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魔族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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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妹妹。”

沫兮雅随口扯出话来，随之看向这个迷你的小家伙，又用很纳闷的态度看向乱，那意思是，小茗你是怎么把图书精灵这种生物给骗出来的？

“沫兮雅说对了，圣剑就在魔族领地内。”乱微笑说，“沫兮雅，你应该知道古战场吧？”

“你是说圣剑遗落在古战场了？”

乱点了点头。

旋即，沫兮雅祭出黑色五叶草的魔法书，从中抽出一口古老的魔剑来，二话不说就是一个斗志昂扬的女战士作风。

“呃，沫兮雅，你要去干啥？”

“还用问吗？去和勇者抢圣剑去！”沫兮雅的魔剑铿锵一声，正色道，“当初我得到魔剑时被他们打了，现在要打回去。”

这……说得真直接。

乱告诉沫兮雅这个，可不是让沫兮雅舞刀动枪的，而是来询问沫兮雅魔族古战场的实时情况。

一旁丽安可坐在乱肩上，皱着小眉头，心中很疑惑，魔王的妹妹？鬼才信！小茗应该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说穿？

“那个，沫兮雅消消气……”

“铮！”

沫兮雅直接把魔剑架在了乱的脖子上，冷冷道：“我们，是敌人。”

紫曜色的力量化作流光闪逝，乱反手切断沫兮雅对魔剑的掌控，把魔剑拿到了自己手中。

乱微笑说：“你打不过我。”

“……”

这的确很无奈，沫兮雅只能哼哼一声，鼓着小嘴，一副小女生作态。见沫兮雅又坐回书桌前，乱这才把魔剑还给她，然后房间里一阵沉闷的气氛。

沫兮雅口气不满开口：“古战场现在是亡灵族的地域，我还没有接触亡灵族，那片地域也没有得到完善的管理。”

“如果亡灵族知道勇者圣剑的下落，或多或少都会泄露点消息，所以可以判定，亡灵族并不知情。”

“更加让我意外的是，圣剑当年在大战中没有被带回人族，而是遗落在了战场中。这种事情现在才知道，比起魔剑的下落，寻找踪迹更难。”

说到这，那有些幽怨的语气一变，沫兮雅又是严肃起来，正色道：“如果未来我与勇者大战，希望你不要插手！”

“这个……”想了想，乱肯定道，“当然！”

乱不是勇者，自己手心这个古老的符文只是符文，他是属于乱的证明，但这个证明却出现在许多世界中，只能说明乱以前来过。他失去了记忆，冒险只是成长，只是寻找记忆，还有想知道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再者，乱也算是半个魔王吧。世界的混乱，沫兮雅与阿图罗，勇者与魔王的恩恩怨怨，还是他们自己来解决吧。

乱只是个路人。

“对了，沫兮雅，我还没有好好在魔族走一走，明天能陪我逛一逛吗？”乱微笑说。

“……可以。”沫兮雅思考了一下明天确实没什么事情。

这时丽安可从乱的肩上飞走，落在了沫兮雅的肩上。一大一小，两双漂亮的眼睛对上，沫兮雅顿时觉得这个生物不是一般可爱了，好想去捏一捏她的脸蛋。

“魔法书给我看一看。”丽安可娇声说。

“啊？哦。”沫兮雅明白了她的意思，愣了愣后将五叶草魔法书拿于手中。

丽安可又对乱说：“小茗，把我的魔法书拿出来。”

“嗯。”

“？”沫兮雅一疑，丽安可也有一本。

乱翻手一现，绿色的四叶草魔法书出现。丽安可小小的身躯拖着五叶草魔法书，样子滑稽又吃力，将书放在了书桌上，她将这本属于魔族的魔法书摊开。乱走来她身边，将四叶草魔法书摊开放在一边，沫兮雅好奇凑了过来。

丽安可快速翻动两本魔法书的书页，一目十行阅读，看着魔法书内的内容，是不是皱着眉头。

她在对比，映照过去的种种。

当翻阅到五叶草魔法书最后一页，丽安可沉重开口：“果然是那本诅咒之书……”

“诅咒之书？”

“对。”

面对沫兮雅和乱的疑惑，丽安可点了点头，她接着说。

“据矮人族文献记载，魔族是被下过诅咒的种族。在精灵族的野史中曾经有过描述，诅咒是书。追溯更遥远的魔法帝时代，邪恶滋生，恶魔猖狂，那段璀璨文明唯独魔族几乎销声匿迹，似乎没有记录。”

