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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尴尬。
还有点想走。
这种场面，外祖母把她特意留下，看似疼爱她，实则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岁岁，将来只有她或者是与她身份地位相同的女子才能成为世子妃。
果然，她的想法刚落定，老太太就道：“你该知道，以你低贱的出身，还曾在花楼那种不入流之地待过的经历，此生注定没法跟雾白走到一起。你得知道，我们宣国公府的世子妃，必须清清白白，这个位子，注定只能是像惜玥这样端庄淑雅的贵女能坐！”
江惜玥：“……”
岁岁听出老太太话里的嫌弃和鄙夷，并未被老太太对她的偏见刺痛。
她从不觉得她的出身哪里不好，更不认为过往所经历的一切应该成为她一生自卑的源头。
那些遭遇或许不好，但那是她来时的路，是她人生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她不会同老太太在此事上过多争辩。
因为老太太那套尊卑观念已经根深蒂固。
她若反驳，除了激怒老太太，并无好处。
老太太再开口时，语气里添了一丝专制：“你今日也看到了，你那婶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且泼辣不要脸，若是你今日不跟她走，我们宣国公府就别想安宁，还会因为你的事情惹人笑话。雾白才入翰林院没多久，还没站稳脚跟，他在朝堂之上也还不够稳固，若是因为你婶婶的出现导致他被有心人针对，传出对他不利的流言，影响了他的虔诚，这份责任，你担得起吗？”
岁岁：“……”
老太太见她一言不发，又道：“你喜欢雾白？”
岁岁没有羞怯，姿态大方地一点头。
世子那样好。
她很难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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