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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由此生恨
宋徽宗环顾四周,见众人喜乐无比,就问道:“有何喜事,如此喜乐无比,但说无妨,朕与皇上也听一听。”
康王拜道:“父皇,儿臣见礼了。”宋徽宗笑道:“免礼,起来说话。”康王又道:“皇上,臣弟见礼了。”
宋钦宗上前扶起道:“九弟,一路辛苦。”张叔夜、范琼拜道:“太上皇万寿无疆,皇上洪福齐天,各位亲王洪福齐天,微臣见驾!”
张明远等人也齐声拜道:“太上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各位亲王洪福齐天!”
“免礼,平身!”宋徽宗马上一一扶起。宋钦宗也大手一挥,昂首挺胸。
亲王一个个,也是笑容满面。众人来到艮岳的走廊,一路且走且谈,抵达宴殿,走了进去,早已摆下许多桌椅,尽皆坐下来,吃茶笑谈。宫女关上殿门,宫内暖和起来。
宋徽宗看向康王,神情肃穆之际,淡然问道:“构儿从应天府而来,一路可看见些什么?”
康王唏嘘不已,叹道:“父皇,女真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黎民百姓,受苦受难了。”
宋钦宗问康王道:“九弟可知,女真人有多残暴,种师中和种溪被完颜宗翰的狼群吃的不剩骨头,真是令人胆战心惊。”说话间脸色煞白。
康王一怔,装傻充愣开来,心想,居然有这等事,皇上说这话,不知何意,且含糊其辞,见机行事。想到此处,叹道:“皇上,这个臣弟就不知道了。”
宋徽宗看向张叔夜,叹道:“蔡京等人都撒手人寰了,都是郭法师的功不可没。张爱卿此番回京,自然就没什么顾虑重重了,要为官家分忧才是。想你剿灭宋江草寇,实乃功不可没。如今官家登基大宝,一年不到,朝中无人辅佐,你可要多担待才是。朕素知你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必不有失所望。”
宋钦宗神情肃穆,叹道:“朕素闻张叔夜威名,你当年带着张明远和费无极出使西夏和辽国,维护了大宋朝廷的威仪,功不可没。如今国家有难,你要挺身而出才是。朕眼下就仰仗嵇仲了。”
张叔夜感激涕零,泪流满面,喃喃道:“多谢太上皇与皇上的褒奖,微臣忠心耿耿,敢不尽忠报国。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范琼欲言又止,原来太上皇和皇上瞅都不瞅自己一眼,眼里只有张叔夜。范琼由此闷闷不乐,心中大为恼火,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叹了口气。
见张叔夜如此,宋钦宗也热泪盈眶起来:“朕糊涂,放着张叔夜大人如此忠臣良将,文武双全,居然没召进东京,真是朕的过失。张叔夜大人之才,非宰相不能相提并论。放心好了,如若张邦昌不堪重任,我大宋下一个宰相,便是张叔夜大人。”
张叔夜一听,又惊又喜,可又哭笑不得,泪流满面,不过不可有失体态,只好强颜欢笑,千叮万嘱开来:“太上皇与皇上的恩典,微臣没齿难忘,可惜这太也迟了。女真人如今要兵临城下了,微臣可不敢奢求什么高官厚禄,加官进爵,但愿击败金贼,保我江山社稷,以免生灵涂炭。我等不必坐以待毙,如若迟疑,后果不堪设想。当务之急,惟有枕戈待旦,与金贼血战到底。当然,这议和还是要去的。议和如若不成,自然就要烽火燎原。要做两手准备,还望太上皇、皇上熟思。”
范琼只顾喝酒,一言不发,心中对宋徽宗和宋钦宗有些憎恨,只是碍于眼前,只好埋在心底,默默忍耐。
宋徽宗笑道:“爱卿所言极是,不错,为时晚矣。当年朕不该听信谗言,把张爱卿贬黜东京,到海州做知州。没想到,爱卿不以私怨,运筹帷幄,剿灭宋江草寇。实乃功不可没!朕听信谣言,以为是童贯的功劳。朕有愧于你!”点了点头,想起许多往事,如若不是女真人来犯,自然也不会想这样许多。
张明远看向宋钦宗,低头见礼之际,问道:“皇上,张邦昌,何许人也?”
宋钦宗介绍道:“王黼的门客,王黼倒台,张邦昌也揭发不少罪证,可谓幡然悔悟,迷途知返,朕心怀天下,让张邦昌将功补过,替朕分忧。”
费无极又看了一眼宋徽宗,问道:“皇上,秦桧,何许人也?”
