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 碎片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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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柔的灵犀剑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铜镜，剑骨与镜身碰撞出万千火花。叶凡趁机运转《混沌决》，识海的混沌钟突然分化出四道残影，分别缠住老者的四只手腕。他这才惊觉，所谓十二道锁链，竟是老者用自身灵脉祭炼的伪·太虚镜碎片。

“原来……你才是偷取碎片的贼！”叶凡大笑，混沌雷印顺着锁链逆向冲击，“真正的太虚镜碎片，会与混沌圣体产生血脉共鸣——而你手中的，不过是仙界仿制的赝品！”

老者虚影剧烈震颤，手中铜镜应声崩碎。真正的第四块碎片，不知何时已回到叶凡眉心，表面的灭世阵图纹路，此刻竟与苏柔剑骨上的剑纹完全重合。江雪突然指着虚空中的裂缝：“看！灵碑崩塌后，冰原之眼的方位在发光！”

叶凡神识扫过，发现冰原深处的蛮族祭坛，正与自己体内的碎片形成共振。当年被六大势力屠杀的蛮族尸骸下，竟埋藏着五块完整的太虚镜碎片——那才是混沌兽幼崽真正的本命法宝残片。

“他们骗了仙界，也骗了凡界。”叶凡喃喃道，想起蛮族大祭司残魂的话，“三百年前的蛮族，不是在培育圣体，而是在守护幼崽的本源不被仙界夺走。”

六、双剑合璧：混沌初开

苏柔突然将灵犀剑刺入叶凡眉心，剑骨与碎片的共鸣引发天地异变。两人脚下浮现出完整的灭世阵图，阵图中央，混沌钟与灵犀剑化作阴阳两极，缓缓旋转。叶凡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不是记忆，而是本能——属于混沌兽幼崽的本能。

“以剑为骨，以钟为魂，开！”

随着一声清喝，阵图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被老者击碎的灵碑残骸、叶默辰手中的斩仙剑、江雪的凌仙宝镜残片，所有与混沌本源相关的法宝，全部被吸入阵图。苏柔的剑骨彻底晶体化，化作透明长剑，而叶凡的混沌圣体表面，浮现出鳞甲般的金色纹路。

“不可能……”老者虚影在光辉中消散前，留下惊恐的低语，“当年我们明明斩碎了幼崽的灵脉，为何它还能……”

光辉散尽，叶凡握着苏柔的手，看着掌心悬浮的四块碎片——此刻它们不再是碎片，而是四象形态的法宝：青龙镜、白虎钟、朱雀剑、玄武印。苏柔的灵犀剑已与朱雀剑融合，剑柄处缠绕着混沌之气，轻轻一挥，便能撕裂空间，露出背后闪烁的混沌宇宙。

“原来，碎片归位的关键，不是收集，而是共鸣。”苏柔看着自己透明的手臂，剑骨中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混沌灵气，“我们的血脉，本就是碎片的钥匙。”

远处，天玄宗山门传来巨响。叶默辰带着残余弟子疯狂逃窜，而在他们身后，冰原方向正有一道金光飞来——正是蛮族祭坛下埋藏的五块碎片，感应到本源召唤，突破冰层而来。

叶凡抬头望向天际，破碎的灵碑上方，原本被迷雾笼罩的星空清晰可见。某颗星辰表面，“叶凡”二字的裂痕正在愈合，而在更遥远的混沌深处，一声似狼似钟的轰鸣，正穿越万千世界，向他涌来。

“接下来，该去仙界，讨回属于我的东西了。”叶凡低声道，掌心的四象法宝突然融合，在他眉心凝聚出完整的太虚镜虚影，镜中倒映的，不再是凡界的山川，而是仙界那座正在崩塌的混沌殿。

苏柔握紧手中的混沌灵犀剑，剑骨与她的心跳共振。她终于明白，为何苏家祠堂的地砖刻着灭世阵图——那不是封印，而是守护。当年的苏家圣祖，在参与剥离混沌本源后，留下了逆向阵纹，只为等待幼崽成长，破开封印。

江雪看着两人，悄悄将凌仙阁的密卷收入袖中。密卷最后一页，用鲜血写着：“当混沌双剑合璧之日，便是仙界锁链崩断之时——凌仙阁初代阁主，叩首于混沌殿外。”

风雪渐歇，天玄宗废墟上，叶凡与苏柔并肩而立。九块碎片中的四块已经归位，剩下的五块，正沿着冰原下的古老阵图，向他们飞来。而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星陨阁崩塌的废墟中，阁主的尸体突然睁开双眼，眼中倒映着叶凡眉心的太虚镜——那是仙界大能留在凡界的最后一道监视之眼。

“混沌兽幼崽，你以为夺回碎片就能对抗天道？”阁主的尸体发出机械般的声音，“当九块碎片集齐，你体内的兽魂就会彻底苏醒，到那时……”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斩落，尸体化作飞灰。乌雅站在风雪中，手中的祖巫图腾匕首滴着鲜血。她望向天玄宗方向，嘴角勾起苦涩的笑——蛮族用三百年守护的秘密，终于在今日，向真正的主人揭开了一角。

太虚镜的光辉穿透云层，照亮了凡界北端的永寂冰原。冰层下，无数上古修士的尸骸突然睁开双眼，他们手中的玉简碎片，正与叶凡眉心的光芒共鸣。这些曾被仙界大能误导、试图炼化混沌本源而死的修士，此刻终于等到了真正的混沌圣体，来改写被注定的宿命。

碎片归位的震动，同时传到了仙界。混沌殿内，那位身着黑甲的男子看着水晶球中破碎的灵碑，突然大笑起来。他背后的壁画上，混沌兽幼崽的形象逐渐清晰，而当年被斩碎的灵脉处，正生长出更为强大的混沌之翼。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男子抚摸着腰间的断剑，剑鞘上刻着“斩混沌”三字，“当年我们七人斩你灵脉，夺你精血，如今你带着凡界的怨气归来……正好，用你的血，来洗清我们在仙界的罪证。”

水晶球中，叶凡眉心的太虚镜突然转向仙界方向，镜中倒映出男子的身影。两人隔着万千世界对视，仿佛跨越了十万年的恩怨，即将在这一刻，拉开最终的序幕。

风雪中，叶凡握紧苏柔的手，感受着五块碎片正在接近的震颤。他知道，碎片归位不是终点，而是开始——当九块碎片集齐，混沌圣体真正觉醒之时，便是他挥剑斩向仙界锁链，揭开当年灭世真相之日。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