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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8日晚的雨时而倾泻,时而淅沥,就这样下了整整三日。
足足17人的队伍,也就这样整整沉默了三日。
悄然间,这次计划的一切仿佛都彻底变了味。
至于这样的生活最终持续了几日?他们之中的每个,却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简短的内部追悼会趁着雨夜结束;只记得憨厚爱笑的李涛拖着一月前重伤未愈的腿,拄着拐杖与弟兄们冲着阴霾中那看不见的星月,喝了一夜的茶;只记得,医务室里原本成堆到落灰的眼药水,空了……
心理创伤后的记忆模糊化保护机制。
……
“进。”沈宜陌正同前来“串宿舍”的王怡鸿速记近日与后勤部的来往材料,自韩翊姩手绘的布防图被t老鬼这熊玩意儿“垃圾回收”后,大家终于意识到有些绝密还是待在自己脑子里安全,实在背不下来的用密码写到电脑里,然后“废纸”全部运到厨房做燃料。
嗯,很是合理。
门外的白筠得了回复才进来,“沈队,耽误十分钟?”
王怡鸿倒是丝毫不介意白筠提出的一对一谈话要求,是个人都有小秘密滴。何况她现在巴不得抱着资料即刻“滚蛋”,试问谁家正常人喜欢待在冷冻柜里嘞?还tm是个内卷牌的照相机,好家伙你这样扫一眼就翻页岂不是显得我很呆?
她实在后悔今早拒绝了向熙的外勤任务邀请,以至于现在和个冤大头一样窝在这里“背书”。不过想想也是,能将韩翊姩从电脑里拖出来的如果不是A级任务,估计只能是背诵了。更别提是跟沈宜陌一起……欠了一辈子“话费”的俩人要是凑到一块儿,能尴尬到抠出三室一厅。
高中班主任留下的“童年阴影”真可怕!
于是当以为可以暂时逃脱“苦海”的人满心欢喜准备开溜,便被拽住了“命运的后领子”。
“我们学的是同一个专业。”沈宜陌说着把可怜的小鸡崽子提溜回矮凳,又将手头的那沓子即将扔进焚烧炉的废纸随手一“丢”,扔在一旁已经打开的牛皮纸袋上,应该是来自此件没错。
随后耸耸肩打了个欠伸,冲着靠窗的懒人沙发一指,“来都来了,坐下聊聊。”
一番动作做起来连贯无比,十分磊落,反倒显得白筠有些腼腆敏感了。
“你知道我的来意?”上一秒还矜持的白筠干脆“破罐破摔”,抽过窝在窗脚的那个懒人沙发一坐……不是啊大姐,端坐就过分了!
“猜的。”沈宜陌往后一躺,靠在木质的床板上,“她比我更爱猫。”沈宜陌的语调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白筠就是没由来的感觉惆怅。“可她却因为高二在校时我们一起救济的那只流浪猫死于意外,十三余年都不肯再养宠物……”
其实说到底,向熙与韩翊姩近日总出外勤,当然并非全队沉浸痛苦无人可用。相反的,队里这群年轻小伙子调整能力相当不错,不出几日就化悲痛为力量,个个干劲十足:恨不得现在冲到邪域那帮子傻逼败类前决一死战。
但107的这群朋友都清楚,有一人除外……
许靖桉自回来后就陷入了情绪的低潮,无论周围的人怎样多、如何吵,她都无动于衷的像座孤岛,静静地等待冰冷的海水将其淹没。
当一个能吵到天翻地覆的人突然安静下来,那往往会比“世界末日”更恐怖。
被恐惧,无助与自责就这样一点点吞噬的感觉,沈宜陌太熟悉了。
“你既知道,又为何不去……?”白筠疑惑的对上沈宜陌的目光,却从中看到了满满的歉意与自嘲,心一下子跌至谷底。
“因为我做不到。”依旧是平淡的陈述,让人感觉她已经说过了太多次,拒绝了太多有如此请求的人。
如果没有眼角的那抹红,这当真称得上是完美的伪装。
母校心理专业的初衷如今还牢牢的刻在心上:助人自助,渡人自渡。
这也是她当初选择心理学的原因:她厌恶独处于漆黑无光的黑暗,终要自己克服。
于是她将大学生活过成了高考冲刺,逼自己两年的时间就争取到跳级读研的资格。
原本她曾满怀信心的认为自己已经可以独自拥抱黎明,但当至亲离世的悲痛在还未被时间冲淡又再一次迸发而出的那刻,便使得二十岁的女孩儿刚才重铸起来的围墙被彻底摧毁。
二十一岁,小朋友还是不被允许长大。
这是所有人不知道的,因为这件事发生前后的沈宜陌在之后的大学生活里看起来并无差别。高中的伙伴们分开短短五年却得到她博士毕业的消息。惊奇“问候”的同时也只当她“不是个人”。没有人真正清楚其中缘由,包括远在国外留学的陆仪姝。
二十三岁,小朋友知道自己也许永远长不大了……
心理学界又添一枚“新星”,但这位沈医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涉生离死别之事。
是了,时至今日再面对生死,若她尚不能自渡,又何以渡他人?
“是么……那就没办法了么……”白筠脸上的失落与诧异掩饰不住,难道要让她眼睁睁看着许靖桉消沉而无可奈何?她做不到……“那怡鸿她是不是可以……?”
“她对许靖桉的了解,只在表面。”沈宜陌瞥了眼坐在一旁努力背书的人,“高中三年生活里,她与她……不同班级,不同宿舍。”
良久的静默,白筠在思考,沈宜陌在等。“既然如此,那全当我冒昧打扰。”白筠打定主意准备离开,她决定自己想想办法。
“等一下。”沈宜陌头疼的将这位傻姑娘叫住,“以往关于许靖桉的心理疏导都是我提供理论,江卿冉去实践。你猜为什么?”
“因为在我们这群朋友里,许靖桉最在乎她……”沈宜陌并没有打算留时间让白筠回答这个问题,她怕再等下去,到入土这事都解决不了!“同样的,你觉得现在她最在乎哪位呢?”
“你的意思是……我?”白筠有些慌乱和不可置信。还未道出个所以然又被沈宜陌直接堵懵了,“怎么?七年多的时间对你来说,还不能了解她吗?”
“你如何知道……?!”对于白筠的反应是沈宜陌早就料到的,但她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意思,其实无非还是那俩字:猜的。
“对许靖桉来说,刚刚跟她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你才是最为关键的解铃人。”沈宜陌笑道:“你只想到了队里懂得这项技能的我们,但往往能使人真正得到宽慰的,是一个她认可且信赖、自主选择出来的疏导者。”
“我想,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你了。”
……
白筠站着房门口犹豫不决的看着拐角处杵着的两人,盯的沈宜陌头皮发麻,“你行不行?机会是给有把握的人的……害羞么?那我俩先撤。”说着拉着身后的王怡鸿转身没入阴影……但是没走?!
深呼吸几个来回,白筠伸手敲了两下后推门而入。屋里空调的温度很低,让整个房间阴冷的不像话,可笑的是许靖桉还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我能坐下吗?”白筠试探着询问,再得到对方一声闷哼后顺理成章的坐在了床边。
被子里的人裹着被子坐起来面壁思过。一侧的窗户打进来一束许久未见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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