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只能自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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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是何时发生的？”

君清一动不动，可眼底的寒凉让人惊惧。

“师尊闭关的时候。”谢安安冷漠的就像是那些事情不是自己所经历的。

“可师尊就没有错吗？

师尊的理由很多，说什么气运相互吞噬，不可干预。

说什么面上需要维护陆灵儿，以困住我的名义保护我。

说什么我要学会去成长，去迎接自己的命数，去迎难而上，去向死而生……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要这些的师尊。”

谢安安的一字一句，犹如利剑，一刀一刀的剜着君清的心。

“师尊是不是意外为何我没有入魔？

很简单，因为夺灵根，换金丹之后，我本该去死的，我那个时候压根没有恨。

没有恨没有怨如何入魔。

我甚至在杏花村活了最快乐的四年，我知足了。

偏偏陆灵儿就是不放过我，他们将整整一村的百姓都给屠了，就是陆鸣，他用以慈悲为怀的佛家功法，让他们连魂魄都没有留，他们是为我而死的。

我能放下吗。

师尊你说，我能放下吗？”

谢安安的双手已经流血不止，定定回看着君清的眼神毫不退缩。

“师尊，求您给我一丝怜悯，我只想让他们下地狱，我只想让他们不得好死，我别无所求。

我可以成为神子，我可以修炼成为你们想要的傀儡，成神的垫脚石，劫走我的神韵，让我只剩下一副破烂的残躯。

可您要是阻碍我，师尊，我只能自毁。”

谢安安不喜欢去赌，可她只能去赌。

她该活着去做完一切，她最大的筹码就是自己。

她确定君清是关键人物，他总归是知道些什么。

偏偏他对她似乎依旧是无偿的付出，她看不出他的异心。

“为师……也是神侍。”君清将谢安安的手用自己的灵韵细细治疗。

“安儿的执念为师知道了。”

君清的叹息如同是神对万物的平等眷恋，他的温柔不带一丝私情。

“对不起，是为师的错。”君清的道歉让谢安安不知所措。

“安儿只需要专心修炼，想做什么就去做，至于你是否为傀儡之言……”

君清的眼神飘得很远，坚定又固执的说道:

“会有人为安儿铺路，成为安儿的登天梯，莫扰乱心神，只往前而去，不用回头后悔，也不用顾及将来。”

谢安安感受到暖暖的指腹擦去她的眼泪，一切似乎不曾发生，犹如镜中水月，醒来就什么都没有。

君清的态度让谢安安难以捉摸，明明闭关之前，他还说让她同他们好好相处，这是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的被动认同吗？

可他的温柔却让她贪恋。

“安儿的做法很对，借力打力。

天道不会直接让指定好的神侍死亡，借用陆灵儿让他们废了……于你无关，便是无伤大雅。

褚东禾已经同安儿的气运毫无关联，褚临心性坚韧唯一，安儿的眼光不错。”

君清在陆灵儿告诉他一切后，就探查了褚临，眼前的小弟子远比他想的强大。

谢安安现在不确定是君清对她是真情流露还是责任大于一切，众生大于一切。

“众生平等，神该是公平的，是为师狭隘了。

杏花村的百姓和不够忠心且充满恶意的未来神侍，安儿的选择比为师本来给你准备的好的太多。”

君清欣慰的看着谢安安。

“我方才不是有意那般情绪激动的，对师尊冒犯……”

谢安安乖乖认错，默认君清不会插手往后的事，哪怕他依然有隐瞒。

“那安儿也会像是对褚东禾一样，将为师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