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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谷山下有一条蜿蜒而去的绵长道路,路的两旁是随风摇曳四季如春的花草海洋,道路一直向前蔓延而去,穿过尘停谷和简鸣谷相对却不相交的两座山脉之间的峡谷,又一直深入山谷之外的荒野沙漠之中,道路的尽头就是那座顶天立地的天门。

在汪洋海图之上,北方出云岛的秦山和居中光明岛的晏山都是世间最为高耸入云的山峰,可是在许多文人宗师的笔墨言语润色中,天门才是世间那最为高耸之物,直抵天穹界限。

只是这种传闻难免夸大,毕竟在天门城墙之上,常年都会有岚涯岛上各大王朝派出的军队驻守,如果天门真的深入天上仙界,那么人间又如何造出那登天梯去一探究竟呢。

天门城墙上确实常年都有军队驻守,只是根本无须如此也毫无意义,毕竟天门不是什么固守的关隘也从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甚至难以说天门是属于岚涯岛之物,因为在许多记载和传说中,天门乃是仙界留在人间的遗迹,所以人间自以为是的驻守和看护可以算是自作多情?毕竟城墙上的军队无需阻挡外界的客人,也阻挡不了岚涯岛上想要离去的人。

天门城墙上的军队从海外而来,因为至今仍未有哪一座王朝能够越过千里赤野,自然也就无法通过道德谷山下的明晰道路去往天门,所以只能自海岸口乘坐帆船来到天门外的海上,再借助历经百代千年才终于打造而成的登天梯登上天门城墙,可是同样的,那道阻隔世人的界限也禁锢了这些军队,他们没能翻越天门去往之后的地界,只能在城墙上来回巡视,毫无意义又显得那般虔诚和理所当然。

天门外的海面上,闻名而来的船只总是络绎不绝,只是可惜已经许多年都未曾有人能够通过天门的界限去往之后的道德谷了,当然,如果谁觉得自己能和当年的君洛一样,凭借手中刀剑直接劈开天门,也可以一试,只是也别忘了那埋葬在海底深处的许多失败了的先贤的尸骨。

城墙上的军队总是需要不厌其烦地应对那些借助登天梯来到高处的外来人,他们总是自以为是地叩关,然后一个个灰心丧气地失败,有的甚至不死不休地在城墙上结茅而居,所以维持城墙上的秩序也许就是那些驻守军队唯一的用处了。

不过若是能够翻越天门去往道德谷,其实也要承担再也无法离开的困境,毕竟许多原本只是打算去往道德谷一探究竟的人,最终一辈子都留在了里面,其中得失如何去算,又找谁说去呢?

即便如此,趋之若鹜的人还是许许多多,只是驻守城墙的军队却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天门内的道德谷再有人来到此地了,毕竟道德谷既没有登天梯能够来到天门高处,其实也没多少人有迫切离开那里的愿望。

在外界许多人的感知里,道德谷的存在就像是人间的世外桃源,没有纷争,只有那些宝贵无价的学问道理。虽然道德谷山上的人未必会这么想,可是能够真正留在山中求学问道之人,其实心中都早已认定了道德谷的规矩,所以一心只为了求那一个参悟的道,根本没有离开道德谷的想法。

所以独自站在天门下的君策犯了难,书上曾多多少少写过一些先贤离开天门的记载,可是却没有细说他们究竟是如何离去的,比如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如何爬上天门?

天门之名,在君策的眼前却没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城门模样,只是一堵高大厚重的城墙,那么门呢?君策挠挠头,仰望片刻又低头片刻,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天门就是个幌子?其实离开岚涯岛和道德谷的关键并不在此处?

