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意识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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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蜥蜴人监控大厅。

萨鲁泽执政官静静站在一个半球形的观测台前，背后是一整面浮空屏幕，那是一台意识放映装置，正播放着黑羽在幻象中的挣扎与记忆片段。

巫师洛克塔盘膝而坐。

他们看到，黑羽颈后的神经节点如同被脑机接口强行插入，一阵令人牙酸的嘶鸣声响起，仿佛时间被强行撕开。

灰白色的基地，被永恒风暴包裹。高塔林立，天空始终无云。

十岁的黑羽站在风中，一动不动。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训练服，皮肤被冻裂却没有皱眉。两个异星客的导师在高处观察，记录着他体温的变化。

“他已经能将血液流速降到正常人类的三分之一……很好，”一个导师低声说。

画面一转,切入一个银灰色的训练场，年幼的黑羽，面无表情地站在另一名孩子的尸体前，双手沾满鲜血。他的眼中没有眼泪，只有令人心悸的沉静。

画面再次变化，黑羽在一座冰原上单膝跪地，时间仿佛冻结，枪口中跃出的子弹静止在空中，猎杀者如雕塑般僵在半空。

他掌控了局部时间。

训练场地不断变化——

十岁的黑羽在无重力密室中与十个等身木偶搏斗；在虚拟梦境中重演亲人被杀的场景，以此激发感情切断；在时空裂缝中，他学会以意念延缓时间流速，仅限于五米之内。他跌倒、断骨、呕血，又被复原、再训练。他被剥夺了睡眠、被灌输“你不属于任何情绪，你只属于任务。“

还有一个画面是黑羽趴在床边偷偷翻看一本破旧的童话书。他指尖颤抖，仿佛背负千斤的秘密，却偷偷微笑了一下。

萨鲁泽看到黑羽被异星客抚养成人，看到了他被训练成杀手和刺客的全过程，也看到了他体内某种超常存在的力量——那冻结时间的能力，甚至让监控画面也出现短暂延迟。

放映结束，执政官萨鲁泽没有说话。

巫师洛克塔走到他身边，低声问：“大人，这就是您想看到的？”

萨鲁泽淡淡答道：“不，这只是他潜意识中的某一道门。我想知道的，是他潜意识背后更多的那些门后面都藏着什么。”

巫师洛克塔凝视着屏幕：“您是想要找未来地球人的时空安全局的相关信息？ ”

执政官萨鲁泽的双目闪过一丝冰冷的幽光，显示出他是一个有野心而又贪婪的人：“我想知道他脑中关于未来的一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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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8年 · 时空安全局总部 · 黯光区

冬日的人造晨光悄然掠过高耸冷白的穹顶，编号18的时空通讯设备突兀地发出一道微弱的蓝光。

那是一种不祥的蓝，如同古老天启碑文中残存的冷色电火，幽幽闪烁，低吟不止。

设备上的符号迅速滚动，加密字符像被捕获的虫群般拼命挣扎，挣扎着要吐出真相。

五秒后，系统解码成功，一份发自“1941年1月12日，南极”的紧急信息呈现在眼前。它穿越了三层量子网与两道因果防火墙，只为抵达此刻。

指挥官卡洛斯·维恩盯着那行标注“皮克斯”的署名，一种沉默的冰冷攫住了他胸口。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点击了“转发”，收件人——托兰斯。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派更多的时空警察前去应援，一个简单的追捕时空偷渡客的任务，现在却变成了与蜥蜴人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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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IxmASt星地球基地，作战策略层 · 一号会议室

在这间没有窗户的会议室，托兰斯的身影如雕塑般投射在光感玻璃墙上。

他刚刚才驳回一个斯拜克提出的关于申请经费开拓火星基地的议案，他正准备对第二位发言者展开交锋，却突然感觉到微型终端上的震动。

他低头一瞥。

那行简短的信息像一枚冰锥，猛然插入他心脏。

“黑羽被蜥蜴人诱捕，目前已被带入地底城市。柯琳也疑似被m82星球的蜥蜴人捕获，蜥蜴人可能会将他们做实验品研究，凶多吉少……我申请支援，并请求开启t级紧急传送计划。派出后援力量，对付蜥蜴人……”后面署名是皮克斯。

托兰斯手指一紧，终端几乎被他攥裂。他一言未发，只抬头扫视会议室众人一眼，嗓音低沉：

“会议结束。”

没有人敢问原因。众人默然起身，如退潮般离去。

尤金也在起身，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显得如冰块一般冷酷。临出门时，他被托兰斯叫住。

“尤金。”

“老大，什么事儿？”

托兰斯将微型终端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