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9章 年 大礼议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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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议之风云激荡》

大明正德十四年，岁次己卯，公元1519年，大明朝的朝堂内外，正被一片阴云所笼罩，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潮汹涌，各方势力围绕着一个看似寻常却又牵扯众多的议题，争得不可开交，这便是“大礼议”之事。

自太祖朱元璋开国以来，大明朝历经数朝，礼制向来是维系朝堂秩序与皇家威严的重要根基。可到了这正德年间，情况却变得复杂起来。正德皇帝朱厚照驾崩后，因其并无子嗣，这皇位便依照祖制，轮到了兴献王之子朱厚熜来继承，是为嘉靖皇帝。这本是顺理成章之事，然而，就在朱厚熜入京登基之后，一场关于礼制的大争论，却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开来。

据《明史·礼志》记载：“世宗入继大统，礼官议称孝宗为皇考，改称兴献王为皇叔父兴献大王，兴献王妃为皇叔母兴献王妃，凡祭告兴献王及上笺于妃，俱自称侄皇帝某，盖用宋程颐议濮王礼以进。”当时的礼官们依照旧例，参照宋时濮王之事，主张嘉靖皇帝要认孝宗朱佑樘为皇考，而将自己的生父兴献王改称皇叔父，这本是遵循传统礼制的做法，可年轻的嘉靖皇帝却有着自己的想法，他认为自己继承皇位乃是顺应天意，怎能不认生父，反而改了称呼，如此一来，矛盾便就此激化。

且说在京城之中，住着一位名叫杨慎的官员，他出身书香门第，自幼便饱读诗书，才学过人，年纪轻轻便入朝为官，心怀报国之志，一心想要在这朝堂之上，凭借自己的学识与能力，为大明朝的江山社稷贡献一份力量。杨慎为人刚正不阿，对于礼制更是有着深厚的尊崇，在他看来，祖宗定下的规矩，那便是不可逾越的准则，需得严格遵守。

这日，杨慎正在衙门中处理公务，听闻朝堂之上又因“大礼议”之事吵得沸反盈天，心中不禁叹息。他与同僚张璁说道：“张兄，这‘大礼议’之事，本就是有章可循，依照以往的礼制来办便是，可如今陛下却执意不肯依从，这朝堂之上整日争论不休，何时是个头啊，长此以往，怕是要伤了朝廷的和气呀。”张璁却微微摇头，说道：“杨兄，话虽如此，可陛下如今贵为天子，心中自有想法，他念及生父养育之恩，想要尊崇生父，也是人之常情嘛，咱们做臣子的，也该体谅一二呀。”杨慎听了，眉头皱起，说道：“张兄，这可万万使不得，礼制关乎国本，若随意更改，那日后这礼制还有何威严可言，朝廷又凭何来规范天下呀？”两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无奈地各自叹息。

而在嘉靖皇帝这边，他坐在那龙椅之上，看着底下大臣们争论的模样，心中也是烦闷不已。他心想，自己本就是兴献王之子，如今做了皇帝，想要给自己生父一个应有的名分，怎么就如此困难呢？他对身边的太监黄锦说道：“朕不过是想让生父得以正名，这些大臣们却一个个引经据典，非要朕依从那旧制，真是冥顽不灵啊。”黄锦赶忙劝慰道：“陛下息怒，大臣们也是恪守礼制，一时转不过弯来，陛下不妨多与他们讲讲道理，晓之以情，说不定他们便能理解陛下的苦心了。”嘉靖皇帝哼了一声，说道：“朕看他们是固执己见，根本不愿听朕的话。”

在京城的另一个角落，住着一位名叫李福的老翰林，他在翰林院任职多年，一生都浸淫在那故纸堆里，对历代的礼制典章了如指掌。他听闻“大礼议”之事后，心中忧虑，觉得这是关乎大明朝根基的大事，绝不能草率行事。于是，他便召集了几位同样尊崇旧制的老友，在自家的书房中商议对策。

李福皱着眉头说道：“诸位，如今陛下与大臣们在‘大礼议’上僵持不下，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咱们都是读了一辈子书的人，深知礼制的重要性，若是开了这随意更改礼制的先河，那日后必定会乱了套呀。”一位老友点头称是，说道：“李兄说得极是，可如今陛下心意已决，咱们这些臣子，又该如何是好呢？总不能一直与陛下这般顶着干吧，那也不是为臣之道呀。”众人皆是愁容满面，一时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只能继续关注着朝堂上的动静，想着若是有机会，定要据理力争，维护礼制的正统。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礼议”的争论愈发激烈，朝中大臣们渐渐分成了两派，一派以杨慎为首，坚决主张遵循旧制，维护孝宗的皇考地位，认为这是祖宗之法，不可违背；另一派则以张璁等人为首，揣摩着嘉靖皇帝的心思，支持皇帝尊崇生父，对旧有礼制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两派之间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朝堂上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起来。

这日，嘉靖皇帝下旨，召集大臣们再次商议“大礼议”之事，朝堂之上，杨慎率先出列，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礼制乃我朝立国之根本，自太祖高皇帝以来，代代相传，从未更改。今若因陛下一己之私，而变动这皇考之称谓，恐天下人心惶惶，祖宗在天之灵亦难安息呀，请陛下三思。”嘉靖皇帝听了，脸色一沉，说道：“杨慎，你口口声声说祖宗之法，可朕贵为天子，难道连尊崇生父的权力都没有吗？你这般固执，是何居心？”

张璁见状，赶忙站出来说道：“陛下圣明，自古孝道为先，陛下尊崇生父，乃是天经地义之事，那些旧制也并非不可变通，还望陛下莫要被迂腐之见所束缚呀。”杨慎听了张璁的话，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张璁说道：“你这是阿谀奉承，为了迎合陛下，竟要破坏祖宗礼制，实乃大逆不道之举。”张璁也不示弱，反驳道：“你才是食古不化，不知变通，枉为朝廷命官。”一时间，朝堂上吵成了一团，大臣们各抒己见，声音此起彼伏，整个朝堂乱成了一锅粥。

嘉靖皇帝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大怒，一拍龙椅，喝道：“都给朕住口！朕本想与你们好好商议，你们却如此放肆，成何体统！”大臣们这才渐渐安静下来，可每个人的脸上依旧带着愤愤不平之色。

在京城的街巷之中，百姓们也听闻了“大礼议”之事，纷纷议论起来。一位卖菜的老者对旁人说道：“听说朝堂上那些大官们，为了给皇帝的父亲叫啥名儿，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这事儿啊，咱老百姓也不懂，可别因为这事儿闹得天下不安生才好呀。”旁人听了，也都点头称是，大家都在担忧着这朝堂上的纷争会给大明朝带来怎样的影响。

而杨慎等人，见皇帝不肯听从他们的劝谏，心中越发焦急，决定采取更为强硬的手段。他们联络了朝中众多的官员，商议着要集体向皇帝进谏，以死相逼，让皇帝改变主意，遵循旧制。

这日，杨慎率领着一众官员，跪在皇宫大殿之外，齐声高呼：“陛下若不依从礼制，我等愿以死明志，恳请陛下收回成命，维护祖宗之法。”那声音在皇宫上空回荡，显得格外悲壮。嘉靖皇帝听闻后，更是怒不可遏，他觉得这些大臣们是在公然挑战他的权威，丝毫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