君策走近天门,伸出手轻轻触碰那历经风沙席卷吹拂千万年的城墙,堆砌的砖石君策没能看出是何材质,只知道和此前所见的所有城墙都不相同,而且天门的城墙砖石上也没有留下丝毫岁月风沙的痕迹,依旧是崭新模样,可是在天光下却没有什么璀璨光彩,看起来那样普通,又实在不普通。

君策转头环顾一圈四周,按照书上所说,在最近千年以来,道德谷山上有一群苦修之人另辟蹊径,决定在天门下结茅修行,其实和道德谷上那些一辈子都耗费在蜀道上的苦修之人有异曲同工之处。

君策沿着天门走了一阵,终于看见了一处环绕着许多帐篷和栅栏的群居之地,君策走近了去,一个正站在栅栏外一动不动仰头望着天门的中年人缓缓扭头看向君策,因为风沙经年累月的摧残,中年人的脸上皮肤干涸,皱纹细密遍布犹如朽木。

君策站在中年人身前,作揖行礼道:“君策。”那个中年人身上披着缝缝补补的粗布衣衫,厚重又粗笨,中年人面无表情,亦或者说他干枯的脸庞已经挤不出任何的神色来。

中年人愣愣回道:“汪十四。你来自道德谷?”君策点点头,却没有说出长生观来,自称汪十四的中年人点点头,然后就继续盯着天门看,一动不动,好像君策根本不存在一般。

君策便站在汪十四的身边,一同看着眼前的天门,直到夜幕落下,汪十四才动了起来,不知是否因为整整一天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汪十四十分艰难才挪动了脚步,君策便伸手扶着他的手臂,汪十四点头称谢,依旧没有什么神色变化。

他们沿着环绕栅栏中各座帐篷间的缝隙慢慢走着,君策透过那些虚掩的门帘和昏暗的烛光,可以看见许多披着破损道袍和袈裟的苦修之人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坐在其中,不知道是在参悟什么学问道理。

汪十四独自住在一座帐篷里,弯下腰穿过门帘之后,汪十四好一阵摸索才找到了一根蜡烛点燃,君策看着只容得下两人站立的帐篷,缝缝补补的粗布散落地上,根本分不出哪些是汪十四穿在身上的衣衫,哪些是他的床铺。

汪十四指着铺着布匹的地上说道:“随便坐吧。”君策看了一眼,然后择选了一个位置坐下,汪十四点燃了帐篷居中的一个小小火炉,又将铜壶悬挂其上,有沸水咕嘟咕嘟的声音传来。

小小的帐篷里坐着两个人就已经足够拥挤了,汪十四双手放在火炉上方,借助微弱的热量驱散夜幕下荒野中的寒凉,君策的脸色有些微微苍白,他也伸出手去在火炉上取暖,轻轻咳嗽了几声,汪十四抬眼看向君策,眼神古井不波,像是早已对万事万物都这般漠不关心,他问道:“你要离开天门?”

君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汪十四,问道:“您有办法?”汪十四摇摇头:“没有,没有人能离开天门。”

突然间,他干枯沧桑的脸上绽放出病态的潮红,双眼都布满了狂热的血丝,汪十四置于火炉温暖之上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像是着了魔一般不断重复着说道:“只有他,只有他,只有那个人,只有他……”

君策微微皱眉,他看着汪十四,然后轻声说出了一个名字:“君洛?”

汪十四像是全身经脉都被雷电贯穿,肩膀也颤抖起来,双眼绽放出灼人的光芒,死死盯着君策,嘴里念叨着:“君洛,君洛……”

火炉上的铜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滚烫的沸水撞开了铜盖,汪十四收回视线,低下头伸出手直接握住了滚烫的铜壶手柄,然后将水壶从火炉上拿了下来,他将溢出沸水的铜壶放在手边,然后举起通红的双手茫然看着,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看着君策,神色依旧那般古板枯朽,他问道:“你认识君洛?”

君策摇摇头,汪十四便又低下头去,然后声音缓缓道:“只有君洛,只有他才能离开天门,其他人谁也做不到。”君策看不清汪十四的面容,斟酌着言语问道:“你见过他?”汪十四点点头:“我亲眼看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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