宋徽宗捋了捋胡须,赞不绝口开来:“人才难得,出口成章,能言善辩。”
范琼感慨万千,默然不语,寻思,文臣武将在大宋自然渭泾分明,这文臣说话就是底气十足,我等武将根本无立足之地,顿时又是沉默寡言。
康王问宋徽宗:“父皇,秦桧这人如何得到父皇如此高的赞誉了?”
宋徽宗道:“秦桧饱读诗书,不可小觑。有宰相之才!你又不做皇上,自然不懂知人善任的道理。”瞥了一眼康王。
康王心有不悦,可不好表露,只能陪笑,问道:“父皇,与张叔夜大人相比,秦桧,又当如何?”
宋徽宗寻思,康王如何对秦桧如此关注,不由一怔,一脸不悦,便叹了口气。不耐烦道:“构儿,父皇也是略知一二。你要想了解秦桧,议和后自去问他。你问的有些多了,亲王不可结交大臣,乃祖宗家法,你可知道?”
康王点了点头,陪笑道:“秦桧有何本事,让父皇如此厚爱?还望父皇说说看。他必有许多故事,父皇讲故事给孩儿听听,可好?”
宋徽宗心想,如今人多眼杂,为了笼络人心,不好推却,为了显出慈父一面,只好装模作样,就笑道:“你这小子,还像小时候,总缠着父皇讲故事。好,父皇说说看,也无妨。秦桧可是政和五年的进士及第。他饱读诗书,挑灯夜战,写的一手好字。文思泉涌,一篇文章,也是妙不可言。父皇当年看到秦桧的文章,就说,有欧阳修之风。”
康王一怔,小时候哪有空听父皇讲故事,这不过是父皇眼下撒谎罢了,我只记得小时候父皇总去写写画画,我与母后,根本见不到他的面。想到此处,眼里含泪,缓过神来,饶有兴趣道:“秦桧考了什么科目?还望父皇赐教。”
宋徽宗笑道:“秦桧不简单,高中词学兼茂科!”
康王又问宋徽宗:“这学科有何不同?”
宋徽宗本不耐烦,可如今为了皇上,就不厌其烦的作答了。随即捋了捋胡须,耐着性子,假装喜乐无比,缓缓笑道:“以历代史事借拟为之,科目考取中,并不容易。难于上青天!”
康王赞不绝口,笑道:“可见此人饱读诗书,很有学问了。”
宋徽宗深以为然,喜笑颜开,一杯酒下了肚,叫道:“那是自然,以后此人必会成为朝廷栋梁之才。”
宋钦宗看二人唧唧歪歪许多,心里就不高兴了,免不了一顿胡思乱想。不过看在宋徽宗面上依然强颜欢笑,一本正经道:“九弟,问个没完没了,口干舌燥了,喝茶可好?”
康王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顿时赞不绝口道:“好茶,果然好茶!”
宋钦宗心想,康王,朕此番就是找茶(茬)来了,让你好茶个够。想到此处,笑道:“好茶,就多喝一点。”
康王拜谢道:“皇上隆恩,臣弟感激不尽。”
宋钦宗一怔,缓过神来忍不住,问道:“此番,女真人又要议和,九弟可知道?”
康王点了点头,眉头紧皱,毕竟上次姚平仲劫营,就是为了搭救自己,此番如若再去,就是自投罗网,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去。想到此处,应声道:“略有耳闻。”
宋钦宗道:“女真人口口声声,的确欺人太甚,要亲王与宰相,朕为此愁眉苦脸,夜不能寐。”说话间转过脸,看着许多弟弟,亲王一个个,左顾右盼,低头不语。
那肃王、景王、济王、益王、祁王、信王,都不敢抬头。宋徽宗也是愁眉不展。张叔夜等人也是如此。张明远等人欲言又止,静观其变。
康王一看,郓王不在其列,心下就心如刀割,心想,父皇果然偏心眼,素日看不起自己,如今怕我手握重兵,才客客气气,明摆着要我去。皇上不张嘴,只不过不好开口,怕落下逼迫弟弟的骂名。与其这般,倒不如毛遂自荐,落得个一世英名,想到这里,马上哈哈大笑。
宋钦宗一怔,毛骨悚然,没想到康王会这般模样,如若不是他疯了,就是朕疯了,莫非他胆小怕事,不敢去金营,哭笑不得了。
康王噌的一声,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斩钉截铁道:“皇上,不用愁眉苦脸,父皇也不用愁眉苦脸,儿臣愿意去金营。心甘情愿,绝无二话!”
宋钦宗心里顿时欣喜若狂,脸上马上泪光点点,道:“九弟,朕真是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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