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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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树？”她转动着从海盗基地找到的青铜罗盘，罗盘中心正是她的胎记图案，“原来你们想要的，从来不是让人类回家，而是用植物基因改造士兵。”

陆沉将染着荧光花粉的绷带缠上手臂，忽然指向星门另一端：“看，那是我偷偷修改过的坐标。”光幕中浮现出颗被粉色云雾笼罩的星球，地表裂开的缝隙里，正钻出带着羽毛的幼苗。

“他们以为控制了种子，就能控制生命。”他扣住她后颈，在星舰主炮轰鸣中吻住她颤抖的唇，“但生命从来不属于任何人——它属于每颗愿意为它弯腰的星球。”

八、流浪的种子

当星舰的炮火击中星门枢纽时，林夏终于明白陆沉为何总在深夜凝视星空。他后背的旧伤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带着星光的金色流体——原来他才是最早被植入古文明基因的试验体。

“拿着这个。”他将罗盘塞进她掌心，自己却转身冲向正在崩塌的能源核心，“去那颗粉星，那里的土壤能让‘世界树’分化出无数新物种。至于我...本来就是该被销毁的残次品。”

“胡说！”她扯断他腕间的定位器，胎记与罗盘同时发出强光。整座星球的植物突然疯长，将星舰与星门全部包裹成巨大的花苞。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看见陆沉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脸，像看见整片正在苏醒的宇宙。

九、宇宙农场主

星际历3027年，黑市流传着新的传说：有个驾驶着植物星舰的女人，总在暴雨夜降落在废弃星球。她用会唱歌的豌豆射手抵御海盗，用能治病的蒲公英换取生锈的旧种子。

“今天要种点什么？”林夏晃了晃装满彩虹色种子的麻袋，看着从根系里钻出来的银发男人。陆沉手臂上缠绕着会发光的常春藤，指尖轻点她已经变成金色的胎记：“种点能在真空里开花的棉花怎么样？上次捡到的机器人说，他想给同伴织件星星图案的围巾。”

远处，被他们命名为“希望号”的巨型植物正舒展根系，将小行星带的碎石块改造成漂浮的花床。当又一艘难民船发出求救信号时，林夏忽然笑出声——原来宇宙这么大，到处都是需要播种的荒原，而他们，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