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预定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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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会看新闻谢谢。”

左乔及时止损，她终于找回了当时和顾书易来往的感觉——实在脑壳疼。左乔打算提前查一查标签塔更多的资料，一查不要紧，一晚没有登陆任何社交软件的左乔终于发现了秦佳人送自己的大礼——一份汝城的势力关系简报。她留意到每份文件里所有的照片和资料右下角都有一个水印标识。符号很抽象看不懂，最底下有一串大写的英文字母JSSmF，更看不懂。左乔摸不着头绪干脆不想，毕竟是秦佳人发来的邮件没必要多心。

草草浏览下来让她没想到的是，张筠从左家退出来之前就已经勾搭上了市局的局长卢震，然而保护伞上仍然有保护伞，汝城的势力用秦佳人的话就是瓜都结在一根藤上，想要彻底捋清得花上点儿功夫。最近上头的保护伞开始斗法，殃及到下方的小伞，卢震的位置已经开始动荡，连带着张筠也迅速走向表面繁荣。左乔认为这些震动极有可能就是卢震强硬阻止胡陶查栾西死因不惜停职，而张筠因为草木皆兵，查到栾西身份成谜后直接派人痛下狠手根除后患的主要原因，他们经不起任何闪失。

她现在开始庆幸自己找的人是顾书易，就算撕破脸借张筠和卢震十个胆子也不敢动顾家人。左乔把今晚需要的相关资料挑挑拣拣看完之后从地下室上来，一抬头就看见门口窗户外站着一个人，她心里一惊，身体却没有乱动，眯着眼看过去发现是自己亲爹。

左乔是不想和他见面的，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父女俩都心知肚明彼此说出口的话不值得百分百信任。你可以相信其中的情感，但是刻意提供的信息谁信谁是冤大头。也许就是这种反向信任造就了他们父女俩极少单独谈话，废话守着垃圾桶说就行，不必找个美景浪费感情。

左睿慈开始敲门，左乔眼看不能装睁眼瞎含糊过去，走上前懒散地打开了房门。近距离面对面后左乔脸上那一丝龟裂无影无踪，两张冷脸一脉相承，门里门外无人肯退后一步。空气凝固多时，左睿慈向后退了一步。

“你当时在医院说的话，我还以为你是体谅你妈妈，没想到是预防针。”

左乔背着手，思考左睿慈说的大概是她当时问“如果恢复记忆自己就会变成坏人，妈妈就不会喜欢我”这句。

“如果这话是我妈这么想的，你让她过来亲口说。”

“她没说，她疼你得很舍得说你么？”

“意思是你比较狠得下心来。”

“我不想和你多说废话左乔。”左睿慈的声音从气声恢复到了平日的分贝，“我也不是过来劝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这些事不应该我来管。”

“英雄所见略同。”

“你侄子去年下半年出事的概率是多少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我特意打电话给你叔叔求证过了。”

“天你主动联系的？那我叔不得乐疯了。”

“算下来平均三天一次。”左睿慈没有理会左乔惯用的搪塞手段，目光如炬盯着她继续把话说完，“他才十二岁。有些人还有规矩不会要小孩子的命，那你呢？你今年多大？”

左乔哽住了，欲言又止的几秒钟左睿慈已经转身离开。她看着父亲还没有佝偻稍显冷漠的背影，靠在门框上捂着下巴沉思。左睿慈搬出左自明被跟踪恐吓的事的确不是为了劝说左乔放弃接下来可能要走的路，他大概率是想提醒左乔不要以为是左家人就能高枕无忧，住在大宅的人尚被挑衅，更何况他们一家边缘人。

左睿慈径直回了家，左乔转身关上家门左沐的电话又接踵而至。

“喂？”

“我们一家人真是有心电感应，都是只有这个时间有空是吧……”

“谁又惹你了？咱家人？！左自明么？”

“……他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家里只有他现在可以说是大闲人。”

左乔沉默了一会儿，左沐啧了一声，没敢继续对线。

“你要我找的房子已经找到了，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让他们去找你签合同。”

“明天上午吧。”左乔挠了挠头皮强迫自己开始适应早起的生活。

“呀嗬你现在是打算调整你的地狱生物钟了？可喜可贺。”

“你又知道了？”回应左乔的是左沐无尽的沉默，左乔也不执着，干笑两声想起一会儿还有个预约好的出版社会议匆忙结尾。“撒旦之子也不能真过地狱时间。明天上午九点半让人到我家小区给我打电话。”

“好嘞大小姐。”左沐习惯性当保姆，揶揄的话被挂断声阻隔在自己这边，气不过噘着嘴弹了办公桌上大合照里左乔一个脑瓜崩。

12岁，还是欺负她会被咬的年纪。左沐想起好兆头，天使和恶魔还没能决出胜负，但撒旦的孩子这一回的确投身于罪恶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