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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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将雪地染成淡金色时，众人已收拾好行装。萨满婆婆用骨刀割下一缕灰白头发，系在林昭手腕上：\"纳玛宁厌恶活人的气息，这个能掩盖。\"

胖子凑过来闻了闻，被浓烈的松脂和腐殖土味道呛得直咳嗽：\"这比胖爷的臭袜子还带劲！\"

黑瞎子检查着从安全屋翻出的老式猎枪：\"子弹只剩十二发，省着点用。\"他忽然噤声——雪地上出现了一串新鲜的脚印，从林间一直延伸到安全屋后窗。

\"有人来过。\"张起灵的指尖掠过窗棂上凝结的霜花，那里留着半个模糊的手印，指节处有明显的机械关节痕迹。

林昭的青铜薄片突然震动起来，裂纹中渗出暗红色液体。她下意识要擦拭，被张起灵扣住手腕：\"别碰。\"

液体在雪地上蜿蜒成线，竟像有生命般朝东北方向流动。吴邪蹲下身，镜片反着冷光：\"它在指路？\"

\"是血引。\"萨满婆婆的刺青在晨光中泛青，\"纳玛宁在召唤同源的血。\"

血迹最终消失在百米外的雪松林边。众人走近时，黑瞎子突然举起望远镜：\"有东西挂在树上。\"

五具尸体呈放射状悬吊在枝桠间，冻硬的四肢像扭曲的树杈。最骇人的是他们的胸口——全部被剖开，肋骨向外翻折成花瓣状，心脏位置空空如也。

\"是周维的人。\"吴邪强忍呕吐欲，\"看制服......\"

胖子突然指向最中间的尸体：\"那小子手里攥着什么！\"

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斩断绳索。尸体坠地时，机械臂零件从袖口散落，而僵直的手指间，果然露出一角金属片。

林昭用树枝拨开死者的手，呼吸顿时凝滞——那是半块青铜铭牌，边缘呈锯齿状断裂，表面刻着\"林雪\"二字。

\"......妈妈的工作牌。\"她的指尖悬在铭牌上方颤抖。十年前的遗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陷阱。\"张起灵突然拽着她后退三步。几乎同时，尸体腹腔传来\"咔\"的轻响，数十根青铜细针从胸腔爆射而出，深深钉入周围的树干。

黑瞎子吹了个口哨：\"周志明的手笔，那老东西果然没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