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比啃老（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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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比啃老

路春华把刚买回来的青菜放进厨房的塑料筐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冰箱里的存货。六十五岁的她保持着年轻时养成的节俭习惯，每周一次的超市采购总是精打细算，货比三家。退休教师的养老金虽然不多，但足够她一个人生活，还能存下一些。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路春华擦了擦手，快步走向门口。透过猫眼，她看到儿子路明和儿媳周婷站在门外，儿子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

\"妈，我们来看您了！\"门一开，路明就满脸堆笑地走进来，把果篮放在茶几上，\"给您买了您最爱吃的榴莲。\"

路春华心里一暖，但随即又升起一丝疑惑。儿子一家住在城东，平时工作忙，一个月能来看她一次就不错了，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节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快坐快坐，我给你们倒茶。\"路春华招呼着，转身去厨房烧水。

周婷跟着进了厨房，亲热地挽住婆婆的手臂：\"妈，您别忙了，我们就是来看看您，陪您说说话。\"

路春华笑着拍拍儿媳的手：\"难得你们有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三人坐在客厅里，路明东拉西扯地问了些母亲的近况，周婷则不时夸赞婆婆气色好、家里收拾得干净。路春华一边应答，一边观察着儿子儿媳的表情，总觉得他们今天有些不对劲。

果然，聊了约莫二十分钟后，路明清了清嗓子，表情变得有些局促：\"妈，其实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路春华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她放下茶杯：\"什么事？\"

\"我们想换辆车。\"路明搓着手，\"现在那辆开了六年了，小毛病不断，维修费加起来都够买辆新的了。\"

\"而且那车太旧了，开出去都没面子。\"周婷立刻接上话，\"我们公司同事开的都是二十万以上的车，就我还开着那辆破车，连客户都不愿意坐。\"

路春华皱起眉头：\"我记得你们那辆是合资品牌，保养得也不错，怎么就破车了？\"

\"妈，您不懂现在的情况。\"路明往前倾了倾身子，\"我们部门经理开的是奥迪A4，我一个小主管还开着十万块的国产车，领导怎么看我？\"

\"所以你们想换什么车？\"路春华问道，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

\"我们看中了新款宝马3系，落地大概三十五万。\"周婷眼睛亮了起来，\"首付我们准备了十五万，还差十万，想请您支援一下。\"

路春华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十万！这可是她将近两年的退休金总和。

\"你们现在那辆车卖了能有多少？\"她尽量保持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