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万界归一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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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集：天道新生

序章·混沌分娩

罗浮山巅的雷云在正午炸响，十二道雷火如巨蟒撕咬云海，将苍青山脉劈出焦黑纹路。秦墨的焚天剑斜插入地，剑身上七十二道界域符文正疯狂吞噬坠落的雷光，剑刃缺口处渗出的血珠竟凝而不落，悬浮在空中化作微型光茧；凌仙儿指尖勾着金缕，正在编织新封神榜的最后一道纹路，发间那只来自佛国的金蝶突然振翅，翅膀上的鎏金卍字竟与榜文纹路完全重合。

“旧天道在剥离最后一层茧衣。”凌仙儿声音盖不过风雷，却清晰传入秦墨识海。他望着远处崩塌的界域壁垒——苍澜界的青铜长城正在融化，露出其后永夜界的星砂荒漠，两种截然不同的元素在碰撞中竟滋生出淡金色的苔藓，“就像母亲分娩时的阵痛。”

旧秩序的崩响

截教·青鸾峰裂

青云子的青鸾剑在掌心剧烈震颤，剑鞘上篆刻的“天道永固”四字正寸寸崩裂。他望着山门下跪成一片的弟子，每个人腰间悬挂的旧天道符纸都在渗出血色纹路——那是三天前他用本命精血为弟子们种下的护道印记。

“师父！符纸在吃我们的神魂！”最年幼的弟子捂着心口蜷缩在地，额间浮现出与符纸相同的裂痕。青云子忽然想起百年前，自己也是这样跪在老教主面前，看着他用同样的符纸为自己挡住致命一击。如今符纸吸收的不再是攻击，而是……旧天道的尸气？

“把符纸撕下来！”他突然暴喝，袖中飞出七十二柄青锋剑，将最近的三张符纸绞成齑粉。血雾中，他看见符纸碎片里封存的记忆：自己曾用旧天道的权柄压制不服管教的魔修，曾为争夺灵脉默许弟子屠杀凡人村落……这些被符纸掩盖的真相，此刻正随着旧秩序的崩塌破土而出。

当最后一道雷光照亮峰顶，青云子突然将青鸾剑刺入心口，任由鲜血浇灌在崩裂的山岩上：“截教弟子听令！今日起，我们的护道符，该由自己的信念来刻！”

阐教·太极图碎

太清道人面前的太极图在空中疯狂旋转，阴阳鱼眼处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每道缝隙都在吞噬殿内的灵光。七十二名亲传弟子跪在丹炉前，他们手中捧着的《阐教真解》玉简正在成片崩碎，玉简碎屑化作黑色飞蛾，扑向弟子们的眉心。

“师父，典籍在诅咒我们！”大弟子捂住眼睛，指缝间流出金血——那是修士本源受损的征兆。太清道人忽然想起五十年前，自己在旧天道殿中接过这份典籍时，殿主曾说：“阐教当为天道之眼，所见必为天道所允。”如今才明白，所谓“所见”，不过是旧天道想让他们看见的幻象。

他抬手接住一片即将坠入弟子眉心的玉简碎片，碎片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八个朱砂大字突然扭曲，变成“众生平等”的金箔。太清道人笑了，笑得泪光满面：“原来典籍从未诅咒，是我们自己困在茧里。”他双掌合十，将破碎的太极图按在眉心，任由阴阳之力在识海炸开，“从今日起，阐教的典籍，该由众生的眼睛来写！”

龙族·逆鳞泣血

深海龙宫的穹顶在雷鸣中龟裂，咸涩的海水混着龙血从裂缝滴落，每滴龙血都在地面腐蚀出深可见骨的伤痕。龙王盘坐在珊瑚王座上，望着族人们脱落的龙鳞——那些曾被旧天道赐予的坚硬鳞甲，此刻正像腐朽的枯叶般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