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冰魄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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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哀牢山的晨曦中,雾气仿佛被一层幽蓝的薄纱所笼罩,给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山脉增添了几分诡谲的色彩。
阿库,这位身形佝偻的彝族老者,正站在一道古老石门之前。他的面容刻满岁月的沧桑,每一道皱纹都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那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抚过石门浮雕上盘曲的虬龙纹。
然而,此刻他的指尖所触之处,却并非冰冷坚硬的石头,而是一种诡异的黑色粘液,正从被灵界侵蚀的纹路中缓缓渗出,好似活物一般,在他的指腹上不安地蠕动着。
“三百年前的封印,终究还是松动了。”阿库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宛如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叹息与忧虑。
他的话语刚落,腰间悬挂的九黎铜铃突然毫无征兆地鸣响起来,清脆的铃声在这寂静的山间回荡,却无端地让人感到一丝惶恐。
不远处,阿璃正蹲在石阶旁,她的神情专注而凝重。修长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一株冰晶状的蕨类植物,那是“寒星草”。这本该是生长在雪线以上的珍稀植物,此刻却诡异的蔓延到了祭祀台的边缘。
阿璃手中的玉笛,是她家族世代相传的宝物,此刻在她的掌心微微发烫,笛孔中更是渗出细碎的星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这是神器对灵界气息的本能预警。
“你们看这个!”雅玛的声音从祭坛的西北角传来,带着一丝紧张与急切。
这位苗族巫师,手腕上的银镯正以一种高频的幅度震颤着,在她的面前,三道深达丈许的冰裂呈放射状延伸开来,裂缝中不断涌出带着刺鼻硫磺味的黑雾,在这幽蓝的雾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阿库听闻,立刻快步走来。他手中的法杖,杖端的虎头铜饰竟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老人布满皱纹的眼皮剧烈跳动着,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望向裂缝深处,在冰层的掩盖下,隐约可见某种节肢动物的甲壳在缓慢起伏,那模样,与《毕摩经》中所记载的“地魇”极为相似。
这“地魇”,本应被永远镇压在哀牢山龙脉之下,成为永不苏醒的邪物,如今却似乎有了重见天日的迹象。
“退后七步!”阿库突然暴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周。随着他的喊声,手中的法杖重重地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与此同时,九枚镶嵌在祭坛边缘的雷击木,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应声浮空而起,在空中迅速排列组合,组成了彝族最古老的“雷火封魔阵”。
这雷火封魔阵,曾经在无数次的危机中发挥奇效,是守护这片土地的重要力量。
黑雾中,突然传来一阵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那声音尖锐而凄厉,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三条猩红的触须如闪电般从黑雾中袭向雅玛。
雅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她并未慌乱,多年的历练让她在面对危险时依然保持着冷静。
就在触须即将触及雅玛的瞬间,阿璃的玉笛已横在唇边。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随着《破阵曲》的第一个音符响起,一股无形的力量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三枚冰棱自她的发梢瞬间凝结,如离弦之箭般精准地贯穿了触须末端的吸盘。
被钉在冰面上的触须疯狂地扭动着,溅出的黏液落在岩石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将岩石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是血蛸幼虫。”雅玛快速结出苗疆手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她的动作,腰间锦囊中飞出七只金翅蜈蚣,在她的头顶盘旋飞舞,发出嗡嗡的声响。
“它们怕雄黄粉...阿璃姐,震位三步!”雅玛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阿璃闻言,玉笛声陡然转急。她的身影在冰面上快速腾挪,脚下踩出北斗罡步,每一步都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奥秘。
笛孔中喷出的星火,如同点点流萤,点燃了提前撒落的药粉。青色的火焰顺着冰裂迅速倒灌而入,地底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甲壳爆裂声,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痛苦地挣扎。
阿库趁机咬破指尖,殷红的鲜血在雷击木上缓缓画出殷红的彝文“爨”字,那血字在火焰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然而,异变陡生。
本该被焚烧殆尽的黑色黏液,突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凝聚成一面巨大的镜面。镜面上倒映出扭曲的星空,星辰的光芒在这扭曲的镜像中显得虚幻而诡异。
阿璃的笛声出现了片刻的凝滞,因为镜中竟浮现出她母亲被灵界吞噬的场景。那是她心中最深的伤痛,也是最难以忘怀的记忆。
就在这瞬间的破绽,整个雷火阵出现了致命的缺口,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趁机汹涌而入。
“小心幻象!”雅玛见状,立刻甩出苗刀,刀光闪烁间,狠狠劈向冰镜。
然而,她的刀刃却被镜中突然伸出的骨爪死死扣住,那骨爪干枯而狰狞,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阿库见此情景,立刻挥动法杖,携着风雷之势砸向骨爪。杖头虎口喷出的南明离火,瞬间将骨爪烧成了灰烬,但那股腐臭的气息却依然弥漫在空气中。
老人布满老人斑的手背青筋暴起,他认出了这是黑苗禁术“回魂照影”。这种禁术极为邪恶,它能利用人的内心弱点,制造出种种幻象,让人陷入无尽的痛苦与恐惧之中。
浓雾中,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三个身着瑶族服饰的女子,从冰裂中缓缓升起。
她们赤足踏着黑雾,仿佛行走在云端。银项圈上挂满了人牙,每一颗牙齿都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故事。
“哀牢山的守护者就这点能耐?”为首的女子舔着唇边的血渍,手中转着一串由头骨制成的念珠,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阿璃的瞳孔骤缩,她看到那些头骨,最小的不过拳头大小,天灵盖上还残留着淡青色的胎毛,分明是未满月的婴孩。
玉笛突然发出刺耳鸣响,九道星纹自笛身浮现,这是神器感应到至邪之气时的自发预警。那尖锐的鸣声,仿佛是对这邪恶力量的愤怒抗议。
“三尸姬!”阿库的法袍无风自动,露出胸口狰狞的旧伤。那道横贯左肩至右肋的伤疤,泛着诡异的蓝光,正是三十年前与三尸姬交手时留下的诅咒。
这诅咒如影随形,时刻提醒着他那段惨烈的战斗。
“当年让你们逃了一魄,今日...”阿库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决心,他紧紧握住法杖,仿佛要将当年的遗憾一并弥补。
话音未落,持念珠的女子突然炸成血雾。数百只血蝠从雾中涌出,每只蝠翼上都生着人脸,那些人脸扭曲而痛苦,发出凄厉的惨叫。
雅玛的银镯自动解体,化作七十二枚飞针,在空中织成一道光网,试图阻挡血蝠的攻击。
然而,血蝠的数量实在太多,仍有不少漏网之鱼扑向阿璃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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