“所以说，魔族究竟是怎么来的？恶魔又是什么代言？现在的恶魔族，似乎不同于历史文献那样是灾祸。恶魔族的存在代表冥域，相反，恶魔是与天使成比例的，他们的出现是同一个时间点，天使代表圣域，来自于天界。”

“那么，大胆猜测，以前的恶魔，甚至以前的魔族，都来自于天界，与神明一同生活过。以前的天界应该出现了分歧，众神意见不统一，所以产生了传说第一场神魔大战！”

“！！！”听见这种疯狂想法，沫兮雅很震惊，虽然这是丽安可的猜测。

但丽安可只是猜测，就组织这么多信息，实在是不可思议。当然，丽安可的这个猜测很早之前就有了，今晚只是用五叶草魔法书加以论证，得到更加确信感。

而乱表现平淡。

乱不知道世界是如何起因，世界的时间轨迹不可更改。他是之所以能在如今这个世界来回三次，穿梭于未来现在过去，是因为那座塔的干预。而丽安可曾言，乱与神明相似，那么塔与神明有联系。可是塔这个级别的存在，似乎超出了这世界的认知范围，不，是所以世界的认知范围。

神明曾干预过……

塔与神明……

神明也是塔那个级别的存在，可是乱不曾见过神明。他也只是在塔内开启了三层的空间，塔的上面又有什么呢？

神明的含义又代表什么呢？

总之，关于丽安可的猜测，凭借乱的认知感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飘渺误差感。所以丽安可的猜测，有可能相悖，也有可能是事实。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历史真相，我们永远挖掘不完。”乱笑着说，“已经很晚了，大家休息吧。”

“就是因为有小茗你这种态度消极的人存在，所以历史才被严重扭曲！”丽安可大声说，丝毫不客气，“你知道我读这么多书的意义吧？和你一样，是为了了解事实，笨蛋！”

被骂了，但乱不气馁，将魔法书收拾好，其中一本还给了沫兮雅。

这样的作态会引起丽安可继续说：“喂，小茗你到底听见我说的话了没有！”

依照乱的见解，想必会让丽安可得到更多的认知。丽安可想乱发言两句，乱却懒得说。

“在听。”乱笑了笑，看着丽安可飞来她脸前，用小拳头气呼呼打他。

房间内灯光明亮，沫兮雅看了看窗外银月的偏移角度，丢下玩笑的两人，自顾自走出去。

“沫兮雅去哪啊？”

“浴室。”

乱好奇一问，沫兮雅随口回答了。旋即，丽安可接了一句我也要去，之后乱也跟着去坦诚相见……

说是浴室，其实是浴场，这里好大，热水的雾气弥漫，温暖的感觉徘徊。魔王的城堡就是好，当初乱是混子魔王时，也和奇恩、奥般两个大男人一起享受过这种像是在游泳池的待遇。

“小茗，你个无礼之徒，男孩子在那另一边！”丽安可裹着条迷你浴巾，红着脸教训乱。

“啊？”乱愣了愣，笑道，“我是无性的，忘记和你说了。”

眨眼间，丽安可看见乱的胸前丰满了起来，变得有规模了一些，比起平平无奇的自己，嗯……很女孩子。当乱再次开口说话时，声音也变得更好听了，童声接近于女孩子。

“好了，现在是女孩子了。”

丽安可惊疑，上前仔细观察乱的胸部，唔……真的是女孩子耶。只不过，比起沫兮雅的要小了一些，而低头看自己的……微妙。

裹着浴巾的沫兮雅也看过来，她还没见过乱从男孩子变成女孩子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史莱姆属性吗？

好神奇啊。

“来，丽安可，我帮你洗头。”乱微笑说，见沫兮雅盯着自己看，又问，“沫兮雅也要洗头吗？”

“……不用。”

“小茗，我想问一下，怎么更有女人味。”丽安可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直勾勾盯着乱的胸部。

“这个嘛，我只能用书中的片面知识为你解答，你应该问沫兮雅才对。”乱见她盯着自己某个部位，又提醒了一句，“我这是可以自行调节的，不要多想，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以完美比例呈现，所以这样就好。”

丽安可又直勾勾盯向沫兮雅……

沫兮雅一窘，捂着胸，俏脸红着，嗔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这样吗？”

乱说：“每个生灵都是独一无二的，强求不得，丽安可，做自己就好。”

