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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宅被查封后,活着的需要安排去处,枉死的需要处理后事,还有一帮子被玉楼春下了毒的侍卫们,更别提山后那一大片阿芙蓉田了……
总之拔出萝卜带出泥,监察司忙了小半年才将将捋顺这些事情,但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看着昭翎上了回京的马车后,因为玉楼春的资产还需于清点,所以朝轻安排碧凰等诸位姑娘送到她名下的一处别院暂住。
无论是想回家还是旁的什么,别院中的人都会尽力满足她们。
因为她们都是别院主人请来的贵客。
临别之时,西妃走到朝轻面前,拿出先前的那枚玉令:“该物归原主了。”
朝轻却是摇头拒绝:“别院清净,你们可以安心休养。无论想做什么,都先得将身体养好了。等玉楼春问剐时,才有力气亲自去看。”
日日担惊受怕,损耗的又岂止是心神。
西妃眼眶微涩,也不再提一定要此刻将玉令归还的事情。
“……多谢。”
道别的话语消散在深秋的风中,打着旋儿的落叶载着对未来的希冀飞向远方。
无论落在哪里,想来都将化为明年春日的生机盎然贡献一份力量。
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儿了,朝轻揉了揉自个儿的脸蛋儿,没揉两下就被人拦住了。
微凉的药膏抹在脸上,刺痛感削弱不少。
朝轻自知理亏,乖乖抬起头让人摸药。
唉,人皮面具赶制的太急了,里头有一味药材未曾阴干,被这深秋的硬风一吹,她不脸疼谁脸疼。
李莲花擦掉手上残余的药膏,取了一顶帷帽给人戴上,动作依旧小心仔细,就是不说话。
“花花,你不要生气了。你制的药膏这般好,过几日就能恢复了。”
李莲花叹了口气:“我不是气你。”
“那你也不要生自己的闷气。”
朝轻不太适应眼前朦胧的感觉,伸直接等着人来背:“你的名声是我糟蹋的,当然得由我弥补。”
先前她就感到脸上刺痛,但朝轻不想让旁人怀疑昨日出席的李神医是真的,如今不过是作假遮掩,干脆忍着不说的,成日顶着真容在外面晃悠。
否则也不至于带上这么厚的帷帽。
李莲花没有应声,他生气的是自己对朝轻的关心不够,几日下来竟然一分一毫都没有发现。
“李一甫那里已经审结了。”
他们在寻人,角丽谯那边动作也不慢,李一甫就是她派来夺宝的先锋军。
朝轻也不想再说一些气氛沉闷的话题,特意拔高声调:“真的!没想到石水的动作还挺快的,我还以为她要过几日才能赶来。”
云彼丘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此人资历深厚又擅长谋算,处置他倒是容易,主要是怎么解决干净。
李莲花不是沉溺过往的人,他和朝轻还有很久很久的时间可以相伴。
所以当方多病带着笛飞声寻来时,见到山道上两人在那亲亲热热地说小话,秋风携着冷冰冰的东西扑了他们一脸。
方多病有点儿胃疼:“阿飞,你饿不饿?”他怎么有点儿饱了。
笛飞声拧开水囊喝了一口:“不饿。”
山道上的两位像是才注意到有人在等他们一般。
朝轻从李莲花背上跳了下来:“你们怎么过来了?”
“事情都解决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离开。”
方多病是一会儿都不想多留,生怕有人来抓他归京。
仗着有帷帽的掩饰,朝轻直接翻了个白眼:“方少爷,那敢问你想走去哪儿呢。”
额……
方多病还真有一个想去的地方:“去我家吧。我们天机山庄的天机堂记载了不少江湖秘闻,说不定就有关于罗摩天冰的线索。正好我们也可以修整一番。”
而他也有事想问问他娘。
朝轻没有异议,杨昀春那边儿还在调查,暂时也不需要过去,去天机山庄瞧瞧也不错。
李莲花自然也是跟着一道,而笛飞声,他更没有异议了。
最近李莲花用内力为他治疗,他已经能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全员通过!
只不过朝轻和李莲花也没想到这一趟能遇到这么多……故人。
******
随着离天机山庄越来越近,方多病也开始坐立难安。
等见到他娘,他怎么说啊……
娘,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不行不行,太直白了,那就说:娘,你当初怀我一定很辛苦吧,我遇到公羊无门了,他告诉我的。
嘶,也不行。
元宝山庄的案子都过去好久了。
……
直到进入天机山庄,方多病也没想到一个适合的开场白,好在有人为他解忧。
“出去了!去哪儿了!”
