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马洛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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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陶回忆垃圾场周围的建筑和距离标签塔的路程，凶手可能是从标签塔追击栾西到了垃圾场抓到他之后残忍杀害，且那个时间段城南遍地都是出来找乐子的人，他很难把尸体搬来搬去。

胡陶不知道柴露为什么要帮自己，如果要猜测大概也是因为他生性善良。老局长陆千就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早年有他在汝城还不会像现在这样让胡陶感觉到绝望。也许这一对师生或者叔侄一脉相承，总不会是因为他们之间莫须有的交情在卢震眼皮底下反骨。

紧接着左乔约好第二天见面并推给了自己一个微信名片只说是标签塔的员工，应该是栾西案子的知情者。

相对于左乔发完消息就睡，胡陶的夜晚可谓繁忙。顾明朗打来电话直截了当地问胡陶是不是拜托了左乔帮忙调查栾西之死。胡陶被顾明朗的态度冒犯到，许久没有说话，后者明显也后知后觉自己的强硬，态度软了下来道歉说自己只是听到堂妹今晚去了标签塔还是和左乔一起，如是猜测了一下。

“你的语气更像是铁证如山。”

“……职业需要一时改不过来。你真的放心让左乔去做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不是求助左家给我一点可怜的线索。况且比起质问我，你们顾家反倒越来越喜欢越界。”

“邝锋说的没错我好像更容易惹你生气……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胡陶把柴露给的文件收好，想了想还是准备冲马桶。他冷语顾明朗不必为他这样一个杠头冒险，万一到最后不仅被卢震停职还可能被家里人骂多管闲事。顾明朗叹了口气，本来收敛好的语气又忍不住发作，直说胡陶就是介意他是飞隼成员罢了。

“对啊。”胡陶摁下冲水键，纸张顺着旋涡卷走，“我表达的不够明显吗？你还委屈上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我退出了。”

“嚯，脑子修好了。”

“你用不着嘲讽我。至少我加入的原因是想多做点好事和那些蠢货不一样。我帮你也不全是因为你，现在是你该四处求出路的时候。”

“哈！那也不劳顾队长费心，我跑断腿也用不着你抬担架。就这样。”

“诶诶！”

胡陶完全不吃顾明朗软磨硬泡这一套，要挂断的时候顾明朗大叫出声，还哎呀哎呀的想骂胡陶又不敢，咬牙切齿地又开始道歉。

“你是条汉子行了吧胡队长。我只是想合作，至少我现在门路比你活。”

“张筠牵扯到贩毒？”

“他没有直接参与，这个和你之前查到的一样。但他家里……准确来说他法律上的小叔叔张韬和薛家是汝城底下贩毒网络的重要角色，最近我们这边收到情报，张韬和张筠的关系再度恶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怎么说，我们在查的事都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吧？”

胡陶不再怼他，顾明朗松了口气，也坐回椅子上沉吟片刻才开口：

“汝城不仅仅是你的汝城，我也爱它。”

“对症下药呢？”

“你别整油盐不进这一出。”

昏暗的公寓和暖光笼罩的小书房在此时此刻同时沉默着，窗外投进来的城市光线和金黄色的光晕溪流似的流动，最终汇聚到了一处。

“你帮我查一个人，我这里只有她的微信。”

“都好说。还有么？”

“……明天我会和左乔见面，之后再联系。”

一个人坐在秘密办公室里的胡陶勾下百叶窗的一条叶片，外面车水马龙，左乔差不多已经离开了北山路。他灌了一口凉透的苦咖啡，给顾明朗发了消息，今晚下班后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