“我不想和你说话。”

“……”

这个话题到这儿，接着是另一个话题。

三个妹子在浴场里，真是盛情难却……她们闲聊了较久，丽安可差点泡晕了。从三千年前的历史开始说起，追溯大陆上的每一个种族，了解自己知晓的历史的每一个重大转折点，一起探讨分享。而三个妹子不说还好，凑在一起说出来后，一些本是解不开的历史谜题被弄出了些名堂。

“西北大陆的兽人族第九部落，有过一段诡异，一夜之间无数植物死亡，同时族人身躯疲惫。”丽安可喃喃自语。

“应该是深渊类魔法的效果吧。”深思熟虑后，沫兮雅说。

“可是在兽人族的二长老房间里离奇发现了精灵族的箭矢。”丽安可继续说。

“犯人变成了精灵族？”沫兮雅疑惑，“用精灵魔法抽取了生机？”

“不不不，完全是嫁祸。”丽安可正色言辞，“魔法咒语发动的手段破坏了大地，大地上坑坑洼洼。如果是精灵族为了吸收生命力而破坏植物，植物只是枯死。因为这些植物虽然枯死，但精灵族的反馈还能让起复苏。”

“如果是魔化后的邪恶精灵呢？”乱插了一句，“他们不同于精灵对自然的尊敬。”

“那坑坑洼洼的大地是怎么回事？”丽安可反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土里钻出来，又钻进去。”

“所以是深渊魔法？”沫兮雅问。

“对。”丽安可说，“那么请问犯人是谁？”

“兽人族二长老。”乱干脆利落说出口。

“咦？为什么是二长老？”沫兮雅疑惑，她还没跟上乱的思想。这时丽安可接话：“精灵族的箭矢是在二长老的房间里发现的，不是他是谁？二长老有意嫁祸，掩盖自己的罪证。”

“对，不过，应该还有共犯。”乱接着说。

“？？”

这下她们两疑惑了。

先是丽安可开口：“可能有，我也猜测过，但小茗我还没接着说呢，你怎么猜到了？”

乱说：“事关一个兽人族部落未来的生存，这么大的事情，由部落里的二长老来策划，是不是有点不对劲？那么如果精灵族的箭矢不是二长老亲手放到自己房间里的，就只有共犯，可是能进入二长老的房间人，只有和二长老一样权势的人，也就是部落族长和大长老。”

“所以，共犯的可能性有两个。要么是大长老与族长其中一人，要么……两个人都是！”

丽安可惊到了，这个猜测她有想过，但不太可能。如果部落高层谋害，那么这个部落过不了多久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但这个部落后来好好的，虽说萧条了些。特别是乱说的，如果两个人都是共犯，那这部落太不幸了。

“呜姆……说不通啊。”丽安可泡得脸蛋有些晕晕的了，“共犯应该是一位精灵族才对，毕竟有箭矢。”

“嗯……这么说起来，我好像记得那段历史中，魔族的文献记载也有过这种类似的事情发生。”沫兮雅思索着，喃喃道，又问，“对了，丽安可，那段历史中精灵族是不是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我想想。”

丽安可一怔，闭上眼睛，卖力思考，然后过了一会儿愣愣睁开眼睛，眼睛瞳孔都是一缩。

“还真有！”

“我怎么变笨了，精灵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我竟然没对比？”

丽安可开始自责。

“那么，那段历史中，唯一没有出现这种掠夺生机的事情的种族有哪些？”沫兮雅抱着随意的心态一问。

凭借着海量的知识，丽安可再次闭眼深思，然后睁眼说道：“人族！”

“据说人族当时有一位魔法师活了九百多年。”

“！！”

乱整理了一下信息，归纳道：“这么说的话，那个兽人族的小部落是被威胁了，如果不贡献生命，整个部落可能就会消失。为了不引起族人恐慌，族长与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没有把事情公开，于是他们亲手取走了部落地域的生机，之后三个人一起演了一出戏。如果不这样做，他们都会死，被哪位邪恶魔法师杀死。而大地上坑坑洼洼的样子，应该是长老和族长抽取生机后的悲愤，用手弄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沫兮雅点点头，整件事情在脑海中都清晰了。

“可恶……该死的人类……”

丽安可有气无力说道，两个妹子看向她时，她已经漂浮在浴池上，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很严重。她的身躯小小的，但看样子快要下沉了，沫兮雅被吓着了，立马把她捞到手中，情急之下很糊涂地走出浴池，不泡澡了。

