在第九次贴地漂移时摸出手机，前置摄像头拍下自己瞳孔里跃动的概率云：\"布朗运动本质是微观粒子受介质分子碰撞产生的无规则运动——只要我的运动轨迹比雷劫预判更随机...\"

他忽然扯开道袍，将剩余酒精泼向飞剑引擎。乙醇燃烧的蓝焰中，御剑速度突破音障，空中残影竟呈现电子云分布模型。

贰：酒液量子

雷暴中心温度已逼近太阳表面，陆小川的护体罡气开始碳化。他摸出半块硝化甘油结晶塞进牙关，这是上个月炸平药峰时私藏的保命底牌。爆炸性灵力涌入经脉的刹那，他忽然想起沐晚晴dNA检测报告上的23对染色体。

\"科学修真，唯物渡劫！\"嘶吼混着血沫喷溅，飞剑突然分裂出六个量子态分身。每个残影都在不同维度进行布朗运动，雷劫系统因观测目标过多而陷入逻辑死循环。

地面观战的沐晚晴瞳孔骤缩。在她元婴期的神识扫描中，陆小川此刻同时存在于七处空间坐标，且每个实体都在吟诵不同公式：\"pV=nRt...F=ma...ΔS≥0...\"

当第四十九道劫雷误劈自己雷云时，天道终于露出破绽。陆小川抓住这毫秒级空档，将特斯拉线圈改装成法拉第笼罩住全身。跃动的电弧在金属骨架形成静电屏蔽，剩余雷劫如无头苍蝇般撞上接地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