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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理论……倒是有点意思。”安迟染夜浅勾红唇,妖异紫眸掠过一丝玩味。
许守靖喉结蠕动,左右偷瞄了几眼,见无人在意,才凑上前去,压低声音:
“前辈……你一直在听?”
安迟染夜斜睨他一眼,懒得回答这么蠢的问题。
她慢条斯理地翘起玉腿,微仰下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道:
“那人是谁?”
许守靖一怔,短思片刻,抬眸迟钝道:
“好像、应该是……太和院的吧。”
“太和院……”安迟染夜稍作沉吟,缓缓摇头:“没听说过。”
许守靖眸光闪烁,忽而笑嘻嘻地靠在她身边,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前辈,他讲的东西有何特别之处?”
安迟染夜微勾红唇,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眼神玩味道:
“那「三魂衔天锁」与我授你的「净魂冰柩」有共通之处,你若弄到手,有益无害。”
未等许守靖开口,安迟染夜就抬手止了他的话,妖异紫瞳微阖,笑容玩味:
“想学?”
许守靖连连点头,一脸期待。
“做梦。”安迟染夜唇角一挑,“本皇只是觉得他那套理论有点意思罢了。”
“……”
许守靖心思被看穿,只好瘪了瘪嘴。
“不过……”安迟染夜话锋一转,挑眉俯视着他,似笑非笑。“如果你真把他那功法弄来,倒是可以指点你一两句。”
许守靖抬眸看她一眼,有些无语道:“但是有条件对吧?”
“挺上道嘛。”安迟染夜抬起葱指,摁了下他的额头,语气缓和了几分。“对染曦上些心,多陪陪她,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言罢,也不等许守靖回应,那双妖异的紫瞳便悄然散去,再聚焦时,已然变成满眼懵懂的小姑娘。
安迟染曦恍然回神,蓦然发觉自己与许守靖的距离不过一掌,顿时霞飞双颊,慌忙后退半步,支吾道:
“公子……你不用在意尊者的话。”
许守靖凝视着安迟染曦半晌,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声道:
“她说与不说,我都会这么做。”
“公子……”安迟染曦脸蛋羞红,埋首低头,眼神躲躲闪闪,像是被撞破了小心思似的。
许守靖笑而不语,指尖轻点她额角一下,像是安慰,又像是在打断话题。
他收回视线,抬头望向高台,此时讲法宗门已换,寒风微袭,从四面八方吹来。
清脆的钟声回荡,高台讲法者更替,一名身着素雪长袍的中年修士缓步登台,衣袂飘飘,寒气随行,观看席的各宗小辈瞬间陷入安静。
许守靖起初并未在意,正摊在椅子假寐,神色懒散。
直到高台上传来一声低沉讲道,语调清寒,字字清晰,犹如雪落寒霜。
“我乃冰月仙宫现任宫主,韩意云。今应邀于九州诸宗之前,略陈拙见,敢不敬惶。今日所讲之道,乃关灵力属性的微操与质变……”
许守靖恍然惊醒,身子倏然坐直,瞳孔微颤,旋即金芒乍现,却未看台上的韩意云,而是望向高台之后那一排素雪宫袍的修士。
“怎么了,小靖?”姜容月轻声出声,眉头微蹙。
苏浣清却是看出了些端倪,微蹙蛾眉,低声问:
“可是师父来了?”
许守靖沉默无言,眉宇收紧,轻泛亮金之色的桃花眸,继续扫过茫茫人海。
“灵力似水,静则如泉渗石,动则似雷激电。此中奥妙,不在于力之强弱,而在于“转化”与“控衡”二字。
或问:何以弱水三千,独取一瓢可翻浪?
愚以为,得其理者,万象皆可为刃;失其机者,纵有灵海无涯,亦止于空壳。”
韩意云的讲法仍在继续,众人皆静。
金光悄然散去,许守靖轻叹一声,坐了回去,鬓发斜垂,遮住半眸,视线模糊不清,眼中已无锋芒。
“怎么了?”耳边传来一道轻声问候。
许守靖摇了摇头,并未回话。
“是……在找谁?”一只白皙素手探来,轻柔地撩开他遮住眼睛的鬓发,指节温凉。
“找师父……”许守靖总算出声,垂眸看着地面,目光黯然。
“找我做什么?”女人语带讶然,似是在笑,语尾却带了一丝发颤。“你不气我就好了。”
许守靖肩头一颤,猛然抬起头,恰好与那双浩瀚璀璨的星眸对上。
她只是静静站着,像是从脑海的画面中走出一样生动,唇角微勾,像是在笑,睫羽却在微微发颤。
自让苏浣清传信之后,已将近一旬时间没有任何音讯。
现在她却站在面前,不躲不避。
“师父……”许守靖骤然起身,下意识伸出手,抬手欲触。
手到中途,却在指尖触及前一寸,顿住了动作。
伶扶玉轻瞥一眼,那只抬到半途的手在渐渐下沉,似想要收回。
她只是垂眸一笑,抬手覆上他的掌心,在许守靖一脸愕然的注视下,缓缓与之相扣。
“怎么了,靖儿?”伶扶玉眼眸盈水,嘴角却带着浅笑。
许守靖深吸一口气,握紧那只小手,只是缓缓摇头,目光温柔,笑道:
“没事。”
姜容月与苏浣清对视一眼,皆是没有出声,视线落在那重叠在一起的手上,静了片刻,缓缓收回视线。
——
钟声再度鸣起,韩意云挥挥衣袂下台,一名身着华服,古态龙钟的老者步伐沉重地缓至台上,清了清嗓,走流程开始讲法:
“本尊虞历寒,现为天涯虞氏……”
许守靖只瞥一眼,便意兴阑珊地收回视线,摊在椅子上阖上眼眸。
他原本就对讲法兴趣不大,现在听这个老狐狸在那掰扯,更是只觉得困意上头。
意识朦胧处,腰间软肉传来一阵刺痛,许守靖倒吸一口凉气,倏地坐直身体,稍定心神,却见伶扶玉星眸微冷地看着自己。
“靖儿,要有敬畏之心。”伶扶玉敲了下他的脑门,不咸不淡地训斥一句。
“师父教训的是。”许守靖干笑一声,搓揉自己后腰。
微思片刻,他话锋一转,“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
伶扶玉眼睑微敛,嗫嚅着薄唇,道:“早些时候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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