乱赶忙跟在后面，想对丽安可施展符文的治愈能力。

聊天到此为止。

丽安可终究还是泡晕过去了……

然后三个女孩子在深夜中入睡了，直到第二天醒来，沫兮雅才发现她们三个家伙睡在了一起，穿着单薄的睡衣裙，特别是沫兮雅还抱着乱的，主要的乱身体特别软。丽安可睡在大大的枕头上，脸色安详，看样子睡得很香。

第一个起床的是沫兮雅，她要赶忙处理一下今天魔王城堡的大小事务，把文件整理好。

乱在沫兮雅起床后，刚出卧室门，就醒了过来。乱其实比沫兮雅起得早，正常生物至少长时间休息六个小时，乱不一样，以某科学家对生物种类完全的数据分析见解而言，她睡一觉能抵上普通人八十年。

换了身洛丽塔，披着围裙，乱去找厨房做早饭去。

最后一位起床的图书精灵有点懵，她四顾茫然，她是谁？她在哪？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之后，丽安可贼兮兮在魔王城堡里乱转，被一位骷髅骑士逮住，直接送到了沫兮雅的办公室里公开处刑，要不是乱推着早餐来及时救场，骷髅骑士要把丽安可变成沫兮雅的专属奴隶。

“早餐做好了，沫兮雅。”乱微笑说，看向骷髅骑士，“多了一位吗？正好，我也多做了点，一起吃吧，骷髅先生。”

“呀，不，不了，那啥……我还有事要去做，就先告辞了。”骷髅骑士发言甚慌，他也想吃啊，可他那副骨架空荡荡的肚子……

走出沫兮雅的办公室后，骷髅骑士又一疑：“长得好可爱，以前我怎么没见过这位女仆，新来的？”

办公室内，沫兮雅教训丽安可。

乱把早餐盛上来，他简单做了点刀削面，一共三碗。丽安可被教训了后，气冲冲霸占了一碗，沫兮雅接过乱递来的，最后一碗嘛，不是乱要吃的，留着吧。

“很好吃嘛，小茗厨艺真不错。”沫兮雅尝过后回味无穷，微笑夸奖。

“小茗，我还没吃饱。”丽安可说。

“还有一碗。”

听见乱这一句话，沫兮雅与丽安可眼睛似乎顿时一亮，相互对视了一眼，宛如有电光擦过。

沫兮雅勉强的微笑：“小丽安可，这么多食物，你是装在哪儿的呢？明明这么小。”

“不用你担心，我胃口很好。倒是沫兮雅，不就是一碗面吗？为什么吃了还要？”丽安可撅着小嘴。

“是啊，不就一碗面吗？”沫兮雅像傲娇大小姐一样轻笑。

“好了，每人半碗。”乱微笑把第三碗面分摊，送到了两人碗中，办法折中。

两人怄气了一下，然后把面消灭掉。

吃过早饭，整理事务。

一切搞定，沫兮雅就空出了时间来陪乱去参观魔族领地。这有个先导还真是冒险者的幸福，比起勇者们瞎掰强多了。

“沫兮雅，你为什么戴着斗篷啊？”走在大街上，乱好奇问。

就和初次见面一样，沫兮雅也是裹着全身，让别人看不出她的脸。

丽安可坐在乱肩上，小声碎碎骂着乱这个笨蛋。

沫兮雅笑了笑，“不太喜欢引人注目。”

“走吧。”

沫兮雅牵过乱的手，带着她去领略魔族风光。这里是“过去”世界的魔族，比起“现在”世界，其实没有多少差距。一切事物令乱很熟悉，这大自然的风，并不完美的建筑，不同外表看似丑陋内心并非邪恶的魔族人民们。

沫兮雅拉着乱来到一处绿野的山上。

大风吹过，吹起多少草儿飞舞。晴朗的天空，不咸不淡的白云。

放眼望去，自然如此祥和美好。俯视下方，是一片聚落地。城市，房屋，道路，耕地，在此都清晰可见，那夏日的景色。

若时光永远停留此刻，该多好……

“漂亮吧？”沫兮雅说。

三个妹子在高处欣赏魔族的栖息地，体会着沧桑感，万物的自在。形形色色的魔物们，在这里生活，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夹杂一天的辛勤。

