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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知晓此事，是因为花豚昨日在她耳边说起过。
现在的她，大多时候都待在空净院读书。
每隔十日，还会去帝师的府上拜访。
因此，哪怕温孤雾白常常忙得没有时间陪她，她也不会感到无聊。
倒是温孤雾白总觉得对她不够好，总是找机会陪她，所以只要能休沐，他就绝不会管翰林院的事，而是要么待在空净院陪着岁岁，要么拉着岁岁一起去逛街赏景。
除非当今召见，不得不进宫商议国事。
否则，不管是谁来拜访，他统统不见。
两人刚走到老太太院里，还没来得及进屋，便有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那妇人约莫四十多岁，满头黑发用一块布巾子包住，她一身粗布衣衫，满脸蜡黄，常年风吹日晒的一张脸肤色黝黑，见到温孤雾白与岁岁进门时，愣在原地。
她瞪直了眼睛，望向岁岁。
随着妇人而来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子，那女子挽着发髻，发间簪了几支粗制滥造的银簪，脸上抹了脂粉，看到岁岁之时，同样发起了愣。
岁岁在见到妇人时，呼吸一滞，白了一张小脸。
这张脸，哪怕时隔多年，都清晰地存在她的记忆里。
她记得钱氏恶毒的每一面，记得钱氏是如何咒骂毒打她的，往昔被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因着钱氏的出现，再次清晰起来。
屋里坐满了人。
老太太搁了茶盏，对愣住的妇人道：“钱氏，你不是要来找岁岁吗？此刻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你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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