何晓凤招呼着朝轻他们落座,抽空回复了自家外甥。
“购房置地去了。估计这会儿都到西南了。”
房间中四下无风,朝轻也摘了帷帽喝茶,闻言感慨了一句:“天机山庄的产业还真是遍布大熙啊。”
何晓凤将几碟点心放在朝轻面前:“哎,我大姐就是喜欢做这些,不然哪里有方小宝这么潇洒的日子。”
“朝朝,你尝尝这道冰皮点心,近来京城时兴的。”
随后顺势招呼了下一旁的李莲花和笛飞声。
朝轻给面子地拿起一块儿,还没尝呢,就有一披散长发的青年走入厅堂。
何晓凤起身给众人介绍了一番:“我给大家介绍下,展云飞,八十六路无锋剑,人称江湖神龙。云飞,这几位都是小宝的好友。”
展云飞向着众人点了下头以作回应,目光在掠过李莲花时微顿,却也很快回到何晓凤身上。
“方尚书在山庄外,让方多病去见他。”
在场诸人皆是惊讶,当然不包括笛飞声。
“我爹回来了?怎么不进家啊。”
何晓凤直接一巴掌拍在方多病背上:“姐夫身负皇差,哪里能轻易归家,让你去就快去。”
方多病虽然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开口,但还是快步跑了出去。
瞧着背影,像极了撒欢的狗崽儿。
何晓凤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但展云飞已走在了她前头,瞧着方向也是一道的。
“晓凤,这位展护卫武功不凡,怎么在天机山庄做起了护卫?”
说起这个,何晓凤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个啊,当初云飞同我打赌,赌输了就留下来做护卫长了。”
“朝朝你问是什么赌约?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待客厅里一时间飘满了欢声笑语,倒是与山庄大门前的狂风暴雨截然相反。
要不是知道自家那个一声不吭就去闯江湖的儿子回来了,方尚书才不会将公务压缩在两天内做完,然后回天机山庄看儿子。
他夫人又不在家,他回来作甚。
结果这臭小子见面不说卖个乖,上来就悄摸问一句:“爹,我是你亲生的吗?”
方尚书牵着缰绳的手猛地一用力。
“咴聿聿!”
好在方多病他手脚迅速,把不善武艺的方尚书从马蹄下抢了回来。
“爹,你没事吧!您没事骑什么马啊,回头我多安排几个人给你赶车……”
方尚书在官场沉浮数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又怎么会被一匹马吓到。
但谁让他熬了几天大夜处理公务,年岁也不小了呢。
加上方多病那一句话的刺激,竟然是直接晕了过去。
朝轻听何晓凤讲述她和展云飞的赌约正听得津津有味呢,忽然见方多病背着人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
“李莲花,你快救救我爹!”
李莲花也不多问,一手开始把脉,一手已从荷包中翻出保命的药丸准备喂给方尚书。
何晓凤也吩咐下人赶紧取参片等保命药材过来:“小宝,发生什么了!”
朝轻已冷了脸向门外的几名随从走去。
“怎么回事?”
方尚书这次出京办差明面上是作为钦差巡视四方港口,实则是为了调查被地方官员贪污的赈灾款,所以一路上行踪越明显反而越隐秘,同样也是冒了不小的风险。
所以在出京前,皇帝已给了朝轻和方尚书便宜行事之权。
必要时,直接掀了棋盘就是了,大不了开一次恩科,为官场补充些新生力量。
可不能伤了他的能臣啊!
朝轻也是这个意思,找到一位有手腕又忠君的户部尚书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哪里是那些贪官污吏能比拟的。
因为经历过太多的阴谋诡计,朝轻下意识地就往最坏处去想,手里都拿上联络信烟了。
而被她注视问讯的几位随从都是方尚书的心腹,其中就有一个因记性过人而被重用。
这声音……这语气……
“哑巴了?”
舌头是有一条,随从哪里敢再迟疑。
立即大声回禀方尚书这段时间来的熬夜行程,不仅方多病解释的声音被他压住,连晕过去的方尚书也醒了。
“……尚书他太累了!”
声音响亮的,都成回音儿了。
因为方尚书跟儿子说的是悄悄话,所以随从只以为他家老爷是被累倒的。
嗯,累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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