“嗯。”乱应声。

“很小的时候我就想过，要把魔族建设好，把这里变成美丽的家园。”沫兮雅甜甜一笑，“因为这里是我的家乡。”

“比起人类，魔族总是单纯了些。”丽安可这时不知说着什么胡话。

乱对沫兮雅微笑：“一定会的。”

嘴角一笑，一个大胆动作，沫兮雅带着乱和丽安可从高空中跳了下去。乱连忙将能力调节，操纵浮力，让她们不受到重力加速度的伤害。

“啊！沫兮雅，你在干什么？”丽安可叫道。

“这样下来快一点。”沫兮雅一笑，“走吧。”

不一会儿三人就跑来了一片西瓜地，沫兮雅和种西瓜的大肚皮猪人大叔打过招呼后，就带着乱和丽安可去摘西瓜。

挑了三个大西瓜，来到在树荫下戴着草帽的猪人大叔前，猪人大叔便拿出他的大刀来，熟练的为三个妹子切西瓜。

“很久没有看见你这么开心了，魔……”

“是啊是啊，泰帕斯，你也尝一尝自己的西瓜吧。”

猪人大叔泰帕斯还没有把话说完，沫兮雅就递来一块大西瓜，有点强硬塞住了他的大嘴巴。

“西瓜很好吃，很甜。”乱笑道。

“没什么本事，种久了，就会了。”猪人大叔泰帕斯看着这一大片碧绿色的瓜地，感受着夏日和风热热吹来，摇了摇头说出普通又有学问的话。

这是一头很实在的猪。

丽安可吐出一颗西瓜子，问：“大叔，种多少年了？”

“沫兮雅很小的时候我就在种了，”泰帕斯直接叫了沫兮雅的名字，开口平静，“每年夏天都种，二十年三十年，我也记不清多久了。”

“大叔，吃了你的西瓜，我来帮帮你做事情吧？”乱笑着说。

“啊，不用不用……”很想拒绝，话都说出口了，可泰帕斯看见沫兮雅那盯着自己的眼神，只好无奈答应，“好吧。”

“种西瓜，好久没种了，不知道我还会不会？”丽安可小手指放在嘴边，想着以前和精灵女皇种东西的时候，手里拿着种植书，边种边看。

乱笑着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西瓜。”

“……”

乱接着说：“但我觉得我应该会。”

会吗？不使用魔法，不动用符文的能力，估计有得忙活。

花了半天时间，乱她们帮瓜果地拔野草，浇了一次水，还将一些还是幼苗的西瓜籽栽种到土里。她们手法不老成，弄得小脸上是泥土，脏兮兮的，却笑着。特别是丽安可这个糊涂精灵，把一株西瓜藤给拔了，惹得沫兮雅说教了一顿。

在午后，乱对猪人大叔泰帕斯挥挥手告别，微笑说了句再见。

她们玩得开心，接下来要去魔族其他地方看看。

猪人大叔泰帕斯回到西瓜地，顿时就看见了那片刚播种的土地上，已经长出了小西瓜来，而且在艳阳下散发着淡淡翠绿光芒。

“色泽好鲜艳，还有强大的生命力蕴含其中，那丫头究竟是什么人？”泰帕斯想着乱人畜无害的白皙脸蛋，非常疑惑。

……抱着一袋子的食材，乱陪着沫兮雅走在街头，准备回魔王城，丽安可坐在乱肩头。

沫兮雅特别挑了一条人很少的街道走。

时间匆匆，时间不早了，回去后天就黑了。沫兮雅品尝到了乱非常好的手艺，之后一天就这样寥寥草草过去，今天她们玩得尽兴，很开心。明天，沫兮雅有点忙碌，所以没有陪乱她们，相反乱和丽安可在魔王城里帮了沫兮雅处理魔族一些事情。直到后天，她们又在一起疯玩了一整天，然后到了傍晚……

在这黄昏时刻，阴阳交替的逢魔之时，草地上许多史莱姆在归巢，被照射得黄橙橙。

“沫兮雅，我要走了，去古战场找勇者了。”乱微笑说道，“这几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你。”

沫兮雅摇了摇头，笑道：“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不过……去古战场的话，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这……不太好吧？乱向丽安可使眼神，丽安可飞到沫兮雅肩上，当做没听见。

“……好吧。”乱无奈答应了。

“嗯，走吧。”沫兮雅怀着坚定的目光，拉上乱的小手，展开黑夜色的翅膀，飞向云之彼端，那片属于亡灵族的古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